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许青营的照顾,阮听夏的伤都好的很快,本来也只是一点儿皮外伤。
所以当她看见许青营从厨房端出了骨头汤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
“青营,我受的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许青营微微一愣,尴尬的摆了摆手,“谁说我熬汤是为了给你补脚的,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今天不喝三碗不许下桌。”
阮听夏笑着承接了她的关心,“保证完成任务。”
许青营满意的点点头,视线一垂又瞥到她脚背上的伤了,纱布早就拆开了,所以那片红显的格外骇人。
“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抹药呢?”
阮听夏想了想,“好像是。”
说着就要起身回房间去拿。
许青营立马叫住了她,“别动别动,我去就行。”
阮听夏没有坚持,而是提醒道:“就在电脑旁边的那个桌子上。”
许青营这一拿去了很久,阮听夏出声叫道:“青营,是没有找到吗?”
话音刚落,许青营脸上带着奇怪的神色走了出来。
“听夏,你在查的人是康铭?”
阮听夏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忘记把电脑关上了。
康铭这个名字对她们俩来说都不陌生,又或者说是很熟悉。
他是许青营的上级领导,新锐国际分部的总经理,因为工作原因常年暂居国外。
同时,也是阮占东资助的另一个学生,甚至是带在身边手把手培养的那种。
康铭刚到江原的时候阮占东因为看重,直接把他带回了别苑同住。
阮听夏也是那时候才认识他的。
她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轻易瞒过去,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许青营给发现了。
于是简单解释了她和康铭之间的关系。
许青营关注的点却在于,“康铭居然是阮总资助的学生?”
阮听夏点点头,“在进新锐之前,他一直都是在我爸爸的公司。”
许青营听到这里不由联想起了阮听夏之前说的那些话,瞬间打了个寒战。
“难道...你之前说的身边人是他......”
这样贸然的指正和猜测还太早,尤其是从许青营嘴里说出这话更为危险。
阮听夏轻声嘱咐道:“我只能说在我有证据之前,任何人都是我的怀疑对象,没有针对性的指谁,青营你也一样,你就全当不知道,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
许青营神色瞬间凝住,“阮听夏,眼下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我什么立场难道你不清楚,阮家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不想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这件事情。”
阮听夏知道她是想帮上忙,但这件事情事关大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她可以一直耗着,可许青营不行。
她正准备开口,许青营就已经表态了,“你不要再想怎么劝我,又说那种不想牵连到我的话,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左右,听夏,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
阮听夏蓦地红了眼眶,她从前是一个很爱哭的人,经历了那些大起大落之后好像坚强了不少,眼下又被这话给弄红了眼。
这五年的时间里,她很少有被人支撑的感觉,许青营是唯一一个。
短暂的僵持之后,许青营立马拿着手机开始联系人。
阮听夏不由问道:“你要做什么?”
许青营低着头回道:“我刚才看见你在查关于康铭回国的时间和地点了,你想见他对不对?”
阮占东出事后,康铭也立马跟着消失,当时阮听夏顾不上深想,只觉得是明哲保身,但是后来联系着种种蛛丝马迹来看,这个时机太过于巧妙了,康铭脱身也太过于干净了,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可是现在以阮听夏的情况,想接近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等她开口,许青营就立马接过话去,“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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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最大的私人会所当属九街,因涵盖之广横连九条街而得名。
在一处幽深的侧门处,豪车林立。
几个男人拾阶而下,站在路边,打眼看过去,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养尊处优的矜贵。
“季瑞,且深最近的状态是不是很反常?”
宋闻景抬眼问,手里时不时的拨弄着打火机的砂轮。
“他什么状态?我怎么不知道?”
站在季瑞和宋闻景对面的是贺淮安,梁且深的大学同学,后来又一起出国,关系匪浅,也是九街的幕后老板。
虽然不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却很自然的融进了这个圈子。
宋闻景应声道:“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不知道也正常。”
季瑞虽每天都和梁且深在一起,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
“闻景哥我是真不知道,再说了,深哥那脾气你还不了解?”
宋闻景眉头一皱,点了点头,“也是,懒得管他,不提这事儿了。”
贺淮安倒也不是真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笑着问:“寰创不是一向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怎么突然把宣发外包给了新锐那边?”
季瑞打着马虎眼儿,“淮安哥,这深哥拿的主意,我也摸不透。”
宋闻景算是看出来了,“问也是白问,季瑞的嘴可是出了名的严。”
季瑞尴尬的笑了笑,一心只想把梁且深盼来,不然他就真顶不住这两人的盘问了。
三人正说着话,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紧接着廖堇一从车上下来,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扬,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笑着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啊,哥哥们。”
面对这魅惑的笑容,三人不为所动,齐刷刷的把目光放在了廖堇一身后的跑车上。
宋闻景啧啧两声,“你这是回来一次换一辆新车啊?”
廖堇一已经习惯这三人的反应了,自顾自的说道:“这次不一样,我不打算走了。”
贺淮安闻言伸出手去,“廖大小姐,欢迎回家。”
廖堇一立马眯起眼睛,“还得是淮安哥有排面。”
宋闻景有些不服,“这还有个为你组局的人呢?”
廖堇一转头又开始哄,“行行行,二哥最辛苦了。”
宋闻景上面有一个姐姐,排行老二,所以廖堇一都直接叫二哥。
贺淮安看了眼手机,“且深估计还得有一会儿才到,我们先进去吧。”
几人一起往里走着,突然间,廖堇一惊呼一声,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