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蔺长平便怀着必死的心,直直朝着不远处的一堵墙冲了过去。
这可把耶律凛给急得,他迅速冲过去试图拉住蔺长平,可算是拉住了他的胳膊。
但,蔺长平还是撞到了墙,并且晕倒了。
耶律蔺忙让人请来医师,在得知蔺长平只是受了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当真是把蔺长平逼死了,他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跟父皇交代。
“你们几个,好好看着他,务必让他吃药,让他赶紧好起来,否则,本王不好跟父皇交差。”
跪了一地的侍从齐齐应下,“是,二皇子。”
——
初棠醒来不久便觉得眼皮突突的,并且她还有些心神不宁,这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步汐颜看着还在发愣的初棠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安,可能是因为我爹爹还没被救回来,所以我担心吧。”
“应该就是这样,别担心,有皇上在,他一定能够把蔺将军给救回来的,我得去帮忙包扎了,晚些回来再跟你说。”
初棠应了一声,“好,我先去找找皇上,然后看看能做些什么。”
初棠来到司徒瑾琰的营帐时,却被士兵告知他不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既然步汐颜能够在这里帮受伤的士兵包扎,那她身为一个医者,自然也应该帮那些士兵疗伤才是。
问清楚伤兵所在的地方之后,初棠二话不
说便去了。
军营之中出现一个女子本就让人觉得惊奇,何况初棠的容貌清丽脱俗,更是引得旁人频频回顾。
初棠默默忍受着这些奇怪的眼神,她始终记着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很快来到了那些伤兵所在的地方。
他们的身上仅仅是一卷草席,几乎人人紧挨着在一起,就连落脚的地方都鲜少有,眼前所见无疑让初棠眉头紧锁。
这里的情况,比她想象得还要更糟一些。
“呦,这哪来的小娘子啊,竟比军妓都美上几分。”
听见这话,初棠狠狠地瞪了说话之人一眼,只可惜,那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反而越发起劲。
“你快说,你是不是刚来的军妓啊?”
“我不是。”
“不是?你可别瞎说了,不是的话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快过来,服侍好爷几个的话,往后有你好日子过。”
初棠正要发怒,身后一道声音恰在此时响起,“把他给朕拖出去,乱棍打死。”
出现的人正是一脸怒气的司徒瑾琰,得知刚刚初棠来过并且来了这里,他就也跟着过来了。
一来他就听到了这些冒犯的话,自然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而司徒瑾琰一发话,身后跟着的人连忙把刚刚口出狂言的士兵拖拽出去,那个士兵也在一瞬间冷汗直冒。
朕?
普天之下能用这个自称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大凌当今的皇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连忙痛哭流涕地求饶,“皇上,皇上饶命
啊,草民不知她的身份,这才冒犯了,求皇上饶草民一命,草民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你可知自己冒犯之人是谁?”
司徒瑾琰冷笑一声,“她便是你们敬仰的蔺将军唯一的女儿,也是朕的贵妃,岂容你们污言秽语?”
完了。
那个士兵心头唯有这个念头,他彻底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果不其然,他被拖下去之后毫不留情地打死了。
其他人早已在司徒瑾琰的面前跪了一地,头恨不得埋到地里,生怕惹怒司徒瑾琰。
“看好了,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朕的贵妃,她不惜自降身段,怀着一身精湛的医术来为你们治伤,你们若再不识好歹,出言冒犯,朕下一次处置便牵连亲眷。”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连连点头,哪里还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见司徒瑾琰须臾之间便将她的身份给捅破了出去,初棠不禁有些无奈,但,司徒瑾琰这是在维护她,她很清楚。
即使这些小事她自己也能够解决,大不了用点哑药将人毒哑,可司徒瑾琰不由分说地护着她到底还是让初棠心中微微有了些许别样的触动。
这就是被人护着的感觉?好像,确实还不赖。
初棠跟着司徒瑾琰走到一旁单独说话,她开口便是道谢。
“刚刚的事情,多谢你了。”
“一桩小事罢了,不值得你跟我道谢,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只管来告诉我,我帮你处置。”
初棠难得顺从地点
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