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听之下脸上神色显然是怔了一下,显然是惊讶文岳竟然胆敢违拗他,于是说道:“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我命令你把手里的这个兽皮任务给我,你去接取别的任务去。”
文岳心里更是有气,但面上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神色答道:“对呀,我听清楚你的命令了,但是我没有打算照办啊。”
难男人有时一怔,说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听清楚,我让你……”
文岳插嘴道:“我听清楚了,我又不是聋子,我说我没打算照办,难道你是聋子没有听见吗?”
那男人脸上现出一副气急败坏之色,抬手指着文岳叫道:“你再说一遍!”
木法令对那男人说道:“三地武者的任务又不是没有,你接取别的任务就行,无极城就是讲究这个规矩,大伙先来后到,别说你接取的是三地武者的任务,就算你是一百地的武者,你也不能强抢别人的任务。”
那男人面上闪过一丝怒色,对文岳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文岳知这男人不讲理,却想不到他好端端的会忽然发怒,未及反应,木法令先对那人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着你撒野吗?”
那男人道:“这里是你无极渊不假,但是我是他化自在门的人!”
木法令道:“怎么,他化自在门很了不起吗?”
那男人道:“他化自在门虽然也须遵守你无极渊的规矩,但是对待慈溪山谷的人,可就不用客气了。”随即对文岳说道:“看你穿着的服饰,你是慈溪山谷的弟子没错吧,你既然知道我是他化自在门的人,就赶紧夹起尾巴来,免得为了区区小事,日后他化自在门攻打慈溪山谷,把你们全都杀个精光。”
文岳一听登时大怒,想到当日他化自在门来到山谷索要金银及珍贵之物的时候,胡阳天大怒,当时他还不明白胡师尊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惦记着这些身外之物,直到这时见到面前这人目中无人,才真正理解当日胡阳天的心情。
一个青年站在门口对着那男人大声叫道:“他化自在门虽然厉害,但是这里毕竟是控天城,是我们慈溪山谷所管辖的区域。”说话这青年文岳不认识,只是看着眼熟,不知他是赵天峰门下还是戴天峰门下,慈溪山谷内部弟子虽然竞争激烈,但是面对外地,大伙一致对外。
那男人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随即傲然道:“什么你们慈溪山谷的管辖区域,你们慈溪山谷,还不是我们他化自在门的管辖区域吗?”
木法令还想再说话,但此事关乎他化自在门和慈溪山谷的纷争,他不知得罪了他化自在门之后算是对文岳有利还是有弊,一时便不大敢代文岳出头。
文岳道:“我管你是什么门的,这个任务今日就是不给你,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那男人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身份,你可以去他化自在门打听打听,我叫王天翊,我当真是他化自在门的弟子!”
文岳道:“无所谓呀,我都说了,我管你是什么门的,这个任务今日就是不给你。”
王天翊重重的“哼”了一声,叫道:“好好好,看来你是真的不知死活了。”说着上前一步。
文岳知王天翊决计不敢在此动手,不然坏了无极渊的规矩,他的任务以及奖赏立时被抄罚,于是丝毫不怕,也上前一步,瞪着王天翊道:“我不知死活,那又如何?”
王天翊道:“你叫什么名字?”
文岳道:“我叫成天彪。”
王天翊见文岳回答姓名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料知他扯谎,骂道:“混账东西,我问你的姓名,你还想了一下才回答我,难道自己的姓名自己还要想一下才知道吗?快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文岳笑道:“我叫文岳,这次真的没骗你了。”
门口那慈溪山谷的青年哈哈大笑,道:“文岳师叔真不愧是师叔,说话幽默有趣。”
文岳转头问那青年道:“恕我眼拙,我没有认出你来,你可别生气。”
那青年笑道:“文岳师叔连自己家的丰焱大师兄都认不出来,认不出我更没有什么稀奇,我生气什么,我是邓天峰门下的弟子,但是我入门之后一直跟着花田派的于小耕一起修炼,文岳师叔应该是没有见过我。”
王天翊骂道:“两个混账东西,怎么还开始聊闲天了,你这兽皮任务到底给不给我。”
文岳道:“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不给你,不给你,不给你。咱们也别啰嗦了,挑明了说吧,我就不相信你敢在这里明抢我的任务,不然当着木法令的面坏了无极城的规矩,你就不怕木法令收回你的武者令牌?”
王天翊不由得一怔,显然文岳这一句话说到他的痛处了。
文岳也不再理会王天翊,向木法令行了一礼,随即拉着门口那青年走开。王天翊重重的哼了几声,跟着也走开。
木法令不动声色的瞧着,他知王天翊的修为甚高,但也只和慈溪山谷的顶级弟子差不多而已,文岳能在慈溪山谷的榜首弟子比试当中拿到头筹,自也不怕这个王天翊。他心里所想的其实是另一件事,那就是以文岳的修为和潜力,在当初完成初地武者任务的时候就受到了无极城的关注,看此情形文岳可能被无极城找来过去,无极城向来不管外界势力的闲事,不论文岳是什么身份,到无极城公干,都无不可,筱扉当初就是被无极城招揽过去,只是她不愿招摇,自降身份当作侍女。而文岳现在的情形和当日的情形太过相像了,虽然文岳今日的修为并不算高,但若是进入到无极城,不但能得到更多的修炼机会,而且能得到更多名师的指点,修为上的突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只是筱扉现在已经被迫回到四角域了,这个时候再让文岳来到无极城里公干,于文岳而言,谁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