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初棠答应,秋月楹就兀自抱着被褥上了床。
见自己阻拦不了,初棠也就不阻拦了。
两人洗漱过后便在同一张床上躺了下来,初棠怔怔地望着上面,还在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自从那四公主走了之后,我看你啊,是魂不守舍的,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初棠也不再藏着掖着,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秋月楹。
说到末尾,她还不忘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话吧?”
“当然。”
想也不想秋月楹便脱口而出,“我肯定是会相信你的,想不到那个四公主,表面上看着温文尔雅,性子温柔,没想到也是个伪善之人。”
秋月楹完全站在了她的这一边,这让初棠微微有些愣神。
“所以,她说的没有人会信我的话,其实是假的,还是会有人相信我的话,而不是她的话。”
“那肯定的啊,这个四公主,也就是明面上大家尊称她一声公主罢了,背地里大家对她也都不屑一顾,若不是当今圣上宠着她,只怕她早就没了公主的名头了。”
原本秋月楹对司徒梦黎有着一般的印象,既不会偏颇她也不会埋汰她,可当得知司徒梦黎竟这般对待初棠之后,她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反转。
听着耳畔传来声声秋月楹吐槽司徒梦黎的话,初棠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好了
好了,再听你说下去,我都要觉得四公主是这世上最坏之人了。”
“她这般刁难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说到这里,秋月楹又凑近初棠了几分,“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好端端的,这四公主这般刁难你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也不会纠结这么久了,我寻思着我只是得罪了长公主,也没有惹恼过四公主,怎知她这次偏偏将矛头对准了我。”
“是啊,这真的很奇怪。”
“对了,她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她说什么,人和景色一般,宫里宫外的景色不同,说有的人就是入不了宫闱,你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入不了宫闱?难不成她以为你想入宫闱吗?所以才这般劝诫你?”
可话一说完,初棠和秋月楹两人都齐齐摇了摇头。
“入宫闱?这什么奇葩的事情,我才不入呢,她这番心思啊,算是用错地方了。”
开什么玩笑呢,皇宫那样的角斗场争斗地,她要真去了,岂不是死无全尸?
想想初棠都觉得可怕。
“就是,你怎么可能入宫闱呢?她有这时间针对你,不如好好去给她那个皇兄早日选出来一个皇后。”
“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到后半晌了。
初棠已然有了几分困意,便说道,“要不我们先睡觉了?明日再说。”
“也好。”
秋月楹乖乖拉好被子,刚闭上眼睛,突然就又想起了什
么,连忙又拍了拍初棠。
“诶,等等,先别睡,我又想到了……”
初棠的困意突然一下子没了,八卦的心再次上线,“说啊说啊,然后呢?”
“然后……”
就这样,两人直到丑时才算是真的睡觉了去,不出意外,翌日两人都起迟了,而且起来便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
——
将事情交给江语霜去办,司徒清钰格外放心,此刻她有闲暇听曲喝茶,倒是看不出半分焦急之意。
“你的意思是,那日你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说,初棠的神情也纹丝不动?”
初薇回忆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对,我看她好似根本不将此事放在眼里一般,若不是我熟知她的过往,我都会觉得她是真的会医术一样。”
“医术,她是真的会。”
初薇一惊,“长公主这话是说,她没有招摇撞骗?”
“当然没有。”初棠有没有医术,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秦鸿活着的时候费尽心思也要除掉的人,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可……”
初薇还是想不明白,一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着的人,怎么突然说会医术便真的会医术了呢?
“关于初棠的过往,你当真没有任何欺瞒本宫?”
司徒清钰犀利的视线直逼初薇,后者被这极具压迫的视线逼得低下头去。
“长公主明鉴,臣女自然不敢欺瞒长公主,长公主若是不信,只管去信给臣女的母亲,臣女的母亲亦可作证。”
“哼,谅你确实
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