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鸣见形势不对,立马上前阻拦,“听夏,你先冷静。”
阮听夏努力挣开康鸣的手,“你要我怎么冷静 ,这通通都是诽谤!”
李丰明闻言道:“是不是诽谤不重要,把接下来的问题谈好才是最重要的,阮小姐,康总的人怎么处理不归我管,现在事情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医院这边你想要的条件任你提。”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阮听夏所承受的范围,人性的顽劣面,还有局势的险恶。
忽然她的胸口一阵绞痛,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一个站不稳朝着旁边倒去。
“听夏!”
康鸣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健步便冲了过去。
“听夏,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推开了,是梁且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
他推开康鸣,将阮听夏揽在怀里。
“阮听夏!”
阮听夏眼前一片黑一片白,看不清但能清楚的识别梁且深的声音,或许是身边有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才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梁且深抱起她,看了眼身前的康鸣,冷声开口,“闪开。”
这样的气势是康鸣所没见过的,闻言侧身给他让了路。
李丰明见状眼睛都瞪大了,“刚才那个...是寰创的......”
正说着,就被康鸣一眼扫了回来,“小心说话。”
这无异于是一句警告了。
李丰明立马就闭上了嘴,他不愿涉事太多复杂的情况,只想守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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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且深一路抱着阮听夏回了病房。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脸色逐渐开始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
梁且深光是看一眼就跟着揪心,同时也在心里悔恨,早知道就不让她一个人进去了,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连自己都不会放过。
“医生!医生呢!”
一声怒吼,医办的人立马冲了出来。
陈秋生也在第一时间赶了出来,看见梁且深怀里的阮听夏,吓的心都漏了一拍。
“这是这么回事,夏夏!”
梁且深也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况,只能把人交给医生处理。
“陈叔,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她。”
陈秋生摆摆手,他知道这事跟梁且深没有关系。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梁且深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里面的急救室,“康鸣来台宁了,现在就在这家医院。”
陈秋生瞬间明白过来,“他和夏夏见面了?”
梁且深点了点头,“我应该和她一起的,但是她想自己去和康鸣谈,所以......”
陈秋生长叹一声,“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她哪里能降的过那一群人。”
两人正说着,医生便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时间比他们想象中短得多。
梁且深立马迎了上去,“她怎么样?”
医生解释道:“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是精神受到了过度刺激引发的心绞痛症状,对了,患者之前是有什么创伤应激吗?”
梁且深转头看向了陈秋生。
陈秋生也是一头雾水,“创伤应激?”
医生点点头,“从检查结果来看,这绝对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由压力导致的心脏疾病,建议后续好好检查一下。”
陈秋生应声道:“好的,谢谢您。”
医生走后,梁且深才问:“她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陈秋生仔细回忆着,“据我所知是没有的,真要说的话,应该是阮先生病倒的那一天吧,夏夏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不过后面就逐渐好起来了,她这孩子,有什么苦都在心里,也不肯说。”
梁且深无法想象那些时日,阮听夏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
陈秋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夏交给你了,有你陪着,她应该会欣慰一些。”
梁且深轻轻推开门进去,阮听夏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坐在床边,大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小小一个,还带着微凉的潮意。
梁且深想都没想就握住了,只是两天的时间,好像又瘦了一圈。
看着眼前的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了她初到别苑时的样子,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是无忧的,是明媚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霜打了的玫瑰一样。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无比的遗憾,如果他当时没有坚持那可笑的自尊,如果当时自己主动去找她,或许她就不会这样辛苦。
但想千遍万遍,但也只是如果而已。
阮听夏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双潮湿的眼睛,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泪还是其他的什么。
可梁且深脸上的焦灼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阮听夏喃喃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梁且深满脑子都是医生刚才的话,“这种情况多久了?”
阮听夏顿了顿,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承受能力比较弱,这两年身体也不太好......”
梁且深根本不听她这肤浅的辩解,“阮听夏!”
阮听夏见他真的动怒了,立马抬手掩着胸口。
果然,这招很奏用,梁且深紧绷的脸立马变得柔和,“又疼了?”
阮听夏皱着眉,“梁且深,你吓到了我。”
温软的一句话,他的气就散的干净。
“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阮听夏点点头,“我的身体,我有数的,真没事儿。”
梁且深不由分说,“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了,回台宁要全身性的检查一遍,至于刚才那几个人,我来处理。”
阮听夏突然有些害怕,她知道梁且深的行事风格,更怕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等一下,你要做什么?”
梁且深也不愿她过于担心,于是道:“既然他推了人出来,我们当然得收下这个礼,这家医院的院长也需要秉公处理,等一个个处理完了,再等他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