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都已经是皇贵妃了,又深受皇上的恩宠,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明明她都有这些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跟我抢呢?”
蔺闻雪自顾自地发泄着心头的不满,一旁的青黛则有些焦灼,她有几分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小姐若是有任何吩咐,奴婢必将赴汤蹈火完成。”
看着在自己面前表衷心的青黛,蔺闻雪突然计上心来,“任何吩咐是吗?”
“是的。”
蔺闻雪招手把青黛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凑近她低声耳语了几句。
青黛神色复杂,但到底还是遵从了蔺闻雪的命令,“是,小姐。”
——
初棠的记忆向来很好,即使没有人给她带路,她也已经把路都熟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不费吹灰之力她便来到了忆棠水榭。
她走进忆棠水榭之中,两个丫鬟连忙迎了上来。
“是五小姐吗?”
“对。”
两个丫鬟朝她行了行礼,“五小姐,你请跟奴婢来。”
两人在她的面前带起了路,初棠跟着她们来到了卧房。
“你们叫什么名?”
“回五小姐,奴婢是沧笙。”
“奴婢是踏歌。”
初棠默默又在心底念了一遍她们的名字,“你们这名字倒是极为好听,是谁给你们取的名?”
“是夫人。”
原来是孟仪湘啊,那倒是不足为奇了,想到自己那个高雅大气的娘,初棠便觉得这也正常。
“五小姐,这便是你日后所居的卧房了,奴婢和踏歌会彻
夜在房门守着,你且安心睡下。”
初棠看得出眼前的两个丫鬟还有些拘谨,便打算说些话和她们熟络熟络。
“你们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些话想要问你们呢。”
“五小姐请说。”
沧笙和踏歌都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行为礼仪都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你们来到蔺府多久了?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事?这忆棠水榭中共有多少下人仆从?”
沧笙和踏歌对视一眼之后,踏歌便清了清嗓说道,“奴婢与沧笙自小便在蔺府长大,平日里主要负责看守忆棠水榭,安排忆棠水榭中的所有事务,水榭中共有三十仆从。”
初棠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你们可知蔺闻雪为何会是蔺府的一个小姐?”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刁难到沧笙和踏歌了,两个丫鬟都沉默地摇了摇头。
“小姐,这个……奴婢们也只知道一点点。”
“说来听听。”
“当初小姐丢失之后,夫人悲痛欲绝,刚巧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过世,留下了四小姐,夫人念在她年纪与你相仿又失去双亲的份上,便派人将她接到了府上,自此便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踏歌说完,沧笙忙又补上了一句,“小姐,你可千万别多心啊,尽管这些年夫人将四小姐视若己出,但小姐在夫人的心中依旧是最为重要的。”
“这个我知道。”
从今日的所有事情,初棠都完全能看出这一点来,蔺闻雪是蔺闻雪,她
是她,蔺闻雪完全无法取代她。
“行了,我有些乏了,你们出去吧。”
“是,小姐。”
沧笙和踏歌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初棠静静地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困意上来了,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翌日一早,司徒梦黎醒来时果真收到了从皇宫来的圣旨,她拿着圣旨仔细地看了一遍,紧接着便欣喜若狂。
“太好了,初棠离开皇宫了,皇兄终于派人来把本公主接回去了。”
紫蝶也替她感到高兴,“公主,那奴婢这就去收拾行囊。”
“好,快一些,本公主许久未见到皇兄了,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
一想到自己回去见不到初棠,司徒梦黎别提有多高兴了。
等司徒瑾琰下朝时,司徒梦黎也已经抵达了皇宫,她知道这个时候司徒瑾琰会去哪里,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御书房。
果不其然,她在御书房的门口刚巧与司徒瑾琰打了个照面。
“皇兄,梦黎回来了。”
“朕知道,圣旨便是朕让高德胜去宣的。”
面对热情的司徒梦黎,司徒瑾琰倒是显得尤为平淡,他走进御书房中,司徒梦黎也连忙跟了进去。
“皇兄,梦黎听说,初棠是蔺家丢失了多年的小姐?而且,她已经回到了蔺府去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司徒梦黎嘴角的笑怎么也掩盖不住,“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