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琰赞同地点点头,“你念出来的这些都没错,而你所疑惑的地方同样到如今仍使我感到困惑。”
“这是当初记载了苏家罪名的卷宗,只可惜被人为损毁,如今只剩下了这只言片语。”
“卷宗?”初棠看了看自己手上这早已面目全非的纸张,确实看不出来这曾经居然是一份卷宗。
“对,根据这卷宗所言,本来苏家已经被证明无罪,即将释放,可仅仅不过两日,父皇便雷霆大怒,彻底下了旨,苏家由此血流成河。”
“但这两日之内发生了什么,无人知道,对吧?”
初棠也很是聪慧,顿时就明白了关键所在。
果不其然,司徒瑾琰微微颔首,“对,即使是这份卷宗也只能看出这一点,到底是什么使得父皇突然转变,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唯独可以肯定的便是,这两日内必然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确实,我觉得,弄清楚这两日内所有有可疑行径的人,或许就能找出跟苏家一案有关系的人。”
“你的意思是,从活动轨迹上来排查?”
“对,尤其是能够接触到你父皇的人,毕竟那人就算是要递交能坐实苏家罪名的证据,势必也要递交到你父皇的手里,如此一来,便可以顺藤摸瓜。”
初棠的话让司徒瑾琰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之前他都未曾往这个方向上想,只关注与苏家接触的人,而忽略了跟自己父皇接触的
人。
“棠棠,你果真聪慧。”
“我哪算得上聪慧,我这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
初棠无奈地撇了撇嘴,将自己手上的纸重新递给了司徒瑾琰,“喏,你快收好,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若是弄丢了,根本赔不起。”
司徒瑾琰笑着把卷宗装进了盒子里,按照先前的步骤把盒子放了回去。
“棠棠,你能留在皇宫中,实在是朕最欣慰的事情。”
“我可没说过要留在皇宫中,你可别乱说。”
“是,至少现在,目前,你的的确确是在朕的面前的。”
初棠一阵无语,别过脸去不想再搭理他,但她突然又转过头来。
“等等,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隐秘的事情啊?”
一时之间,初棠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消化这么多的事情,她明明只是个局外人,为什么要让她知晓一切?
“你想知道的话,任何事情朕都可以告诉你,朕想说的是,朕喜欢你,便会对你毫无保留。”
“行行行,我知道了。”
初棠脸皮子薄,一听司徒瑾琰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顿时脸都又红了。
她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留给司徒瑾琰。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司徒瑾琰却忍不住轻轻哂笑了一声,“果真是有趣。”
——
这一路颠沛流离,初薇可谓是烦闷到了极点,面对蒋心柔都没了什么好脸色。
“娘,咱们当真是没有任何银两了吗?”
蒋心柔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道
,“是啊,倘若还有余下的银两,娘定然也是舍不得薇儿遭罪的,薇儿啊,你且再忍耐一两日,咱们就快到京城了,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
初薇不耐烦地应下,心中更是郁闷,为什么初棠可以锦衣玉食,成为宫中的皇妃,而她却连进京都这样艰辛,越想,她越是觉得愤愤不平。
“娘,你说凭什么初棠那个死丫头就能那么好命啊?明明当初她不过是个被我们踩在脚底下的丫头。”
闻言,蒋心柔也神情一变,恶狠狠地说道,“是啊,那个贱丫头,没有死在去京城的路上本就是意外,她竟然还摇身一变成了皇妃?”
“不过啊,薇儿你放心,野山鸡就是野山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初薇不满地嘟囔一句,“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她如今已经变成凤凰了,我们还能拿她怎么样啊……”
“薇儿,你别心急,娘有法子能让她变回原形,你就等着瞧好了。”
“娘,你为什么这样神神秘秘的啊?你的法子到底是什么法子啊?能不能先跟我说说?”
蒋心柔却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就告诉初薇,只是摇了摇头,“此事事关重大,薇儿,不是娘不告诉你,而是时机还没成熟,你且耐心等着便是了。”
初薇双手抱着胸,神情越发不耐,“耐心耐心耐心,你就只知道叫我耐心,这一路上,你都说了几十次耐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