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夏想了很多种曝光严政翔的方式,要如何的猛烈有攻击性。
计划下来都觉得差了某一步。
没想到的是,许青营会主动联系她。
自从工作调动两人分开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就少了很多,一开始还能互通电话,后来忙的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过并没有因此感到生分,撇开阮占东的关系不谈,许青营也算是陪她共患难过来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疏远了关系。
阮听夏接通后第一时间就是问候,“青营,现在还是那么忙吗?”
许青营那边可能是信号不太好,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的,“嗯,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至少环境都已经熟悉了。”
阮听夏又问:“都已经这么久了,没说什么时候调回来吗,再不回来,旺财都快不认识你了。”
许青营那边沉默了好久,也不知道是没说话还是信号又断了。
阮听夏又叫了几声,“青营?青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许青营终于回道:“听得见,听夏,我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阮听夏终于感觉到异常,不过有严政翔的事情在先,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动摇的了她了。
“你说。”
许青营缓缓开口,“你知道...严政翔回国了吗?”
阮听夏一愣,她当然知道,毕竟还经历了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她没想到的是消息竟然还传到许青营那里去了。
许青营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严政翔真面目的人了。
阮听夏借助在严政翔家里的时候没有朋友可以联系,只有许青营会去主动找她,也是在那时建立起了一种坚定的友谊。
同样,后来阮听夏和严政翔闹争执,也是许青营第一时间赶来帮她。
所以在许青营面前,阮听夏甚至不用伪装。
“我知道,他来找过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的平静,倒是许青营,开口就是骂人的话,和在台宁的时候无异。
最后终于回归到正题上,“那个人渣这时候来找你干什么?”
阮听夏长叹一声,“我不知道,可能看我又活了,于是想着法儿的毁了我吧。”
许青营知道她那时候是怎么捱过来的,不由担心道:“听夏......”
阮听夏道:“青营,你不用安慰我,我现在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这一次我不会逃避了,我要站出来揭发她。”
许青营立马阻止,“不行,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矛头都会对准你!”
她们都知道这个社会流言的力量,每个人的恶意都会被放大化。
明明在两性中是处于劣势的一方,可多数人还是会对准女性受害人,指摘她,谴责她。
却忘了,她才是被命运戏弄,挑选的那个倒霉蛋。
尤其是当你形单影只的那一刻,更是百口莫辩。
阮听夏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青营,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做这件事,我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几年,十几年都活在严政翔的阴影下你懂吗?”
许青营沉默了,她没有权利去劝,因为那是她不曾经历的。
“你真的决定了吗?”
阮听夏道:“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已经。”
许青营开口道:“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这一问实属把阮听夏给问到了,见她迟迟没有回答,许青营解释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严政翔回国的事情吗?”
阮听夏疑惑,“是啊,青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许青营轻笑了一声,“我刚在新锐内部的预定会议上看见了他的名字,听夏,如果你真的要做了,或许,这会是一个机会。”
阮听夏来不及去细想严政翔和新锐之间的关系,只想把握住这个机会。
“真的吗?”
“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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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且深虽然嘴上答应了不干涉,可又怎么真的放心的下。
转头就让季瑞去查了。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季瑞道:“翻来翻去都是之前差不多的内容,不过据小道消息称,私德极差,很多事情都被压下去了,一时查不到什么。”
梁且深已经能想到了,要是能查到,早在之前就已经有消息了。
他回想着阮听夏的那些话,心里十分不踏实。
季瑞突然道:“深哥,还查到了他身边的一个女伴,和在他一起在国外定居的,这个女人和听夏也认识。”
梁且深立马道:“谁?”
季瑞递上一份文件,“这个人,名叫沈梦莹,家里是县城的,没什么背景,有一个弟弟,在台宁的时候和听夏同学过一段时间,一起在严政翔的班上学习。”
梁且深大致看了一眼,有用的消息寥寥无几。
“现在能联系上吗?”
“问题不大。”
梁且深点头,“先套话,如果是可用之人,把她牵制住。”
季瑞道:“明白,可...听夏那边真的不插手了吗?”
梁且深沉默良久,终于是做了决定,“让她去做吧,拦是拦不住的,不是还有我呢吗?”
季瑞笑了,“也对,不管发生什么事,没有深哥你解决不了的。”
嘴上说的轻松,可有些时候,多半也只能亡羊补牢,他只希望将她受到的伤害降到最小。
“好了,别贫了,有什么消息及时跟我汇报。”
季瑞一走,梁且深又开始胡思乱想,他向来只打有准备的仗,还没有过这样迷茫的时候,茫然等待着一件未知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