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走过来说道:“这一场比试不必再进行了,文岳胜出。”
胡阳天见文岳即便不用玄铁青剑,空着手也能将晨搏收拾了,他知晨搏兽性难驯,日后必定是个祸害,今日既然有机会,该当趁机将这个晨搏除去才是,于是说道:“这两个后辈都是关门弟子,而且事先也都说好了这一场较量是不顾生死的比拼,那么这一场比试该当继续进行下去才对。”
徐晨博及在场众人都听出胡阳天这句话有斩草除根之意,徐晨博嘴角抽动着,说道:“生死相搏那便生死相搏,你的这个小弟子准能打赢吗?”
二长老和徐晨博交好,但晨搏毕竟是个兽人,留在慈溪山谷之中早晚是个祸害,倘尤其他今日已是徐晨博的关门弟子,难保日后不会接管徐天峰,成为慈溪山谷未来的谷主,到时候慈溪山谷有一个半兽的妖人做为谷主,慈溪山谷千年的名声便要废于一旦。二长老原本坐在一旁,这时更是将脸转到一边,决心不再插手此事。
大长老和二长老是一般的想法,林天峰的峰主林乐辉和戴天峰的峰主戴同年亦觉得不能留下晨搏,不然徐天峰的势力强大起来,于大伙都是个威胁,此刻能除掉一个是一个,于是戴同年和林乐辉也趁机附和。
大长老说道:“好吧,既然事先就说好了是生死相搏,那这一场比试就接着进行好了。”随即对文岳和晨搏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该当顶天立地,是你们两个人自己说的要生死相搏,那这一场比试就必须地分出个生死来。”
晨搏面色铁青,他再愚蠢十倍也知众位峰主是要趁机将自己除掉,他之前和文岳打斗已久,却没能讨到半点便宜,这时右肋又被短矛刺伤,若是接着比试下去,决计有死无生,但也知此刻即便是下跪磕头求饶,众人也决计不会放过自己,无奈之下只得转头去看徐晨博,求他相救。
徐晨博见众位峰主心思一致,便也不能触犯众怒违拗,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邓天成忽然说道:“这一场比试到此为止。”
大长老微微一怔,说道:“这两个小孩子自己说好的要生死比拼的,难道能说话不算话吗?”
邓天成道:“大师兄既然说了他们是两个小孩子,那我们几个做大人的,又岂能与小孩子认真,倘若三四岁的小孩子不懂事,说了要杀光世人,难道大人也该前去支持吗?”
邓天成心中一万个清楚大长老、二长老、胡阳天等众位峰主心中所想,也知今日若将晨搏的性命保住,日后难保是个祸害,但他向来宅心仁厚,不忍心见少年人被活生生打死。
大长老又说道:“可是他们也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呀,该当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
邓天成道:“咱们年少的时候经常打架,不是也说过要‘杀死对方’之类的难听话嘛,难道也要为了这几句话负责任吗?”
大长老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邓道:“今日的这一场比试既然是我做东,那么我来宣布,这一场比试到此为止,不必再进行什么生死打斗了,文岳小徒获胜。”
邓天成既然如此说,那么即便是大长老,也不能再出口反驳。
胡阳天眼见今日就能将晨搏除去,却偏偏被邓天成这个与世无争之人阻止,心中有气,迁怒到徐晨博身上,说道:“今日好端端的大会比试,全是因为你教徒无方,又是出手伤人,又是生死相搏的,何去何从,你自己说一句吧。”
徐晨博道:“我有什么好说的,比试就是比试,打不过,认输便是。”
二长老对徐晨博说道:“你门下的弟子,从今以后不许参加内部的比试,慈溪山谷未来十年收集到的所有食材和药材以及诸般珍宝,都没有你徐天峰的份,这个惩罚还算公平吧?”在慈溪山谷的众位峰主当中,二长老和徐晨博的关系最为亲密,但徐晨博今日犯了众怒,若是不加以惩处,那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徐晨博知这个惩罚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徐天峰和慈溪山谷的其他诸峰隔了开去,此际是争夺未来谷主的关键之际,这个时候对自己做出这个惩罚,那这谷主之位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了,当下不答话。
二长老转身问大长老道:“大师兄以为如何?”
大长老道:“事情就这么定了。”随即对邓道:“你既然是本次大会的做东之人,那么你接着来吧。”
邓天成随即吩咐王天威接着进行余下的几场比试,最后文岳以全胜的战绩得了个第一。
这时已是深夜,事情结束之后文岳便跟随胡阳天回到胡天峰。今日一战,大快人心,不论是郑雪松、王冲、牟闪莹还是李一闯,便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程以鑫也是对文岳赞不绝口,一路上大伙兴致高涨,侃侃而谈。
众人回到峰顶,胡阳道:“大伙都回去睡吧,今天都累了,明日也不必过来向我请安,也不用集合修炼了,大家休息一天。”
众人一听,俱各大喜。
胡阳天又对文岳说道:“后天的榜首较量,我看你也不用参加了,你已经是‘长老弟子’的身份了,参加这个榜首的比试也没多大意思,免得再被人找生死战。”
文岳奇道:“榜首较量,什么榜首较量?”
程以鑫叹道:“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呆头呆脑,消息不够灵通,连榜首较量都不知道。”
李一闯跟着说道:“榜首较量的的意思就是说后代的弟子可以向上一代的弟子挑战,若是打赢了,他的地位便晋升到上一代的弟子当中去了。”
文岳点头道:“原来如此。”
李一闯又道:“你现在是‘长老弟子’,说白了就是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是师尊之下,众弟子之上,可没必要再去打什么榜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