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夏守完阮占东守陈秋生,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看的廖堇一一阵心疼,找到了谭锐林那里。
“林哥,我哥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打电话也不接?”
谭锐林从面前一厚摞病历中抬起头,“他的动向,我一向是不问的,我接到的任务就是好好把阮听夏看护好。”
廖堇一双手环在胸前,“她现在可是不吃不喝寸步不离,你确定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
谭锐林点点头,“放心吧,人体的极限永远是比你想象中要能撑的,不会有问题的。”
廖堇一知道自己劝不动阮听夏,只能陪着了。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说完一转身,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你怎么在这里?”
樊世凯低头看着她,“你们俩都快在医院住下了,冯丽莲让我过来看看。”
有时候,廖堇一觉得樊世凯这嘴里就说不出中听的话,明明是担心,偏偏要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
她冷漠的“哦”了一声。
樊世凯瞬间会意了,“主要是也担心你,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廖堇一忍不住偷笑,下巴一抬,示意病房的方向,“那帮我劝劝她吧。”
樊世凯笑了笑,他还带着办法来的。
阮听夏是见樊世凯来了才礼貌起身的,“樊经理。”
樊世凯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压低声音,“一起吃个饭吧。”
阮听夏没那个心情,可樊世凯却没有给她拒绝的空间,“我是有话想说
,关于新锐的事情。”
这下,阮听夏是想拒绝都过不去心里那关了,三个人在附近找了家相对僻静的餐厅。
“听说康鸣也在这家医院。”
阮听夏点点头,“嗯,对。”
廖堇一性子急,只惦记着樊世凯嘴里要说的事情。
“新锐是有什么事,还卖这么大个关子。”
那边消息捂得很严实,但奈何樊世凯以前也是新锐的人,手上还是有些渠道的,这才听了个一二。
“新锐现在发生了内讧,牵扯了不少董事出来。”
廖堇一兴趣顿时减了一大半,“就这个?”
樊世凯看着阮听夏,再次开口,“你知道这是谁牵出来的吗?”
阮听夏总觉得樊世凯想要表达的没那么简单,顺势问了下去,“谁?”
樊世凯一字一句道:“宋志远。”
这名字一出,阮听夏和廖堇一对视一眼,“宋秋宁的父亲?”
樊世凯继续道:“没错,之所以董事们都闹到了公司,就是因为宋志远在暗线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方式占股,有关的证据直接发送到了个人的邮箱。”
廖堇一道:“难怪,这要是不闹才怪了,宋志远还是个外人,他在新锐有内线?”
樊世凯解释,“不算是内线吧,他和新锐的老董是旧交,两人关系匪浅,不少人也是知道的。”
廖堇一问:“那这到底是谁举报的?”
樊世凯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恐怕他们自己也在找答案呢。”
阮听夏听完一直都没有出声,
紧接着骤然起身,“我先回去一趟。”
廖堇一下意识想要跟上去,被樊世凯抓住了,“不用跟着,她是去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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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夏一路狂奔回了康鸣的病房。
推开门的时候,气都还没有喘匀。
康鸣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猜不透的情绪,只是问:“阮总和陈叔那边,都还好吗?”
阮听夏也问的直接,“是你举报的?”
她只听了一个风声,没有任何逻辑,现在是在用直觉定下了一个答案。
康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说的都是无关的话,“吃饭了吗?”
阮听夏还是执着问道:“你明明和宋志远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康鸣眼睛红了,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做准备工作,都不能以一颗平常心去对待阮听夏。
“你原
来什么都知道......”
索性到最后他也不藏了,放下了在此之前的所有戒备。
阮听夏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清清楚楚的都讲给我。”
这种肮脏的事情,只有梁且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他不愿意一次次的承认自己的愚蠢,又一次次无止尽的剖析。
尤其是在阮听夏面前。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调查我吗,你所见所想已经是全部了,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有过第一次了,自然也会有第二次。”
阮听夏原以为自己听到这话是畅然的,可现在却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一样。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要你给我原因,为什么要背叛我爸爸,他对你就像半个儿子,甚至给予你大把大把的期望,你为什么......”
她一边问,一边有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因为你...也因为我的愚蠢。
这是康鸣心里的答案,也是永远不会开口的答案。
“我这人就是这样,阴暗自私,你还不明白呢,为了更大的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和那份恩情,亲手毁了还不够,还要硬拉着着一起下地狱......”
“够了!”阮听夏再也听不下去。
“康鸣,我真希望你死在这场意外中!”
说完又顿了顿,“不对,那样太便宜你了,我想看着你像烂人一样,一直苟活下去。”
康鸣眼泪混着汗水,一时之间狼狈不已,
他其实已经是了。
“听夏,你会如愿的。”
只不过再次之前,他也要把宋家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