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大凌的皇帝,倘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凌的人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到那时,我们也只有给他陪葬的份。”
叶凌潇轻嗤一声,“瞧你这胆子,竟然这般害怕,罢了,罢了,那不能对他动手,你且说说,还能如何?”
蔺闻雪淡定道,“照我看,不如先想法子将他支走,趁着只有初棠一个人的时候再下手。”
“如此一来,就算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保护初棠的时候,她也已经被我们毒死了。”
叶凌潇略微思索着,没一会儿,她就又点了头赞同了这个主意。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个法子的确比先前的法子更周全一些,那就照着这个法子做吧。”
她又再度冷声,“想不到,我都等初棠这么多日了,她都一直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蔺府,今日终于肯露头了。”
蔺闻雪又道,“好了,你就别在这儿说这些话了,早些解决掉初棠,我们也好离开大凌京城。”
“如今大凌京城四处都是在搜查我们的人,一旦让他们抓到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叶凌潇也是这般想的,“对,的确是这样,说吧,初棠现如今在哪儿?”
蔺闻雪将初棠和司徒瑾琰所在的地方告诉了叶凌潇,听完之后,叶凌潇却又沉默不语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蔺闻雪还没反应过来,一愣问道,“忘记了什么?”
“我并不认识大凌京城里的街道啊,你光是告
诉我街道的名字,我怎么知道在哪儿呢?”
闻言,蔺闻雪也回过神来,是了,她若是不带着叶凌潇去,叶凌潇根本不认识大凌京城的路。
这般一想,她便说道,“行,那你稍后跟在我身后,我带你过去。”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
叶凌潇又匆匆忙忙道,“不行,等等,我带上些毒。”
她去拿起了几个瓷瓶,瓷瓶中装着的便是毒,她带上了这些瓷瓶,这才跟上了蔺闻雪的步伐。
见状,蔺闻雪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走到她面前去给她带起路来。
好在两个人都做了些伪装,加之街道上人来人往,处处都是人,她们倒是很好地隐藏在了其间,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
蔺闻雪低着头,越靠近初棠所在的位置,她就越激动。
天知道她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她想起了从前自己还在蔺府过着无忧无虑日子的时候,但自从初棠回来,那样悠闲的时日便跟她再无关系。
如果不是初棠,她根本不会遭受现在的这些事情,落入如今的处境的。
她恨初棠。
今日,她就要让初棠死。
初棠还没察觉到蔺闻雪在向她靠近,但她的心底却突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司徒瑾琰见她眉头紧锁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初棠摇了摇头,“并没有,我只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一样。”
听到这话,
司徒瑾琰忙安慰着她,“没事的,别担心,有我在,你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话虽是这般说,但初棠心底的不安并没有因此消减,反而越来越浓烈。
蔺闻雪看着近在咫尺的初棠,心底一喜。
近了,近了。
但,就在她即将偷袭到初棠的时候,司徒瑾琰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初棠的胳膊与她换了个位置,他果断地抬脚将蔺闻雪踢开。
“你是谁?”
周围的人都四处散开,生怕被牵连到,但仍有好事之人停留在附近不肯走开。
蔺闻雪也很快想到了对策,只见她眼角瞬间滑下了泪水。
“公子,公子你这是作何?小女子明明什么也没做,你为何平白无故将我踢倒?”
此刻的蔺闻雪已又换了一副容颜,现在在众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看上去刚及笄不久的年轻姑娘。
看她这般楚楚可怜,那些围观的人也动了恻隐之心,纷纷不明所以地指责起司徒瑾琰来。
“就是啊,她只是个弱女子罢了,能做些什么?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踢人,你该道歉。”
初棠惊讶地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他竟然敢让司徒瑾琰道歉?
他也得亏是不知道司徒瑾琰的身份,否则让大凌的皇帝公然给旁人道歉,只这便可以让他的脑袋不知道搬家多少次。
司徒瑾琰冷声道,“滚开。”
那人开始气愤起来,“诶,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富家公子,怎么能不怜香
惜玉呢?”
初棠也冷眼道,“你怜香惜玉,那你倒是把她扶起来带走啊。”
司徒瑾琰冷冷地看着那人,要不是现在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人。
初棠当然也看出了他眼底压制住的怒气,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先别动怒。
那些围观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厉害的身份,竟然公然将别人踢倒还不道歉。”
“嘘,小点声,没准他的身份当真是我们这些百姓根本惹不起的呢?”
“我呸,就算是身份再高,也不能这般做,京城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蔺闻雪见自己的计谋得逞,眼底有一抹稍纵即逝的得意,她也越发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