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且深还没搞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爷爷怎么会过来?”
阮听夏指了指残余漫天的厨房,“他是过来的救房子的......”
梁且深更加疑惑了,“啊?”
阮听夏大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梁且深才明白过来。
“爷爷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阮听夏听到这话从梁且深嘴里说出来,还是很意外的,“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
有时候人的眼睛往往总是相信最表面的东西。
梁且深想了想,“他不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是远离,从不在不相关的人身上下功夫,若是时不时说上两句,骂上两句的,才是对你上了心。”
阮听夏点头,“这样啊......”
梁且深看着她还有些红的眼睛,担心道:“你这样明天应该会肿的吧?”
阮听夏抬手揉了揉,“不知道,就是没忍住。”
梁且深没觉得眼泪有什么不好,“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情绪总是要释放出来的。”
阮听夏骨子里还是反叛的,听到梁且深让她哭,她情绪立马消退了。
“谁要哭,我饿了,我要吃放,这可是老爷子的手艺,一般人可没有这个口福。”
梁且深认可道:“这话是真的,虽然知道爷爷会做饭,但我都没有吃过几次,家里都有阿姨,他很少有兴致做这些事情。”
阮听夏好奇道:“他专门学过的吗?”
梁且深回忆道:“小时候听他提起过,好像是为了讨奶奶欢心,才专门学的。”
这话说完,阮听夏的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了。
“刚才他说我不像是在做饭,倒像是在烧房子。”
梁且深抬眼道:“所以呢?”
阮听夏眼神中充满了认真,“两个人中总得要有一个会的吧?”
梁且深对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但他记得阮听夏那碗面的味道,简单却又有家常味。
“没关系,你会做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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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且深送完阮听夏去公司就直奔机场了,季瑞早早的等在了门口。
“深哥,你来了。”
梁且深问:“那边人已经联系好了吗?没有惊动什么人吧?”
季瑞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许青营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有,一会儿就是正常接。”
梁且深点头,“那就好。”
他这次去找许青营的事情,没有任何可溯消息,也不想惊动任何人,毕竟是新锐的事情,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就连许青营那边,也是提前对接好了,只是她不知道和她对接的人是梁且深。
许青营被上面安排好了工作,快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她长期在室外,脸晒的有些黑了,和在江原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以至于季瑞都有些没认出来。
许青营却一眼看见了梁且深,她下意识转身要走,但却被人叫住了。
“许青营!”
她听见自己的名字,慢慢的转过身去,原以为是巧合,如今看来,他们是专程过来的,躲是躲不过的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了。
“梁总,不好意思,不知道外客是您,准备的有些草率了,”
梁且深摆摆手,“这些都不是重点,位置定好了吗,一起坐下聊聊吧。”
他来的目的很是直接,直接的许青营都有些招架不住。
“好......”
午饭定在了一家会宾楼,条件自然是比不上江原的,可在这里已经是排的上名号的了。
梁且深对这些并不在意,不过许青营倒是尽自己所能的去提供最好的服务。
最后季瑞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许小姐,别忙了,这里没外人,坐在休息吧。”
许青营闻言终于停了下来,她也懒得绕弯子,直接道:“是听夏让你来的吗?”
梁且深回道:“准确的说她还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只是托我把你调回江原。”
这话阮听夏在电话里已经跟她说过了,她也回绝了,但阮听夏并没有就此放弃。
“不用,我在这里很好,不用麻烦您。”
梁且深道:“她不是傻子,凭你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她已经起了疑心,也去找樊世凯问过新锐的工作调动情况,所以才会让我出面,你难道还不懂吗?”
许青营知道阮听夏一旦起了疑心就很难搪塞了,于是道:“正如您看到的,我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新锐是故意动我的。”
梁且深冷静开口,“理由。”
许青营深吸一口气,“您一定要了解的这么清楚吗?”
梁且深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帮你,把情况了解清楚是前提。”
许青营也很倔强,“那如果我说我不需要帮助呢?”
梁且深沉思片刻道:“那我也需要一个理由,然后回去一字一句的转达给她。”
他看的出来,许青营对阮听夏是有所隐瞒的,不然也不会是这幅样子。
许青营点点头,“我说可以,可我也有一个要求。”
梁且深问:“什么?”
许青营紧咬着唇,轻声道:“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密。”
在听到具体的情况之前,梁且深不能轻易做出决策。
“那要看你是否能够说服我了。”
到底是商人,满脑子的利益权衡,许青营在他这里是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
“好,我说......”“我之所以会被调来这里,是因为在私下调查了康鸣。”
梁且深其实想到和康鸣有关了,但没想到这居然是直接原因。
“康鸣?”
许青营道:“听夏和康鸣之间的事情,想必你应该比我清楚,她之所以从台宁回来江原,为的就是调查阮家的事情,还她父亲一个清白,而我,作为阮总一直以来资助的学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
“所以你在暗中调查康鸣?”
“是,我调查他的同时,他也在调查我,因为我们有很大的共同点,都是阮总资助的学生,也同样认识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