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这样的小透明都能被推下水,何况他们这样腹背受敌的人。”
“是啊。”
初棠还是有几分不解道,“只是,我直到现在都还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救我,他一个九五至尊,按理来说是大凌王朝最显赫尊贵的人,为什么要救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众人口中的孤女呢?”
“这……”
救人的时候,司徒瑾琰也没有多想,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还得给自己自圆其说了。
“兴许他也只是刚好路过,顺手就救了一下你,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百姓无辜枉死。”
这个解释,显得有几分苍白,初棠还想说那他也可以唤其他人来救她,犯不着自己亲自来,可顾及到司徒瑾琰眼底的几分认真,初棠终究是把这话给吞了下去。
“商行大人,你说得对。”
见初棠可算是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司徒瑾琰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我这次去参加百花宴,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
说着,初棠就将那日在百花宴上发生的事情大致给司徒瑾琰说了一遍,“当时司徒清钰刁难于我,让我务必找出身上携带着商陆粉的人。”
她细细回想着,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那安美人身上带有大量商陆粉确实不假,但除了她,还有一个人的身上也隐隐带有商陆的味道?”
“是谁?”
“四公主司徒梦黎。”
初棠说出口的名字是司徒瑾琰
始料未及的,他都不曾想,司徒梦黎竟能与此事牵扯上关系。
“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初棠可不喜欢有人质疑她的能力,“四公主的身上有太多药材的味道,我听秋月楹说过,四公主向来体弱多病,因而身上带有药味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味道太多,我却还是能够闻出商陆的味道。”
司徒瑾琰不觉得初棠说的话是假的,可他也对司徒梦黎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你既然都闻出来了,当时为何不说呢?”
初棠毫不犹豫道,“那样鱼龙混杂的情况下,自然选更为确凿的人啊,毫无疑问,安嫣儿身上带着最多的商陆粉,至于四公主只是疑似沾有商陆粉,两相比较肯定我会选择说安嫣儿。”
的确,这样权衡利弊之下,说出安嫣儿的名字倒也不足为奇。
“还有,我记得当时安嫣儿在情急之下曾说过那个蝴蝶兰的手镯是四公主给她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觉得是安嫣儿妄图攀污四公主,可我在想,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种可能……”
司徒瑾琰追问道,“什么可能?”
“四公主想要谋害安嫣儿的孩子应当不大可能,她或许想要谋害穆王妃腹中的孩子,这才借刀杀人,既害死了穆王妃体内的孩子,又嫁祸给了安嫣儿。”
初棠继续说道,“毕竟,我觉得安嫣儿这般珍视自己腹中的孩子,应当不太可能拿自己的孩子来冒险就为了去
谋害掉别人腹中的孩子。”
初棠说的这些都有理有据,司徒瑾琰显然也听了进去,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反驳起来。
“不是她,想要谋害穆王妃的孩子的另有其人。”
初棠也跟着点点头,“也对,若真是四公主的话,那就没法解释为何商陆粉会到了穆王妃的酒杯之中。”
但是,紧接着,初棠就又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
她突然惊呼起来,“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谋害穆王妃腹中孩子的另有其人?”
司徒瑾琰一愣,他竟在无意识之间让初棠抓住了破绽,此刻他的心中别提有多懊恼了。
“我的意思是,可能另有其人,四公主向来在皇宫之中深居简出,是一个心性纯良之人,做不出谋害他人孩子的事情。”
“好吧,不是她就不是她吧,我也就只是大胆地猜测一下。”初棠突然凑近司徒瑾琰道,“只是,商行大人,你为何这般维护和相信那皇宫之中的四公主啊?”
刚刚司徒瑾琰下意识的维护和相信司徒梦黎都让初棠觉得诧异,而更让她觉得诧异的,是自己的心中为何竟有一丝烦闷……
“咳。”司徒瑾琰也不明白自己今夜为何说多错多,“我没有维护和相信四公主,只是据我所知是这样罢了。”
“商行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你可别这样过分相信这些旁人的说辞,有的人兴许只是擅长扮猪吃虎,又隐藏得很深,恰巧没有被你
看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