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天枢,你去查查刚刚的女……”
正想说出口,但他蓦然想起,自己的暗卫并没有见过初棠,无奈,他只好作罢。
“主子,查什么?”
“没什么。”司徒瑾琰眼神飘忽,转移了话题,“去查一下这次刺杀,背后的人是谁。”
“是,主子。”
“着重查一下穆王,他最近在京城,可难保行迹不是隐匿的,再有,知道天根水克软甲线的,除了我们,唯有他了。”
“是,主子,属下立马让人去查。”
司徒瑾琰的眼底一沉,神情冰冷,“更何况,知道噬心毒的人并不多。”
闻言,天枢的神情也跟着一变,是啊,知道噬心毒的人不多,所以,此次的刺杀绝不会是意外。
“主子,他们竟这般迫不及待地动手?”
司徒瑾琰冷笑一声,“是啊,他们越来越按捺不住了,天枢,派人去盯着他们,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是,主子。”
天枢担忧地看着司徒瑾琰,犹豫不决道,“主子,你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属下先带你离开这里吧。”
司徒瑾琰的目光却转向了另外一侧,眸色深邃,不知在思考些什么,最后再回头,他就只点了点头。
“好,走吧。”
天枢上前架起司徒瑾琰迅速地离开了这里,两个人的身影在林中快速地穿行而过,所到之处,唯余下一阵细微风声。
天枢与司徒瑾琰刚离开不久,初棠就怀抱着一堆草药和几个果子跌
跌撞撞地走了回来,一边走,她一边如数家珍地念叨着自己怀中的草药。
“运气还真是好,竟然找到了三七、槐花还有马钱子,三七和槐花可以止血,少量马钱子可以止痛,都是些有用的草药。”
初棠无奈地自讽着。“看来,上辈子做些造福的事,确实能让下辈子运气好一些。”
正在这时,初棠抬头望去,顿时疑惑了起来。
刚刚那个男子不是还靠着这棵树躺着的吗?为何转转眼睛,她刚回来,那个男子就已经不见了?
初棠将手中抱着的草药都放到了地上,围着这棵树在近旁绕了几圈,她认真地寻找着,只是始终没有再见到先前的那个男子。
累极了的初棠只好先倚靠着树坐了下来,自语道,“罢了,兴许他有什么要紧事就走了。”
“不过要是在半路上毒发身亡了,那也不管我的事了。”
初棠能判断出来那个男子刚中的毒很是霸道,再加上他体..内早已有好几种毒,引发了排异反应,只怕他也受了不小的折磨。
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呢?
“初棠啊初棠,想这么多做什么,不过就是个路人甲,瞧你这八卦的心思。”
“与其担心担心别人,不如先赶紧想想,日落了,自己该怎么办……”
这附近荒郊野岭的,初棠不打算在晚间走动,她用较为干净的衣袖擦了擦刚刚采来的野果,随即吃起了野果充饥。
初棠自小就在山林间长大,
爬树且在树上睡觉,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的事情。
因而,她手脚并用轻而易举地爬上了树,在树交错纵横的枝桠间蜷缩着躺了一夜。
当然,不舒服是肯定的。
——
时间倒回至数个时辰之前。
秀娟一路来到了初家最阔绰的宅院,换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走了进去,径直朝着最北边的厢房走去。
“夫人,初棠晕过去了,奴婢让人把她抬去了马车中,现在,马车已经驶向京城了。”
蒋心柔正端着茶杯准备啜饮,闻言,倒是用手绢佯装擦了擦嘴角,伪善一笑。
“唉,自打初棠的亲娘去世之后,我就对初棠视若己出,竟是不想,让她养成了这般骄纵的性子,我特意为她挑好的路,她也忤逆我,实在是让人心寒。”
“夫人,你无需自责,初家是洛城最大的家族,七十二城每一城至少要有一个千金去京城参加选秀,初家必须让一个小姐去,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要怪,就怪大小姐这般不懂事,不懂体谅夫人的一片苦心。”
秀娟一向知道如何揣摩蒋心柔的意思,三言两语就引得蒋心柔心花怒放,也难怪她能成为蒋心柔最器重的贴身丫鬟。
这才没过多久,又是一个家丁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不等蒋心柔开口询问,他就慌忙跪了下去。
“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该不会是初棠那个贱蹄子又惹出什么祸端了吧?”蒋心柔
眉头一皱,神情间满是嫌恶。
“是,是的,夫人,初棠她,她杀了车夫,跑了。”
闻言,蒋心柔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这么多人竟然还能让她跑了!你们真是一群废物,还不赶紧去找!”
她的心底一阵后怕,“若是她没有去参加选秀,到时候皇帝降罪,整个初家都会遭殃的。”
“该死的贱蹄子,都送走了还不让人省心,祸害遗千年,真是和她那个短命的娘一样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