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正满心狐疑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险些把她吓了一跳。
“贵妃娘娘,你在这里作甚?”
叶翎柔的神色并没有先前那般和善,紧盯着初棠的视线更是半点也不放松。
“药茶没有了。”
初棠晃了晃手中提着的茶壶,“叶小姐,为何我刚刚走了许久都未曾见到人呢?”
叶翎柔走到初棠的身边,接过了她手中的茶壶,“贵妃娘娘,药监司的人各司其职,平日里是没空到处闲逛的,你见不到人,也很是正常。”
“至于添置药茶这样的小事情,贵妃娘娘唤下人去做便是了,何苦亲自跑一遭?若是娘娘在这药监司中出了什么不测,臣女该如何去向皇上交代啊?”
说着,叶翎柔便朝着初棠来时的方向走了去,初棠也只好跟上。
“难不成,在这药监司之中还会出什么事?”
叶翎柔微微摇了摇头,“臣女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凡事皆无绝对,娘娘还是小心些为妙。”
“好,知道了。”
走着走着,初棠还回头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边似乎有一扇门,还没等她走近,叶翎柔就出现拦住了她。
叶翎柔察觉到了初棠的视线,便也驻足,“娘娘,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那边的门后面有什么……”
“那不过就是一个药园子罢了,不值一提,娘娘还是快些走吧。”
初棠收回了视线,继续跟上了叶翎柔。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叶
翎柔口口声声都很是恭敬,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叶翎柔将初棠重新带到了刚刚的亭子之中,并且让人重新续上了药茶,这才再一次退下了。
司徒瑾琰看着灰头土脸的初棠,好奇一问,“你刚刚去哪里了?”
“我随便走走,刚刚跟你说过了的。”
“你不是喜欢这药茶吗?改日朕便让药监司的人给你送去,往后你在昭华宫便能喝到了。”
“多谢。”
初棠本来还想说说刚刚发生的事情的,但是犹豫了片刻之后她便什么也没说,兴许只是她多想了而已。
喝完药茶后,叶翎柔又再一次出现,带着司徒瑾琰和初棠四处游玩着。
直到日暮之时,司徒瑾琰和初棠这才打道回府。
在轿辇上时,初棠难得凑近了司徒瑾琰。
“诶,你能跟我说说关于药监司的一切吗?”
司徒瑾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很好奇?”
“对,今日在药监司,我明明看到了很多珍稀的药材,可那个叶小姐却都觉得它们不值一提,这岂不是很奇怪?”
“药监司确实是有很多珍稀的药材,她常年在药监司中呆着,想来也见怪不怪了。”
初棠若有所思,“那个叶小姐就是药监司掌司的女儿?”
“不错,她便是叶商澧唯一的女儿,自幼便习得了一身医术,在药监司内说一不二。”
“那她医术这般高明,为何一直留在药监司中呢?”
“这个朕也不知,不过是叶商澧亲
自来找朕的,说要让他女儿一直留在药监司内,左右无伤大雅,朕也就顺其自然地同意了。”
安静了一会儿,初棠就又问起了别的,“我突然想到,既然药监司有那么多名贵珍稀的药材,难道就没有你想要的药材吗?”
“朕想要的药材?”
司徒瑾琰一时没有明白,直到初棠解释。
“就是解毒的药材。”
闻言,司徒瑾琰失望地摇了摇头,“并没有。”
“难怪了。”
“不过你怎么突然又关心起朕的毒了?莫不是,你又舍不得朕毒发了?”
司徒瑾琰的嘴角挂着一抹十分明显的笑容,初棠却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你别胡说,我怎么会舍不得,我还巴不得早年离开皇宫呢。”
司徒瑾琰轻笑着,没再出声。
只是他一语成谶,等他将要下轿辇的时候,司徒瑾琰便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一瞬间,他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他的脸色泛起了白,眉毛狠狠地拧在一起,痛苦的神情一看便不是假的。
初棠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司徒瑾琰艰难道,“好像,好像是毒发了。”
“什么?”
初棠一惊,都这个时候了,人命关天,她也顾不上自己先前的嘴硬。
她忙让宫人抬着轿辇去昭华宫,随后在自己周围翻找了起来,只可惜她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居然什么也没带,该死。”
初棠小声地咒骂了一句,转头就看着司徒瑾琰,“你撑住
啊,先别急着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