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廖堇一直接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哥......”
梁且深已经没了耐心,“她在江原认识的那几个人我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除了我们的人,剩下的有多危险你心里有数,她今天状态本来就不好,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还沉不沉的住气。”
其实早在听说阮听夏没有和梁且深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沉不住气了。
眼下梁且深咄咄逼人的问,她终于还是如实道:“我不知道听夏的去向,她也骗了我,她跟我说的是晚上和你有约了。”
梁且深又问:“那在这之前,还有没有发生过别的事情。”
廖堇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像梁且深说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一切就晚了。”
“有...下午前台说有个人来找听夏,她下楼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担心有什么事就开始找她,结果她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卫生间里,我叫了好久才开的门。”虽然此时廖堇一看不见梁且深的表情,但只是微弱的呼吸就已经能想象到。
梁且深压着情绪,“你没有问她吗?”
廖堇一道:“我问了,但是她的情况很不好,而且也不想说......”
梁且深明白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有用线索了,“我知道了。”
说完不等廖堇一回话就直接挂断了。
季瑞在他旁边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见他放下手机,立马道:“深哥,刚接到消息,严政翔回国了。”
梁且深皱眉,“突然回国?”
季瑞点头,“我记得之前听夏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很大,在医院那次更是,虽然不能明确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联想到阮听夏之前的一系列异常,梁且深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我要他现在的准确位置!”
季瑞也跟着着急,可又无能为力,“已经让他们去查了,马上就会有消息的。”
多一分钟的时间,阮听夏那边就多一分的危险。
梁且深根本等不了,“我自己查。”
季瑞连忙阻拦,这要是梁且深真自己去查,明天整个江原怕都是头条。
“深哥别,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事情要是闹大,最后聚焦的一定是听夏。”
这话一出,梁且深迟疑了。
“那难道要让我在这里干等着吗?”
季瑞何尝不理解梁且深的心,安抚道:“既然严政翔回国的消息都能很快查到,位置一定会更快的,而且听夏这么聪明,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他越说越心虚,在一个男人面前,女人永远都是处于劣势的,更何况,他们根本不了解这个严政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单单只是过了一分钟,梁且深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好在季瑞的手机同时响起,手底下那拨人来信了。
“喂?位置确定了吗?”
“好的,你们先盯好,我们马上过去。”
紧接着立马报告给梁且深,“深哥,找到了,在宜坊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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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坊酒家。
严政翔并没有对阮听夏实施什么软禁,至少,在这一整个二楼,她都是自由的。
然而阮听夏的脖子上却多了一道红痕。
严政翔看了眼时间,慢条斯理的开口,“你说,十二点之前,会有人把你带走吗?还是说,你对我的住处更感兴趣?”
阮听夏胃里一阵翻滚,她知道严政翔想要看到什么,同时也担心即将发生的一切。
她甚至不用怀疑,梁且深一定会找她。
就算是把整个江原市翻过来,也一定会。
可如果真的这样,她又该怎么撇清和梁且深之前的关系呢?
严政翔是个疯子,是个肮脏的疯子,她不想看到他和梁且深扯上关系。
剩下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她要尽快完成自己的事情。
“你的住处?你的住处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阮听夏试图激怒严政翔,但是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阮阮,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心寒了,你可别忘了,在你刚到台宁无处可去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
阮听夏恶狠狠道:“我宁愿真的无处可去。”
刚到台宁时,阮占东将她托付给了严政翔,因为两人有旧交,也信的过。
阮听夏第一次见到严政翔的时候,也被他文质彬彬富有艺术气息的气质给骗了,加上他是阮占东的朋友,于是便格外的信任。
那段时间,她因为阮家的巨变日日寡欢,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大提琴都要放弃了。
是严政翔,亦师亦友的在她身边,开导她,鼓励她,甚至帮她联系学校,无论是在情绪上还是生活上,都给了她莫大的支撑。
对于她来说,严政翔是长辈,更是恩师。
可这一切终究只是假象......
一个人的伪善和假面是会在时间中一点点被发觉的。
过界的行为,不堪的凝视。
男女之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本就有诸多不方便,阮听夏永远都在刻意规避自己的行为,把控两人的界限。
但一个人的努力终究是不够的。
严政翔并没有有所作为,而是有些享受这些过界的行为。
一开始的时候,阮听夏还把一切归咎在自己身上,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将种种细节化放大,毕竟她没有和男生相处过,也掌握不好其中的分寸。
可时间久了才发现,真正有问题的那个人是严政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