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浑然不觉莫皓谦将她的一切情绪尽收眼底,薄唇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芊芊更是不知自己就是那只可悲的螳螂,狂妄地大笑出声,“终于……我沈芊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满意地扫了眼皇位上的女皇,椅子上的秦叶夕洲,最后目光落在李管家身上,不吝称赞,“干得好,现在孟陬终于是我的了,如你所愿,我也将盛念念给你带来了!”
“从今日开始,我沈芊芊要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瞧瞧,究竟谁才有资格坐上这凤榻!”
她话音刚落,夜无渊也率领着胜天营的精锐们赶到,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脸色瞬间有些沉重。
他眼神锁定在李管家和阿楚的身上,狭长的凤眸重重眯起。
陆燃看着完全被压制的女皇,眼底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女皇眼眶泛红,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陷入癫狂的沈芊芊,语气哽咽,“芊芊!你究竟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朕以为你是个善良温婉的好孩子,绝不会像离离那样糊涂,却不曾想原来朕培养你们二人这么多年,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出来!”
闻言,盛念念也收回目光看向沈芊芊,厉声训斥道,“沈芊芊,姨母昔日对你的教导之恩,你难道都忘记了么?你若是迷途知返,现在还来得及,别真的铸成大错,那时就真的谁都救不了……”
“盛念
念!你给本公主闭嘴!”
她话未说完,沈芊芊语气激动的打断道,“你不过是个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本公主的一切,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说着,她愤恨又复杂地看向女皇,语气更是激愤高昂,“还有你,我尊称你一声母皇,是看在你确实对我有恩的份上,可你就知道冠冕堂皇的说好听的话,实则哪里有一点,是将我和离离当做真正的继承人来看待的?”
“你若是不想让我们做储君,一开始就不该将我们接进宫,给我们希望!可就因为那可笑的血统,盛念念一来,你便将储君的位置给了她,把我们这二十年来的努力全部推翻!”
“如今你还要推我去跟乾阳和亲,无非是想让我当棋子,所以今日你有这下场,都是你罪有应得!”
女皇眼泛热泪,痛心疾首的看着沈芊芊,“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想的!”
“朕又何尝愿意你去和亲,若不是看在你愿意的份上才答应的,不若大可选出一个愿意的女子,立为公主和亲就是了……”
“别说了!”
她的解释沈芊芊完全不想听,直接拿刀逼着盛念念的脖颈,彻底失去了理智,“现在写让位书给我,不然我立马杀了她!”
女皇气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但也知道别无他法,沉吟片刻后,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好。”
见女皇终于松了口。
李管家不动声色看了阿楚一眼,始终沉冷眼底,有
了一丝微妙的情绪变化。
阿楚更是暗暗勾了勾唇,不着痕迹将手探进了袖子里。
两人的举动莫皓谦一览无余。
细长的狐狸眼闪过一抹狡黠,手中弯刀抵在盛念念的腰上,继续悠然自得地看戏。
而沈芊芊见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多年,终于大功告成,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狞笑。
她将纸笔递到女皇手边,迫不及待催促道,“快写,写传位给我沈芊芊,盛念念无才无德,贬为庶民……”
她正兴高采烈的说着,脖颈处忽然一凉,身后响起了一道冷冽的女声,“你说的没错,盛念念确实不配,但这凤榻也不是你配坐的。”
沈芊芊脸上的笑意顿时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僵着身体回眸,看到阿楚那张妖艳诡媚的脸后,咬牙怒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坏本公主的好事!”
说着,她看向自己的人马,正要下令。
李管家却抢先一步大手一挥,所有的士兵突然临阵倒戈,将剑刃对准了沈芊芊。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在场众人无不错愕傻眼。
陆燃更是心神震骇,但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却始终面色镇定,心底瞬间有了猜测。
难道这个阿楚是……
沈芊芊更是震怒不已,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是谁!”
“我?!”
阿楚冷笑一声,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撕掉了脸上那张薄如蝉翼的假脸皮,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我是这世上唯一有资格坐这凤榻
的人。”
看到阿楚的真容,在场众人除了盛念念和夜无渊,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皓谦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渐浓,事情还真是越发有趣起来了。
短暂的惊诧过后,大楚的士兵忍不住惊呼出声,“那女子怎么和江侧妃那么像?!”
“怎么可能,江侧妃不是已经死了么?!”
“我亲眼见过江侧妃,她就是那个当初在大楚皇宫,把一切都搅乱套的那个女人!”
江侧妃?!
听着他们的议论,沈芊芊顿时反应过来,狐疑地瞪大了眼,“竟然是你?江舒儿!”
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江舒儿的事。
所以也瞬间明白过来,为何李管家愿意为她做了这么多,又突然临阵倒戈!
原来都是利用她给此人铺路……
而她辛辛苦苦这么久,竟再次为别人做了嫁衣!
她激动的瞧着江舒儿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那双眸子噙着烈焰,“本公主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又岂会让你这个下贱东西得了便宜!”
说着,她顾不得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张牙舞爪朝她扑了过去,。
李管家立马上前控制住她,怒目呵斥道,“放肆,休得对主子无礼!”
江舒儿冷冷地瞥了沈芊芊一眼,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转而看向人群里的夜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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