季心芸微微一怔,低下头,轻声说道:“是呀,你文岳哪里是喜新厌旧之人?”
文岳听出季心芸这句话是有言外之意,但一时之间又不知她心里的想法,急忙岔开话题说道:“昨晚我打的野猪,老实说,本来是想打一只算了的,让鸾鸟自己去捕猎,但是没想到,又有一只野猪忽然间冲了出来,我就顺手将它一块宰杀了,反正也不用担心吃不完。”
季心芸又是轻轻“嗯”了一声,说道:“连牲畜都如此重感情,一只死了,另一只绝不独生。”
文岳急忙又岔开话题说道:“成天闲怎么样啊,上次的榜首比试我也没见到他。”
季心芸道:“成他才不在乎这些虚名呢,榜首大会他仍然闭关,连来观看的打算也没有。”随即轻叹一声,说道:“想来也只有成天闲这样的糊涂蛋,才能看破人世间的情爱事情。”
文岳见季心芸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绝离不开“情爱”二字,急忙又岔开话题说道:“我昨天晚上睡觉前告诉你说,我在这附近还有第二个棘手的悬赏任务,我现在把这个任务来说给你听。”
悬赏任务是正事,季心芸本来无精打采,但这时一下子提起精神,问道:“什么棘手的任务,我来帮你。”
文岳见季心芸来了兴趣,不再说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话题,心中暗暗窃喜,心想:“我这为人处世的手段可越来越高明了。”从包袱里取出一张地图,说道:“你看,下山之后往北走出三百里左右的路程,就是桑云小镇,最近这小镇上的百姓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需要我去调查原因。”
季心芸奇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啊?”
文岳道:“我怎么知道,所以要去调查啊!听说发布这个悬赏公告的人就是这个桑云小镇上的有钱人,他做生意从外面回来不敢回家了,这才发布了这个悬赏公告。”
季心芸道:“这算是什么三地武者的任务,无极城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谁知道这小镇里面是什么情形,说不定就连十地武者到了小镇都活不下去呢。”
文岳笑道:“正是啊,所以这任务才棘手吗,不过我们应该不用害怕,我们有鸾鸟啊,一看到情形不妙,我们难道还不能飞走吗?”
季心芸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在街上的茶馆里听老人家说故事,说传说当中有一只和晨搏差不多的半人半兽的妖魔,这妖魔据说是能通晓过去和未来的事情,据说这妖魔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它不需要吃饭,只需要用尾巴来吃人。”
文岳奇道:“用尾巴吃人,尾巴上面难道还长着牙齿吗?”
季心芸道:“听说故事的老人说,那个妖魔的尾巴上面是一个类似于章鱼触手吸盘之类的东西,它用那个东西把人吸进身体里,然后吃掉,被吃掉的那个人体内的所有能量就会尽数被妖魔收集,妖魔如此修炼,一点点变强,那个妖魔还有一个很可怕的名字呢。”
文岳问道:“叫什么名字?”
季心芸道:“叫沙,沙,……哎呀我忘了,好像叫做沙什么。”
鸾鸟这时在林中捕猎到了几只小野鹿吃了下去,然后在林中玩耍,文岳将鸾鸟召唤回来,说道:“好了,我们出发。”和季心芸骑上鸾鸟,用了一天时日便赶到了桑云小镇。
两个人走进小镇,只见镇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象,大白天的街上几乎见不到人影,偶有走街的行人也都低着头,小一点的店铺和客店全都关着门,季心芸向寻摸一个人打听也没办法。
文岳皱眉道:“怎么是这个样子?”
季心芸道:“很正常啊,镇上怪事频发,大家自然害怕。走,我们去问问镇长。”
文岳道:“你说的容易,你知道镇长家住在哪吗?”
季心芸笑道:“镇长嘛,肯定住在这个镇子上最豪华的房子里,这个镇子又不大,我们一找就能找到。”带着文岳在镇子上转悠了一圈,所见到的房屋都是破旧不堪的土院房舍一类,家家户户都一样,分不清谁家有钱谁家贫困,更不知镇长住在何处。
文岳指着一户院子,说道:“镇长住在这里。”
季心芸见这户院子普普通通,奇道:“你怎么知道镇长住在这里?”
文岳道:“不是你刚刚说的吗,镇长家一定是豪宅。”
季心芸道:“这破院子也不是豪宅呀!”
文岳道:“你不懂,这户人家前通大路后能进山,左边还是一块不错的田地,这在寻常的村镇上已经算是富裕人家了,我们老家的村长家里就是这样,出门就是平原,不论是想打猎还是想种田都可以。”跟着上前叫门。这户人家果然便是镇长所住,文岳拿出慈溪山谷的“长老弟子”令牌和无极渊的武者令牌,镇长才稍稍放心,让文岳和季心芸进门。
文岳将自己的悬赏任务和最近镇上的事情简要说了,又询问了镇长,哪知镇长竟是一问三不知,除了谁家失踪了人他知道之外,至于人是如何失踪的,他全然不知,想来他也怕事,不敢调查。
季心芸嗔道:“你这算是什么镇长啊,你这活计我也能做得。”
文岳问道:“镇长,在镇上失踪人数之前,是不是有陌生的女子来过?”
镇长道:“有啊有啊,有两个呢,这两个女子前脚刚走,后脚镇子上就开始有人失踪了,只是她们毕竟是女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而且这两个女子都已经走了啊。”
文岳又问道:“镇子上失踪的人,是不是都是些壮年男人?”
镇长道:“好像是。”
文岳道:“什么叫好像,是就说是,不是就不是。”
镇长微微迟疑,显然他也不大清楚,随即便勉为其难的点了个头道:“是。”跟着“啊呀”一声,道:“我知道啦,一定是你把镇子上的人都请走了,是不是,不然你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