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怎么光惦记着她们,都不念着我啊……”
初棠笑道,“别急别急,最后才是你的。”
“那好吧。”
听初棠这样说,司徒瑾琰也就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想要听听初棠会说些什么。
终于,初棠提到了他。
“希望我所喜欢的且喜欢我的人能够免受噬心毒的困扰,能够早日解毒,好好活下去,当然,要和我一起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司徒瑾琰心下欢喜,“果然,我就知道棠棠的心里是有我的。”
“嗯哼,现在知道了吧?”
司徒瑾琰点头,也将一盏水灯放入了溪中,双手合十学着刚刚初棠的模样,双唇一张一合地说起话来。
“希望我喜欢的初棠身体健康,所念皆能如愿,也希望她能早日成为我的皇后,和我一道看大凌的锦绣河山。”
初棠笑出声来,“说得好像没有我,你便不看这大凌的锦绣河山了一样。”
司徒瑾琰缓缓地伸手,将初棠的手都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并未是没有你,我便不看锦绣河山了,而是正因为有你陪着我,这河山才是锦绣的。”
初棠还是头一遭发现司徒瑾琰这般会,说的这些话都让她无话可说。
“那就等你的噬心毒解了,到了那时,我便嫁给你,如何?”
“好。”
司徒瑾琰本来并不想答应的,对他来说,要等到解掉噬心毒的时候还需要好久,但转念想到,自己的噬心毒其实未必能解,倘若解不
掉毒的话,他正好也不会拖累了初棠。
初棠主动扑进司徒瑾琰的怀里,司徒瑾琰受宠若惊,短暂的微愣之后,他便紧紧地抱住初棠。
“棠棠。”
“嗯?我在的,叫我做什么?”
“你先前去万毒宗寻找云中雨,可有发现了什么?”
初棠摇摇头,语气中都满是遗憾,“我没有找到云中雨,跟它有关的一切我也都没有查到,所以我这才打算过几日再去一次万毒宗的。”
“原来是这样。”司徒瑾琰的声音听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从这样的声音中旁人根本听不出来他的心思。
初棠抬起头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司徒瑾琰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是,之前虽然也想要解掉噬心毒,但心思没有那么急切和强烈。”
“但是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我们也都已经互相表明了心意,我便不想再被噬心毒所累,我还想好好和你相处,和你一起度过很多很多时候。”
初棠当然能够明白司徒瑾琰的心思,他是想要和她在一起,所以才会担心和惶恐,才会比以往更加迫切地想要解掉噬心毒。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凑在他耳边说道,“你别担心,之前我便已经告诉过你,我一定会解掉你体内的噬心毒,现在,我还是想说同样的这句话。”
“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出任何事,你信我。”
司徒瑾琰当即笑道,“好,
我当然信你。”
他们就这样依偎着,哪怕不说话,但仅仅只是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便能让他们的心安定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渐晚,司徒瑾琰才说要回去。
“棠棠,时候不早了,我该把你送回去了。”
初棠亦正有此意,“也好,那我们走吧。”
司徒瑾琰和初棠重新坐上马车,马车又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回去的路上,初棠有些恋恋不舍。
“一想到要离开这样有意思的地方,当真是有些舍不得。”
闻言,司徒瑾琰便笑道,“又不是日后不来了,你若是还想来到这儿,那往后我们便来这儿。”
“真的吗?”
看她一脸期许的模样,司徒瑾琰当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当然是真的了,就这样的一桩小事情,你莫不是以为我会诓骗你不成?”
初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是也不觉得你会诓骗我,只是想要再好好确认一番罢了。”
她又说道,“刚刚那儿的景色倒是很不错,往后若是得了空,我们可以叫上一些好友一块儿去那儿野营。”
“什么是野营?”
“你可以理解为带上些吃的去那儿玩耍。”
司徒瑾琰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我以前风餐露宿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听了这话,初棠无奈极了,“那能一样吗?二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你若是不信的话,下一次试试便知道了。”
“那好,我倒要
看看野营有什么不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氛围比来时好了太多太多,就在这样的交谈声中,马车抵达了忠武将军府。
“我本以为需要很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过去了。”
初棠一边嘀咕,一边下了马车。
“这都是因为回来时明显比去的时候更要开心一些,人在开心的时候都会觉得过得很快。”
初棠点头,“这倒也是,我都到蔺府了,你呢?你是要回皇宫去还是在蔺府歇下一晚?”
司徒瑾琰毫不犹豫道,“我当然是要回到皇宫去的。”
初棠倒也不意外,“那好,我便先进去了。”
“好,快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初棠的嘴角都带着些不同往日的笑,她一边往蔺府内走去,一边还要回头看一眼司徒瑾琰有没有走,这一副模样和往日的她简直是大相径庭。
即将消失在司徒瑾琰视线里时,初棠还不忘回头朝他挥了挥手,虽然,她也不知道司徒瑾琰能不能看到。
事实上,司徒瑾琰一直都紧盯着她,当然也将她的那些动作都收入了眼底,看见初棠朝他挥手,他便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马车又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回到皇宫,司徒瑾琰的脚步也轻快了些,他与往常有所不同。
来到他的寝殿前,司徒瑾琰上扬着的唇角突然就收了起来,刚刚还愉悦的神情也被严肃和冷冽所取代。
不为别的,只因他的寝殿外来了一个不速之
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