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钰大笑起来,“好啊,明示就明示,本宫向来也不喜欢弯弯绕绕,本宫看你这回春堂蒸蒸日上,想必日后的前途也不可估量,本宫看中了这一点,自然要向你抛出橄榄枝,你可愿携回春堂归顺本宫?”
“长公主的意思是,要民女将医馆拱手让人?”
“说什么拱手让人呢,你归入本宫的派别,本宫自然会对你多加照拂,这可是旁人修不来的福分,初小姐,你还不谢过本宫?”
哈?
初棠满头问号,眼前这个公主是在深宫之中住傻了吗?竟然以为别人和她一样傻……
此时此刻,初棠总算是明白了司徒清钰的目的,就是这算盘珠子都快要蹦到她的脸上了。
初棠站起身来,掷地有声道,“既是难得的福分,民女不敢高攀,回春堂是民女的医馆,无关权势,无关派别,还望长公主不予为难。”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
司徒清钰的脸色瞬间一变,看向初棠的视线也越发不善起来。
初棠果断拒绝,“不愿意。”
“什么?”司徒清钰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她好似压根没想到初棠会直截了当地拒绝她。
初棠无奈地重复了一遍,“民女不愿意。”
司徒清钰把那白猫随手往地上一放,说道,“
“初棠,本宫奉劝你还是想清楚再言,你得罪了秦家,势必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站在本宫这一边,你才能有保全之身,否则,再得罪了本宫,凭你
一个小小的无权无势的女子,处境只怕会越发艰难……”
初棠知道,司徒清钰这是在变相地威胁她,可她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医馆拱手送给别人呢?
“长公主所言,民女全都知晓。”
“你既都知晓,也还是坚持不愿吗?”司徒清钰的声音都带着些愠怒,“你可知得罪本宫是何下场?兴许,你今日连这宫门都走不出去了呢?”
初棠一怔,是啊,她怎么忘了,这里可是皇宫。
见她不作声,司徒清钰还以为唬住她了,“单凭你今日面见本宫来迟这一条,本宫便能治你不将本宫放在眼里的罪,如何?”
“所以长公主这是打算逼民女就范了?”
初棠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司徒清钰,但她的心底却有些发虚,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瞧你说的,传出去还要说本宫嚣张跋扈,逼了你。”司徒清钰笑道,“初小姐,你最好是‘心甘情愿’的。”
初棠总算是明白为何司徒清钰在外远播的名声是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了,甚至现在,司徒清钰这般欺压她还想让她感恩戴德?
做梦!
“那照长公主这般说,民女并不‘心甘情愿’。”
“你!”司徒清钰已然开始愤怒起来,“本宫奉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初棠的手也缓缓地伸进自己的衣袖之中,正当她想拿出尖锐的簪子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清钰!”
司徒清钰一听见
声音便认出了来人,只见身穿水蓝色宫装的江语霜缓步走了进来,她看见初棠便惊讶起来。
“清钰,这是哪儿来的这般标致的美人儿啊,为何我在皇宫之中从未见过?”
司徒清钰刚升起来的怒气不得已掩藏起来,刚刚还狰狞的面容此刻又换上了平静的模样,若非初棠目睹所有,只怕当真要被她欺骗过去。
“这是初棠,并非皇宫中的人。”
“初棠……可是前段时日也参与了选秀,事迹在京城之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初棠?”
司徒清钰点点头,“不错,是她。”
江语霜将初棠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没想到,你的容貌当真恢复了,确实是世间少有,难怪那些传闻将你描述成了罕见的美人。”
“语霜,你怎的还夸她呢?”
江语霜狐疑地看向司徒清钰,“清钰,你找初小姐入宫来,难道不是为了交好吗?我夸她,不是刚好顺水推舟吗?”
自从江语霜进来之后,初棠的手便松开了,但她仍然没有松懈,江语霜与司徒清钰关系匪浅,指不定她们是一伙的。
“语霜,我找她来,只是为了回春堂的事。”
“回春堂?”江语霜轻笑道,“没想到你在皇宫之中待久了,竟也开始插手起皇宫之外的事情了,那你准备花多少买下初小姐的回春堂啊?”
江语霜的话让司徒清钰脸色一僵,当着她面,司徒清钰自然不能说自己本来没打算花银
钱的……
江语霜好似没有站在司徒清钰的那一边,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初棠紧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一分。
司徒清钰笑道,“这花多少还没有定数,这不是还在和初小姐商议吗?刚巧你就进来了,初小姐,你说是吧?”
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司徒清钰的神情可半点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初棠也顺着说下去,“是啊,长公主想要用一万两白银盘下民女的回春堂,但民女哪里见过这般大的阵仗啊?非说使不得,可长公主就是坚持要用一万两白银买下,这让民女也很是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