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丽薇可不这么想,“秋宁,你弟弟这性子你也知道,他能办出什么正经事儿,以前谈过的那些女朋友最起码也都是正常的同龄人,我们也没插手,你说现在,让我怎么说他好。”
宋秋宁明白燕丽薇的意思,“您是想让我去开这个口?”
燕丽薇拉着她的手,“不瞒你说,我和你爸已经跟他吵过一架了,他现在是公司的事情不接手,每天大把的时间都是游手好闲,行,我们顺着他,就指着他别再做出别的出格的事情来,结果现在倒好,赶着上门给人家当爸爸去了。”
宋秋宁早就听说宋齐岩的那些传闻了,只是自己还顾不过来,也懒得去管他。
“这么惯下去,迟早惯出问题来。”
宋家看似有当家的,实则真正能拿主意的人是宋秋宁。
只是那场事故之后,她的性子就越发尖锐,家里更是插手不上她的决定,只能顺从。
“秋宁,齐岩听不进去我们的话,也只能你了。”
燕丽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秋宁不管也不行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秦家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也总得先了解一下人家的底细和背景。”
燕丽薇出声道:“秦羽墨,就是那个做文娱的秦家,她生下那个孩子后,也败坏了秦家的门风,现在和家里关系也不是很好,不只是我对她有介怀,那秦家知道也是一样的没可能。”
宋秋宁想起上次宋齐岩专门找她来的那一趟,能看出是真的上心。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去跟他谈的。”
燕丽薇这才安下心来,委身蹲了下来,“秋宁,你的腿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吗?”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接受康复治疗,燕丽薇都看在眼里,可怕提起来她就难过,所以也不敢说。
宋秋宁微微闪躲了一下,关于她能站起来的这件事,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守得住的,所以她只相信自己。
“我已经习惯了,但是治疗总比不治的好不是吗,万一还有希望呢。”
燕丽薇立马道:“什么叫万一,一定会好起来的。”
还是大好的年纪啊,即便是靠着梁家又怎么样,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的了。
“该说的也说完了,您快回去吧,呆太久了也不好。”
燕丽薇纵使心里有万般不舍,但还是咬咬牙起身,“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秋宁,记得你说的,要回家来看看,我和你爸等着你。”
宋秋宁点点头,“放心吧,会的。”
她之前就跟梁且深提过要和家里缓和关系的事情,就算是回家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宋齐岩那边,她还是有必要亲自去一趟的。
毕竟她也出了力,搭上了梁且深的关系,了解了解见一面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
于是拿出手机开始查,找到了秦羽墨工作室所在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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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且深送完阮听夏还是回了工程现场这边,有些地方,还是自己亲自盯着放心点儿。
季瑞道:“深哥,以后这种事情你让我来就行,还专门跑一趟多麻烦啊。”
要不是季瑞跟了他多年,又和阮听夏相熟,他怕是真的以为这是要撬墙角的节奏了。
“以后你送我就行了,给她安排专门的司机。”
季瑞:“......”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杨庆伟已经在里面坐了好一段时间了。
他亲眼看见阮听夏上了梁且深的车,对两人的关系也是好奇的紧。
这会儿见梁且深又回来了,立马下了车。
“梁总。”
梁且深闻声看了过去,杨庆伟一脸审视的看着他,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杨局长也过来了?”
杨庆伟笑道:“正好路过顺便过来看看。”
梁且深很快表态,“杨局长放心,上次提到的那些问题我们都已经在修整了,不会出现什么影响进度的问题。”
杨庆伟摆摆手,“我过来不是跟你谈工作的,不用这么公事公办。”
梁且深有些意外,“不是工作?那是?”
杨庆伟也不绕圈子,直接道:“你和阮听夏是什么关系,我刚才看见她上了你的车。”
梁且深微吸一口气,看着样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样子。
他拿捏不准杨庆伟的意思,但还是淡然自若的回道:“您是以什么立场的来问我这话的呢?”
在关于阮听夏的问题上,他一向谨慎,也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就乱了分寸。
杨庆伟知道这是个硬茬儿,但还是被堵了一下。
“我和听夏的父亲是旧识,也是刚知道阮家的事,现在再做什么已经是无济于事了,所以在听夏这里,我还是想尽一个长辈的责任。”
这解释和梁且深猜想的没有什么区别。
他也客气回应道:“杨局,就像您和听夏的父亲一样,我和她也是旧识,我也想帮她。”
杨庆伟存疑,“只是旧识?”
面对杨庆伟的质疑,梁且深出声道:“我理解您的担心,但有些话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又不是什么二十多岁的愣头青,别人一问就全盘脱出。
杨庆伟也后知后觉,是自己说的这些话有些过界。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夏现在无依无靠一个人在江原,我既然碰上了,也不会不管。”
梁且深知道杨庆伟心是好的,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她不是一个人。”
简简单单几个字,说的却很坚定。
杨庆伟突然笑了,“嘴上说着旧识,可心里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吧?年轻人的世界我是看不懂了,你们自己拿捏好分寸,可别让我看见她让你欺负了。”
梁且深不禁想起阮听夏的那些所作所为,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正想着,面前忽然就递过来一根烟。
杨庆伟看着他道:“聊聊?”
梁且深接过,但是并没有点燃,只是在手里拿着,“杨局长是想聊工作上的事情,还是阮家的事。”
杨庆伟自顾自的点燃,“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既然你说是旧识,应该知道的不少吧?”
梁且深回道:“话是这么说没错,阮家出事的时候,我们还都在上学,关于生意上的事情接触的不多,事出也突然,当晚就被查封带走了。”
杨庆伟皱眉,“没有一点预兆吗?”
梁且深沉默片刻,“按理说应该都是有预兆的,可唯独阮家成了这个例外,所有的证据就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样摆在眼前。”
杨庆伟好像闻言道:“这分明是陷害。”
梁且深没有做任何的正面回应,只是道:“无论是不是陷害,指向都已经很明显了,而且最后也没有定罪,可这话柄却是落下了。”
说到最后,换来的也只是一声叹息,杨庆伟心里也明白,即使自己当时就在江原,依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不是他可以插上手的。
杨庆伟突然想到什么,“我听说占东现在在台宁治疗,但这丫头却只身一个人来了江原,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梁且深没有隐瞒什么,沉声道:“她想要查清阮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