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用饭,边吃边聊,季心芸问罗林道:“罗师兄,你的家在哪里呀?”
罗林道:“我家就在城外的小镇,待会吃完发我就过去,狸力若是快的话,半个时辰不用就能赶过去。”仍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语气。
季心芸笑道:“我知道你的好兄弟被华劲军团的那帮大坏人杀害了,可你也不用一辈子耷拉着脸啊,你还有我们么这几个好朋友呢。”
文岳听到“朋友”二字,立时想起当日在龙枪古城里,得赵奇、钱罚洪、孙眇、李佳洁四兄妹不少照顾,自己这次重回龙枪古城,按理该当去看望好友一番才对。
牟闪莹轻轻推了一下季心芸胳膊,低声骂道:“你这蠢丫头,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到罗师兄的伤心事了。”
季心芸伸了伸舌头,说道:“我惹师兄生气了,向师兄赔不是。”端起面前酒壶要给罗林倒酒,那酒壶里正好没酒,季心芸拿起酒壶走到柜台酒缸面前盛酒。
罗林一拍桌子站起,大声骂道:“王八蛋,不许走!”
季心芸回到嗔道:“我诚心向师兄道歉,师兄干嘛这样说我!”
罗林猛地运出真气便要动手。文岳一把攥住罗林手腕叫道:“罗师兄,区区一句话你就要动手吗?”
罗林指着门口那人大叫道:“你不许走!”
郑雪松见确实有一人刚刚从酒店里走出去,于是说道:“罗师兄迁怒旁人可也没必要啊!”
罗林吼道:“什么迁怒旁人,刚刚走出去的那个人,他是迟恒拓!”
文岳、牟闪莹等人均是一怔,季心芸问道:“迟恒拓是何人,你男朋友啊?”
罗林喝道:“迟恒拓就是华劲军团的那个匪首,匪首就叫迟恒拓!”
文岳“啊”了一声,大叫道:“那你还不快追?”
罗林白了文岳一眼,心道:“若非是你们几个人插科打诨,我这会指不定都已经将他的首级砍下来了。”当下无心和文岳计较,大步追出门去。
几个人追出酒楼,酒楼外是来回穿梭的行人,迟恒拓早已不见了身影,文岳眼尖,指着南边小道叫道:“我看到他往那边走了。”
牟闪莹道:“不能放过他!”
但街上行人甚多,酒楼上面又挂满了各类招牌幌子,众人在地上难以追赶,飞上跳上房顶也是寸步难行,眼见如此追赶下去定是要被迟恒拓逃走,郑雪松急道:“在往前走就出城了,若是被他逃了,再想找到他就千难万难!”
罗林吼道:“都是你们这几个大笨蛋捣乱!”
季心芸忍不住驳道:“那迟恒拓是惊弓之鸟,若不是我在酒店里提到华劲军团,也不会惊扰到他,只怕你也不会发现他。”
郑雪松道:“你们都别吵了,在往前走就是南门,我们抄小路,直接到南门堵截他。”当下带路往南门走去。
南门是龙枪古城偏山的小门,平时少有人走,几个人赶到南门,见南门外的泥泞土路上没有新的脚印,料知迟恒拓还没赶来。
牟闪莹道:“我们埋伏起来,等迟恒拓来。”
罗林皱起眉头,盯着门内的小路瞧去,见不到迟恒拓身影,心中起疑,说道:“那迟恒拓的修炼层级也不低,我们抄小路,即便快他一步,也不能快那么多啊,怎么小路上都见不到他人影。”随即明白过来,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啦,这迟恒拓阴险狡诈,他向南门方向逃去,中途兜了个圈,从北门出逃啦!”
郑雪松一听均觉有可能,季心芸叫道:“文小哥,我们快追!”这时才瞧见文岳早就没跟过来,南门外便只有罗林、郑雪松、牟闪莹和她自己,当下奇道:“文小哥哪去啦?”
牟闪莹道:“我们往北门走的时候好像就没瞧见他。”
忽听一声鸟鸣,只见龙枪古城上空一只大鸟飞过,上面还拖着一人,正是鸾鸟载着文岳向北门追赶。
郑雪松一怔,随即笑道:“文小弟果然聪明,他早料到迟恒拓必是要向北门逃去,于是在我们赶去南门的时候他就去召唤鸾鸟,他骑着鸾鸟,不怕追赶不上。”
牟闪莹对着文岳大声叫道:“你快回来!”只怕文岳孤身追敌,步入当年安晡的后尘。
文岳和鸾鸟这时已十分默契,文岳用左手拍打鸾鸟左边,鸾鸟就知该往左飞,文岳用右手拍打鸾鸟,鸾鸟就向右飞。文岳知若是能将迟恒拓击毙,决计是胡阳天面前的第一功劳,此际更是凝神十倍,不容迟恒拓逃走。那鸾鸟也知主人心意,双翅呼呼扇动,在低空来回飞行。
罗林道:“我们也快赶去北门,比起那个小师弟,我们这三个做师兄和师姐之人可真是自愧不如。”
鸾鸟在龙枪古城上空绕了两圈,鸟瞰下方,这时已见到迟恒拓身子从北门走了出来,于是又降低了一点距离,此刻距地面已只有三五长之高。
文岳从鸾鸟背上跳下,大声喝道:“小贼哪里逃!”玄铁青剑出手,直向迟恒拓掷去,依着他投掷玄铁青剑的经验,这一剑该当正好能刺穿迟恒拓胸口,不想迟恒拓也不抬头瞧一下玄铁青剑方位,仅凭双耳听风便将身子向一旁躲了开去。
文岳不禁一凛,暗道:“不愧是华劲军团的首领,果然厉害啊!”
那玄铁青剑去势未减,正射中北城门的石墙上,那石墙轰的塌了下来,迟恒拓见文岳这等剑术,心中也自惊惧,心道:“慈溪山谷门下之人,果然各有各的手段。”转身向城内逃去。
文岳想起季心芸投掷弯刀之时总是运出真力,手腕一甩便能将弯刀收回,这时也学着季心芸的手法运出真气,手腕甩动,玄铁青剑果然又收了回来,但季心芸的弯刀是弧形,收将起来容易,文岳的玄铁青剑是直的,又比弯刀沉重十倍,他这时将玄铁青剑收回,力道掌控不好,玄铁青剑险些反攻过来将他自己一剑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