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因为,我呢,则是神明选定的使徒,是将神明旨意传达给众人的人,神明告知我避毒雾障之法,我则将此法又告知了这里的人,是以,我们才得以在这世外之地存活下来。”
“这样啊,那这里的神明,是谁?你可曾亲眼见到过?”
那男子摇了摇头,神秘地说道,“那神明栖居于蔽月峰的身处,即使是我也不能贸然打扰,不过,只要我坐下静心冥想,便能知道神明的意思。”
出棠依旧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是怎样的神明?”
“神明啊,能预知未来,占卜吉凶,本领广大,世间无人能敌。”
“你口口声声说神明伟大,既这般通晓神明的意思,不如,你代我问问,我何时才能成为京城第一首富?”
初棠的话让眼前的男子和司徒瑾琰都俱是一愣,两人都齐齐疑惑地看着她,初棠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小姐有所不知,神明三月才传达一次神谕,平日里,我等不能随意请教神明。”
“原来如此。”初棠却又话锋一转,“可是你先前说里面的人不出去,那为何我们先前却在蔽月峰外看见了他们呢?”
男子心一紧,“在哪儿看见的?”
“就在蔽月峰的山脚下啊,就是因为看见了他们,我们心生好奇,这才来到这里的。”
“什么?”男子显得有些气愤,难怪无人能进来的地方突然来了这么几个人,甚至惊动了广凌商行的主人
,没想到,竟是有人露出了破绽。
他转身走到了院落之外,跟那几个手握长剑之人窃窃私语了几句,这才走回到司徒瑾琰的面前。
“实在是抱歉,刚刚去处理了一些事,南宫绝,还有这位小姐,我已让人安排好了客房,二位先去歇息一番吧。”
“好,有劳了。”
初棠大大咧咧地接受了,能有地方住,她可也不想去荒郊野岭。
司徒瑾琰见状,也只得跟在了初棠的身后,两人最终来到了另外一处庭院,院内有三间屋子,初棠扫了一眼,便走向了一间小的屋子。
“商行大人,那大的屋子便留给你了。”
司徒瑾琰没有反应,不过脚却是实诚地踏入了最大的那一间屋子,进屋之后,他环视了一圈,随即叫来了自己的暗卫。
“你们几个,去附近查查,看这到底有什么玄虚?”
“是,主子。”
与此同时,初棠也在自己的屋中坐下沉思了起来,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那男子先前说得振振有词,彷佛真有此事一般,可她也知道,这绝无可能。
所以,到底他们编造出这样瞒天过海的谎言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
夜晚,初棠正想脱衣躺下,门外却传来了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这让她心头的警铃大作,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
没一会儿,动静渐渐停止,初棠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小心翼翼地朝着院落外走去。
可还没等走几步,她的身后便响起了司徒瑾琰的声音。
“你去哪儿?”
初棠一愣,木讷地回头,果然见到了司徒瑾琰。
“商行大人,我发现了一些动静,想要去一探究竟。”
“是吗?那我随你一道。”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跟上。”
说着,司徒瑾琰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初棠无奈,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朝着动静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待接近一些,初棠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讶住了。
数十个茹毛饮血的‘野人’正手拿大砍刀,旁边绑着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们个个瑟缩着,被眼前可怖的一幕吓破了胆,还有几个姑娘经受不住惊讶小声啜泣起来。
那群男子肆无忌惮地放声笑着,围着篝火又唱又跳,嘴里还念念有词。
“商行大人,他们好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
司徒瑾琰点点头,“确实很像。”
“如此说来,那十几个姑娘岂不就是被献祭的祭品?商行大人,她们这般可怜,我们能不能救救她们?”
即使初棠不说,司徒瑾琰也不会坐视不理,他可是一国之君,岂能看见自己的子民无缘无故被虐杀?
“能救,不过稍安勿躁,我们得寻个恰当的时机伺机而动才是。”
“好,我都听商行大人的安排。”
两个人就这样继续躲在树丛之后静
静地看着,好一会儿之后,那群男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几句,随后,两个男子拿着砍刀朝着那一群姑娘走去。
“求求你们,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你们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男子狠狠啐了一口,“呸,谁稀罕你们那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能成为巫神的祭品,那是你们的福分,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