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细水长流,她这么想倒也无可厚非。”初棠又愤愤道,“可是她错就错在,不该把白.嫖当成理所当然。”
白.嫖?这倒又是一个新鲜的词。
“白.嫖是何意啊?”
初棠一愣,耐心地解释了一番,“所谓白.嫖呢,指的就是白白拿走别人的东西,就好比拿了东西不给钱。”
司徒瑾琰向来聪慧,很快便能举一反三,“所以今日那长公主就是想要你的医馆但是不给钱,对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司徒瑾琰默默在心底记住了这个词,跟着初棠倒也不算是全无收获,虽然他也不懂为什么初棠的脑袋瓜子里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一打开话匣子,初棠就停不下来了,兴致盎然地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商行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个长公主在听到说要花一万两白银买下我的回春堂时脸都僵了,那脸色难看死了。”
初棠说得兴致勃勃,司徒瑾琰却有几分凝重,他轻叹一声道,“可你得罪了那个所谓的长公主,只怕日后,她免不了为难你……”
这话无疑是对初棠的当头一棒,是啊,就算她今日侥幸离开了皇宫,可以后呢,司徒清钰总能找到无数个理由对付她。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初棠失落了须臾,就又立刻振作了起来,“更何况,商行大人应该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事,总会有办法的。”
司徒瑾琰的确不会白
白看着她出事,不过,他只是不想舍弃掉一颗有用的棋子罢了。
“前几日我告诉你的,你可去做了?”
初棠犹豫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司徒瑾琰说的是秦鸿的事,她立马点点头。
“那是自然,我去夜笙楼找了纶茉,可算是让她答应了。”
司徒瑾琰微微点头,秦鸿暗地里做了不少恶事,光他手上查到的便不少,只不过,这个老狐狸狡猾得紧,证据全让他给藏起来了……
若是没有证据,他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轻易给秦鸿判罪,如今有初棠在明面上对付秦鸿,他也算是在暗地里收获了利益。
“她答应了,接下来便是寻找合适的机会公之于众,让秦鸿不得不将她接回秦家。”
“对对对,我就是这般想的,现如今,只是缺少这样的机会罢了。”
司徒瑾琰沉思了片刻说道,“眼下便有这样的机会。”
“什么机会?”
“拍卖会。”
“拍卖会?”初棠一愣,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是了,再过两日便是月中了,商行的拍卖会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错。”司徒瑾琰看着初棠问道,“你可愿参加这拍卖会?”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了。”
“那我明日让人将请柬送来给你。”
初棠点点头,“这般说来的话,那秦鸿便是会来参加拍卖会的。”
“是的,所有世家大族都会派人前来参加,就连皇室宗族也会亲自前来。”
初棠也了然道,“就算是在
夜笙楼传出去,秦鸿可能还有缓兵之计,可如果是在广凌商行的拍卖会,当着众多朝臣和显贵,秦鸿无论如何也只能吃瘪,带走纶茉。”
“正是如此。”
初棠若有所思起来,“看来,我还得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确保她能出现,并且出现得合情合理,不引人怀疑。”
“只是,单凭那些说辞恐怕很难‘证明’她就是秦鸿的私生女……”
初棠自信地说道,“当然有啊,最简单、大家也最推崇的法子便是滴血认亲。”
司徒瑾琰一惊,“滴血认亲?可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啊……”
“滴血认亲本就没有什么科学性,哪怕两个人从不认识,他们的血滴在一起也有可能相融。”
司徒瑾琰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要知道,之前人们都是靠滴血认的亲,初棠的这一番话很显然让他感到大为震撼。
“所以,你能让秦鸿的血与纶茉的血相融?”
“当然,只要你让人帮我找些明矾来就可以了。”
“好。”
司徒瑾琰有几分怀疑,可看着初棠信誓旦旦的模样,他还是决定暂且相信她,毕竟这女子身上让人感到意外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眼见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初棠只好打破了僵局。
“商行大人,夜已深了,你还不打算走吗?”
“自然是要走的。”
说要走,司徒瑾琰也不含糊,转身干脆利落地翻过窗户
,就这样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看着他这般来去自如,初棠撇了撇嘴,要是自己也能这样就好了。
——
翌日一早,开阳便将一封请柬拿给了初棠,“小姐,这就是商行拍卖会的请柬。”
“好,给我吧。”
初棠伸手接了过来,这请柬倒是格外好看,她用手摩.挲着请柬上的字,随即将请柬放在了桌上。
“这拍卖会的包厢竟然还分成三六九等啊,那我这天上号应该是最高级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