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前几日还来势汹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噬心毒此刻却被压制住了?
而且,这是谁做到的?
许多疑问缠绕在天方谭老的心头,就连他的声音也都开始变得颤抖了起来。
“这……这噬心毒,当真是被压制住了,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屋.内只剩下了他和天方谭老两个人,司徒瑾琰也就如实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皇上,你说的给你压制毒的那个女子才不过十多岁?”天方谭老满脸都是怀疑,“这怎么可能呢?”
“老臣精习医术已经数十载了,就连噬心毒,老臣也都束手无策,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女娃娃,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司徒瑾琰沉默了下去,是啊,他也觉得惊讶。
可是,自己体..内的噬心毒被压制了,足以说明初棠的医术的确高深莫测。
但他可是整个大凌王朝的皇帝啊,更是在京城活了近二十年的人,从未听说过京城有哪户人家的女儿精晓医术……
“对了。”司徒瑾琰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初棠给的那一份药方,“这药方是她给我的,你且看看。”
天方谭老伸手接了过来,仔细地看起了药方。
司徒瑾琰虽未作声,但他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这于他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份药方。
这药方承载着的,远不止解毒这般简单。
天方谭老越看这药方,神色也跟着变得
越来越复杂。
“这,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就连药方也都拿不稳掉落在了地上。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真没想到老夫我都暮年了,还能见到这样的医术奇才啊。”
看见一向稳重的天方谭老突然激动的样子,司徒瑾琰也能猜出了些什么。
“天方……”
还不等他说话,天方谭老猛地说道,“皇上,你的噬心毒有救了,有救了,这个女子,她定然能帮皇上解毒的。”
“这药方没有问题,若是这方子的话,当真能够帮压制住噬心毒。”
天方谭老神神叨叨的样子令司徒瑾琰也有些震惊,他与天方谭老私交甚笃,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天方谭老这般失态的样子。
“当真?”
“千真万确。”
有了天方谭老的肯定,司徒瑾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浅浅的笑。
看来,他不必考虑将大凌王朝的江山拱手让人的事了。
“皇上,老臣能否见见那位女子?”
“且慢,在朕查出她的身份之前,还是先别去贸然拜访。”
司徒瑾琰的神色也有几分凝重。
“好,好,那待到时机成熟之时,老臣希望能够见到那名女子,这样的天纵奇才,定会为大凌的医术带来意想不到的裨益。”
这话,司徒瑾琰的.内心深处也是认同的。
他的脑海之中逐渐浮现出了初棠的面容,他很清楚,此女子,绝非池中之物。
待
天方谭老离开之后,司徒瑾琰招手喊来了开阳。
“开阳。”
“主子,你有何吩咐?”
司徒瑾琰回想起刚刚的那个名字,语气平淡地开口,“去查查初棠。”
“初棠?什么初棠?”
司徒瑾琰想起了刚刚初棠所说的话,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异样,“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
“朕要你去查的人,便是初棠。”
“是,主子,属下知道了。”
开阳本以为自己的主子是又有了些其他的新发现,却没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会让他去查一个女子,这让开阳实在是难以理解。
正当开阳转身离去时,司徒瑾琰又叫住了她,“让人送些上好的佳肴去尽头的那个房间,记住了,不可怠慢她。”
“是,属下这就去做。”
开阳走出房间,来到了后院,她吹了一记口哨,很快就有四五个黑衣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主子密信,让你们查清这个人的身份。”
说罢,开阳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点头,转身就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那张纸条上所写二字,便是初棠。
随后,开阳来到了商行的后厨,端了一份上好的菜肴依照司徒瑾琰的吩咐走到了初棠的房间。
“快开门!”
开阳无暇去敲门,而屋.内的初棠听到了一道女子的声音,索性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医书,走到了门边。
“谁啊?”
初棠一边打开门,一边朗声问道。
“我家主子让我给
你送来吃食。”
话音刚落,初棠也刚巧打开了门,两个女子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视在了一起。
开阳怔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虽只着一身白裙,却带着万千风华的女子,一时之间连说话都磕碜了不少。
“小,小姐。”
“原来如此,替我多谢你家主子。”
门外的英气女子紧盯着她,初棠倒也觉得有几分难为情,伸手在开阳的面前晃了晃。
“还有事吗?”
“没,没事了。”
开阳把托盘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初棠的手上,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初棠也没再多想,端着几碟菜肴走进了房间之中。
“送来得还真是及时,差点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