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鸣懊悔道:“你是在怪我吗听夏?”
阮听夏摇摇头,“我只是差点儿误会了,误会你和严政翔是一样的人。”
这话一出,康鸣瞬间愣在原地,连话都忘了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听夏解释道:“我开个玩笑,你别介意,严政翔是我父亲的朋友,以前也没少有往来,你应该知道吧,毕竟他当时无论去哪里都带着你一起。”
康鸣嘴角微僵,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我记得他是阮总的朋友,以前去台宁的时候有见过,听说是同乡来着,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放松了警惕,有了合作。”
阮听夏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康鸣有些紧张,“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这次联名举报信一出,严政翔应该是彻底翻不了身了,这个举报信,也是你促成的吗?”
阮听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坦然道:“我联系不了那么多人,大概是看见我的新闻之后,她们才有了勇气站出来。”
康鸣点点头,“这样啊......”
没有听见梁且深的名字,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两人都在互相试探,阮听夏看的出康鸣的反常,即便他极力隐藏自己,可在她眼中依旧明显。
她想问的事情很多,不只是严政翔,还有宋秋宁。
康鸣和宋秋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才会有这样一次次的私下见面。
只是现在还不是问出口的最佳时机,她还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和信息来源。
严政翔的事情结束之后,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阮家的清白还在等着她去洗清。
康鸣心中也自然有想问的事情,“那天事情发生没多久后,梁总突然闯进来了,把严政翔打了个半死,要不是保安冲进来拦着,可能人直接就没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说出来试探阮听夏的反应。
“那样的人渣,难道不应该被打吗?”阮听夏一脸淡然的反问。
康鸣道:“当然应该,我想说的是,梁总很维护你,我身为男人,我懂那一刻他的感受。”
绕来绕去,无非就想问他们之间的关系,阮听夏也不怕瞒着。
“你知道的,我以前就喜欢他,现在也一样,原本以为很多事情变了,所以一直在逃避这段感情,但现在看来,好像又没有变。”
康鸣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听夏,你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我为你感到高兴。”
如果是严政翔的假面伪装的让人作呕,那康鸣这种双面派就是一点点的腐蚀,没有任何冲击力,但足够绵长。
这段饭吃的并不愉快,至少他们两个人都很累。
不过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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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营跟在梁且深身后从会宾楼里出来,一同上了车。
说起来,这是她第二次上梁且深的车。
第一次是在江原,梁且深在路上就把她逼停,询问关于阮听夏的事情。
如今两人之所以再次碰头,也是因为阮听夏的关系,不然他们之间可能永远不会产生交集。
“我刚才的提议你想好了吗?”梁且深主动发问。
所谓提议,无非是让许青营离开新锐,后续关于康鸣的调查,他自然会跟上,可若放任她在这里受罪,阮听夏知道了是不会轻易接受的。
许青营回道:“不用想,我还是一开始的回答,我要留在新锐,就像你说的,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不会这么轻易调查清楚,那多一个人岂不是多一分希望,至少现在能确定,新锐是有线索可以追溯的。”
梁且深提醒道:“江原的事情太多,康鸣现在是顾不上你,一旦你这边有什么动静,他辞退你也是迟早的事情。”
许青营早就想过这一步了,“我做好随时被辞退的打算了,至少还能拿一笔赔偿,不过梁总也不用太担心,他要辞早就辞了,不会留着风险,我虽然没什么背景,但在新锐还是有靠山的,他轻易动不了我,真要是辞了,还请梁总给我一个机会。”
梁且深跟许青营打过的交道来看,讲义气,懂知恩,更是吃的起苦,都是他看中的地方,确实算的上是个人才。
“你的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你开口,寰创随时欢迎。”
许青营笑了,“听夏的面子还真是大。”
梁且深道:“她开口,忙我自然会帮,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是你的能力我看的见,即便没有这么一层关系,寰创也依然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许青营在这里呆的都没什么生气了,但是现在听梁且深说这话顿时又有了信心。
“谢谢,还有就是听夏那边,就先不要告诉她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万分阻拦,她最看不得别人受苦了。”
梁且深不打算骗她,“若是她日后知道了,可能会更生气,更悔恨。”
许青营道:“我知道你不想骗她,你就如实说,这边环境不如江原,但是我乐得自在,不用处理那些令人头大的社会关系,至于回江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暂时还没有打算。”
说完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这样可以吧?”
梁且深很勉强的点了点头,“好,我会转达的。”
许青营临走又嘱咐道:“还有严政翔的事情,你在她身边我很放心,但是你也要知道,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无论她表面有多看的开,总是需要时间的,她以前甚至借助药物入睡,近些年可能好些了,但还是要注意。”
梁且深还记得之前医生说的应激性伤害问题,大概就跟这件事有关。
“好,我记住了,我会看着她的,你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我联系,还有最后的,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保护好自己,阮家的事情我会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