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钰不服气道,“总之,又不是非得皇室的公主嫁去勒那尔才行,我看那个宣宁郡主初棠就是很合适的人,随便给她册封个公主的封号,让她去和亲也不是不行。”
提及初棠,这便是司徒瑾琰的逆鳞。
他猛地站起身来,想也不想就说道,“少给朕打这些歪门邪道的主意,朕现在就告诉你们,此事由不得你们做主。”
“至于你——司徒清钰,不嫁也得嫁,你若不是不肯乖乖嫁去勒那尔,就算是五花大绑,朕也要让人将你送去勒那尔。”
“皇帝,万万不可啊。”江以贞忙说道,“那勒那尔偏僻寒凉,路途又遥远,我们清钰身子骨向来孱弱,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她若是在路途中出了什么事,哀家也不打算活了。”
“她在和亲途中死了也是她的事,总之,嫁去勒那尔由不得她拒绝,贞太妃若是有心去九泉之下陪父皇,他应当很是高兴,朕也会让人厚葬太妃的。”
“你……”
一旁的司徒梦黎掩唇轻笑了一声,江以贞是打算威胁谁啊?可惜,自己的皇兄却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司徒清钰气得就要冲上前来,被尚有些理智的江以贞拦下了。
“既然如此,清钰,我们走。”
说着,江以贞便拽着司徒清钰的手往外走,司徒清钰颇有几分不甘心,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满心怨愤地被江以贞带走。
“皇兄,你刚刚说得贞太妃都讲不出话来了
。”
司徒瑾琰冷笑一声,“让司徒清钰去勒那尔本就是朕的主意,朕怎么可能中途改变想法呢?”
司徒梦黎讶异了一下,没想到,此事竟然还是自己皇兄的手笔,这件事,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
初棠还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正在悠闲地在大街上闲逛着,她想要物色一下开回春堂的分店的店铺。
这临街的铺子她都走了一遍,却始终都没有看到自己心仪的。
就在这时,迎面一个身穿浅紫色衣裙戴着繁复首饰的女子突然撞到了她。
“对不起啊,本,我不是故意的,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初棠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她便想要离开,谁知那个女子却又叫住了她。
“等等,你知不知道回春堂怎么走啊?我想找一个叫初棠的人。”
初棠刚要离开的步伐顿住了,“你找她做什么?是要看病?”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跟她切磋一下医术,我听说她的医术很好,不过我觉得我的医术也不差,应当是能够与她比试比试的。”
这女子仰着头,眉眼间神色飞舞,既像有着些许天真烂漫,也有几许俏皮活泼。
“是嘛?那你跟我来吧。”
“好。”
女子连忙跟上了初棠的步伐,“你这个姑娘看着虽然有几分冰冷,但好像心肠还挺好,居然亲自带我去找初棠。”
她,心肠挺好?初棠只觉得一阵失笑。
她们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了一阵喧
闹声。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的孩子突然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那大娘满脸都是着急之色,怀中抱着的小男孩如她所说的样子。
见状,周围好心的百姓忙说,“前面不远处啊就是回春堂了,你赶紧抱孩子去看看吧,抓紧啊。”
“诶,好,好。”
就在这时,先前跟在初棠身边的女子却突然快步走了过去,“这孩子的情况不太好,我懂岐黄之术,不如让我先给他看看吧。”
“这……也好。”那大娘也看出女子的服饰并非寻常的百姓,心里也想着这样高门大户的贵女应当是不会害她的孩子的。
女子将男孩放倒在地上,从袖中取出了银针,没有丝毫犹豫就果断下针。
初棠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个女子倒确实是懂医术的,只是从她生疏的手法上看来,还有很大的精进空间。
女子停止了扎针,可眼看着孩子仍然没有半分好转,她的心头也跟着焦灼起来。
不应该啊……她不是照着书上所说的去扎的针吗?难道,书上有误?
这时,初棠也自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枚银针,照着小男孩胳膊上的一个穴位扎去,一边扎,她还一边开口。
“你的方法并没有错,只是,你忽略了他是一个孩子,那方法适用于大人,对待孩子,却还需要另扎这个穴位。”
恰在初棠说完的同时,那个男孩猛地咳嗽了几声,随即便睁开了眼睛,虽然看
着依旧还是很虚弱,但他已经脱离了刚刚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