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汐颜扭头道,“这我知道啊,可是,做我的嫂子和与我谈生意好似也并不冲突吧?”
说完,她狡黠一笑,徒留下初棠在原地无可奈何。
见初棠没有说话,步汐颜也没再继续为难她,“好了好了,坐下吧,想要与我谈什么生意?”
初棠跟着坐了下来,言简意赅道,“我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但是需要大量的药材供应,且合作能够持续稳定,这就是我想要找你达成的生意。”
步汐颜一边泡茶,一边轻笑起来,“若是这桩生意的话,整个望舒城,只怕唯有我们步家能够满足你的要求。”
初棠心下一喜,“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你找我,也算是找对人了,这桩生意呢,听上去对你倒是百利而无一害,可对于我们步家来说,却看不到任何利益,你说,这生意该如何达成呢?”
初棠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那便是,她初棠有什么筹码能让步家答应与她的合作。
但她并未着急夸大海口,而是不卑不亢道,“步小姐既然都这般说了,想来合作也是有条件的,就是不知,步小姐想要以何种方式看到我初棠的诚意?”
步汐颜将泡好的茶倒进了茶杯之中,递给了初棠,“初小姐,不着急,你先喝茶。”
说完,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即爽朗道,“这先前就有的法子,那便是初小姐成为我们步家的人,做我的嫂子,只是这到底有几分强人
所难,初小姐不愿,我倒也还有别的法子。”
“步小姐且说。”
“眼下我步家正陷于一困境之中,于我步家而言可谓是焦头烂额,若是初小姐有法子缓解我步家的困境,这笔生意,我便做主与初小姐谈成。”
闻言,初棠心底却有些犯难,若是治病救人她倒是在行,可这些筹谋,她确实一概不知,又如何能缓解步家的困境呢?
眼下骑虎难下,初棠也只得让步汐颜也将步家的困境一一道来。
“我父亲步承泽乃是望舒城的城主,保一方百姓的安宁无忧,只是,丹凤州的巡抚向来与我父亲交恶,前几天我步家的一批药材出现了问题,这巡抚便趁机落井下石,将我步家的药材、成衣等数十家店铺尽数查封。”
步汐颜轻轻地叹息一声,“我断然不信步家的药材能有什么问题,这定然是贼人的栽赃陷害,若是初小姐有法子还我步家药材的清白,初小姐的生意我断无拒绝之理。”
初棠定了定心神道,“步小姐,你也无需太多担忧,既然令尊是望舒城的城主,就算那巡抚再如何势大,也断不可能就此发难于令尊。”
“我知道,只是他给了我们步家五日时间自证清白,如今也只剩下三日了,我自然是心急如焚的。”
“虽然我也没有万全的法子,不过姑且愿意一试,步小姐,若我有法子了再来此处寻你。”
步汐颜点点头,“也好。”
望着初棠
的背影,步汐颜却收回了自己刚刚的笑容,事实上,她也不指望初棠真的能做什么,步家上下都为此犯难,一个外人而已,她不过是想让初棠知难而退罢了……
——
回去的路上,初棠心中装着事情因而显得格外忧愁,倚靠在窗边的司徒瑾琰猝不及防就看到了她的模样,心中也甚是好奇。
待初棠回到客栈之后,司徒瑾琰便让人去把初棠找来。
见到初棠,司徒瑾琰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时高兴,回来时却这般沮丧?”
初棠微微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只是受到了一些挫折罢了,本以为望舒城药材这般多,理应谈下生意不是一桩难事,却没想到,只是我小看了而已。”
“这般说来,你的生意还是一筹莫展的。”
“是啊。”初棠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头看着司徒瑾琰,“商行大人,你可有什么法子?”
司徒瑾琰一愣,随即垂眸沉思了片刻,“若说这望舒城中药材最多的,那自然就是望舒城的城主步承泽,或许,你可以去步家试试。”
听闻这话,初棠又一次重重地叹息起来,“竟又是步家。”
“又是步家?这般说来,你已经去了步家?”
“没错,只不过,依旧只是再碰一次壁而已。”
司徒瑾琰不懂碰壁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初棠的神色,大致也能猜想出来。
“哦?步家是怎么说的?”
“我没有去步家的府上,不过
却去到了他们的药材铺子之中,并且见到了步家的小姐,她说,若是我有法子解步家如今的困境,她便答应与我的合作。”
“什么困境?”
见司徒瑾琰问起,初棠灵机一动,是啊,她想不到法子,可那又不代表商行大人想不到法子,想到这里,初棠便将刚刚在店中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司徒瑾琰。
司徒瑾琰一边思索,一边听着初棠的话,心中却有几分恼怒,丹凤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无人上报,只怕那巡抚也不是个本本分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