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一口气将“光影剑法”使了两遍,有几次剑气擦着成天胜的衣角飞了过去,眼见就能将成天胜击伤,却偏偏被成天胜避了过去,剑气只将成天胜衣服带起一点,却没能伤他分毫。文岳毕竟年轻,这时心急起来,从身后除下一支短矛,他短矛上的造诣原本比起剑法相差甚远,但右手握着玄铁青剑,左手拿着短矛,两只手一齐使开招法,倒也颇具威力。如此一来成天胜更是难以抵挡,他本来躲避“光影剑法”就颇为不易,这时还要担心文岳随时将短矛投掷,那边更加难以抵挡,尤其他两手空空,又不敢以真气强去抵挡文岳的兵刃。
在场众人无不为成天胜捏了一把冷汗,丰御低声对一旁的李一闯说道:“幸亏我刚刚没上场去找文岳的麻烦,不然以他这样雷厉风行的性情,我若是得罪了他,那可麻烦不断。”
李一闯笑道:“我这个小师弟可不是什么雷厉风行的性情,只是他和成天胜毕竟是有一些旧仇,他虽然不记仇,但是也输不起了。”于是将当日收徒大典的事情简要向丰御说了,最后说道:“虽然那个成天狂的所作所为与成天胜无关,但是若不是成天胜,他成天狂可也不敢如此嚣张。”
成天胜又抵挡了片刻,随即大声叫道:“停下来!”
文岳正将玄铁青剑向前刺出去,听到成天胜喊停,玄铁青剑收势不及,情急之下猛用左手的短矛硬生生伸长尺许,将玄铁青剑的剑柄向上抬出去一点,剑刃擦着成天胜的左肩划了过去,没将他刺伤,当下问道:“怎么了?”
成天胜道:“你有兵刃,我没有,这不公平?”
文岳道:“那你想怎么样?”
成天胜道:“那还用说吗,你让我去拿兵刃!”
文岳想不到成天胜原来也是擅使兵刃之上,随口道:“好吧,你快快去拿去。”
成天胜转过身子往场外走去,走出两步之后猛地回头喝道:“你不许偷袭我!”
文岳哭笑不得,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嘛,少啰嗦了,快拿兵刃!”
成天胜转身走到场外,拿出一根又短又粗的黑色铁棍,文岳见那铁棍的形状有几分像龙堃瑟的黑铁棍,又有几分像成天云的巨龙铁枪,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突,只怕成天胜手里的黑铁棍也是什么厉害的神兵利器,到时候他有上好兵刃在手,自己便难以应付了。
成天胜转身走回,挥舞两下黑铁棍,随即大喝一声,举起铁棍向文岳头顶砸去,文岳不敢怠慢,运出剑诀将铁棍挡开,随即挺剑刺出,和成天胜斗在一起。但数招一过,文岳立时察觉成天胜的黑铁棍只是寻常的铁棍,成天胜将体内真气运到黑铁棍上,勉力能挡得住玄铁青剑的锋利,但时间一久,他便渐渐支持不住。
文岳看出破绽,趁着右手的玄铁青剑和黑铁棍撞在一起之际,左手的短矛对准成天胜小腹,猛地向前刺去。成天胜情急大叫道:“住手!”
文岳的短矛招式不如“光影剑法”,盖因招式不熟,动作滞钝,真气反而能收发自如,一听成天胜叫喊,于是将左手收回,问道:“你又怎么了?”
成天胜道:“我没怎么啊,我打不过你,认输还不成吗?”原来他是见文岳拿短矛刺过来的这一下难以抵挡,心想与其被刺伤,不如认输算了。
王天威见文岳和成天胜都已动了兵刃,一个不慎便要受伤,这时听成天胜喊出认输,急忙快步走过来,拦在文岳和成天胜之间,说道:“这一场比试已经分出了胜负,谁也不许再动手了。”
文岳想不到自己竟能如此轻易的胜过成天胜,他前日相斗晨搏,便以为会是一场恶战,不想竟然轻易取胜,今日相斗成天胜,更以为会是一场大战,不想又是轻易取胜,心中不由得大感舒畅,只觉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成天胜红着脸,垂头丧气地走下场去,王天威问文岳道:“你可以休息一会,然后再挑人比试。”
文岳知道若是他挑选的人越多,那么得罪的人也就越多,他打败了成天胜,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能力,不必再比试下去,于是摇头说道:“到此为止好了。”
王天威点头道:“也好,这两日你确实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丰御忽然起身叫道:“文岳小师弟,你待会休息好了,请让我来和你比试一下。”
王天威知丰御是个只能占便宜却从不肯吃半点亏的刺头,这类人还是少招惹他为好,于是说道:“这榜首弟子的较量从来都是后代弟子挑战上代弟子,可从来没有师兄主动向师弟挑战的道理啊?”
丰御问文岳道:“你先休息,休息好了之后和我切磋一下,行不行?”
文岳被丰御忽然当众一问,一时之间也老不下脸来不答应,于是说道:“行啊。”
丰御对王道:“既然连文岳师弟本人都没问题,那这一场比试便可以进行吧?”
程以鑫生怕丰御有报私仇的嫌疑,于是走过来问道:“丰御,你为什么要挑战我们文师弟?”
丰御笑道:“看你的这一副神色,难道你以为我挑战文岳师弟,是为了报私仇泄愤吗?”
程以鑫脸一红,说道:“你为什么要挑战,明说便是。”
丰御道:“榜首弟子的比试切磋,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哪有什么私仇可言,更急不必报仇泄愤,我不过是见文岳师弟厉害,想和他切磋比试一番而已,就当做是以武会友了。”
程以鑫见丰御说这句话时脸上现出笑意,全然不像平时的嚣张跋扈样貌,料想他这句话出于真心,于是转头去看文岳。
文岳说道:“好的,我们一会就开始。”说罢走下场外,走到李一闯和牟闪莹身旁休息。
丰御见文岳下场休息,于是走到远处的空草地上运气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