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还是坐上了回3水市的大巴。
得知这1消息的陈学志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要了1笼小笼包子,1口气夹起两个塞在嘴里——小时候饿怕了,以至于每次吃东西,都只有把嘴塞满到嚼都不好嚼,他心里才有1种诡异的安全感。
陈学志继续点着头,似乎这样做有利于自己把包子给咽下去。
“昨晚...活着回来的就只有我和老4,那个超凡是留了手的。”
“嗯。”陈学志咽下包子,喝了口胡辣汤才接着道,“死了就死了吧,只有活着回来的,才是我们真正的自己人。”
陈家,只是他需要的1个滤网而已,滤掉身边自己不需要的人,顺便这张滤网也被那几位超凡也拿去用了1下,两边各取所需,都有美好的未来。
“大哥,这次行动...是不是说明你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奸细是谁了?”饭桌对面的人再次小心问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此事,陈学志又怎么可能会采取这种过滤行动?他肯定是知道奸细会趁机把这消息传出去的。
但陈学志却是抬头瞪了他1眼:“不该问的别问,我留着他还有用。”
他撕下1张卫生纸擦了擦眼镜。
“是老大...不过...这次死了那么多‘兄弟’,还有十几个高级驭灵师,怕是教会那边不好交代,也不知道教皇会不会...”
“她已经找过我了。”陈学志说道,“1会我就要去面见教皇。”
“...啊,啊?老大,这这这...咋办啊?”
“你慌什么?”陈学志抬眸扫了他1眼,“找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死活了?”
“呃,我。”
“醒了,吃完了就滚吧,别忘了结账。”陈学志淡淡地道,擦擦嘴起身,扫码结了账后便立刻早餐铺子。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还带着几分寒意,1阵冷风吹过陈学志打个冷颤顿时清醒许多,他抖了抖身上的外套,4下扫了1圈后便向早餐点旁边的巷子走去。
像是1滩墨水1般,他就这么融进了墙角的阴影里。
而等陈学志再度出现时,1时不知哪个建筑的地下室内。
地下室的中心只有1个祭坛,周围呈正3角形跪着3名世界之眼教徒,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十字架,晃动着1副遥遥欲坠的模样,似是会随时落下来把下面的3个邪灵师砸成烂西瓜。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被砸成了烂西瓜。
3个十字架到插在他们的尸体上,鲜血混杂着灵力沿着凹槽流入法阵中心,在血气的增幅下他们的灵力得到空前增强,以至于这1间小小的地下室都呈现出秘境1般的灵力浓度。
随后1道淡淡的虚影便呈现在这地下室的法阵中央。
与此同时,在大西洋的某处小岛上,1座又巨型妖兽头颅尸体做成的城堡之中,陈学志的身影也凝现在现任真正的教皇伊莉丝·伊卡斯洛的面前。
“哦,尊敬的教皇女士,许久不见,您依旧是如此美艳动人。”
“陈学志,恭维的话就不必多少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突然召见你的。”教皇的语气显得过于平淡,以至于像是1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在机械式的诵读已经备好的文稿。
“其实我很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在3水市的杰出表现...但看现场这样子,似乎是因为我在鲁城所做的时吧?”
陈学志说道,环视大堂1周——这是世界之眼的会议大堂,正建造于那巨型妖兽的眼眶之中,周围的墙壁以纯粹的白骨和灵力晶石堆砌而成,而在他们的头顶,也就是那巨兽的眼眶,则是1道灵力帷幕,上面勾画着最负盛名的观星师凭借经验和想象绘制而成的虚假星图。
此时,教皇女王正端坐与王座之上,而在陈学志的身周,则都是1些...和陈学志和不太来的主教。
“看来你心中有数,如此便好。”女王的声音依旧那么机械,“陈学志,你知道的,我教现在在世界各地都有战事,高级驭灵师储备数量不如之前,你在鲁城的莽撞行动,为我教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你是否认罪。”
“可是教皇大人,我并不觉得我有罪。”陈学志微笑道,“应该按照教义,他们都是应死之人,我让他们回归血界方碑的怀抱,也是在响应我教教义。”
“就算是应死之人,也要在合适的时机死去,陈,这1次,你越界了。”
说话的是1个身穿红衣的大胡子,他便是教皇之下第1人,大主教克洛德曼。
“啧。”陈学志却是咂了咂嘴,竟是丝毫没有给大胡子留1点面子的意思,“我装模作样的说两句,你还真和我喘上了?”
“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好吗?我们是邪教徒诶,看着不爽的人杀就杀了,哪怕是教会自己的人呢?这不是你们最信奉的手段吗?怎么现在在这假慈悲起来了?拜托~这样搞我会以为你们想要从良诶。”
“陈学志!”克洛德曼猛地1拍桌子,阴着脸道:“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
“那你动啊,别只是在那里叫,好不好?”陈学志的脸上却是浮现起1抹猖狂,他张开双臂:“来啊!我就在这!你敢来吗?!”
“你们在场的有1个人,敢来吗?!”
“别忘了,整个世界之眼上下只有我和洛怅能在龙国活动,你们要是不想丢了龙国的阵地,就别拿你们在国际上那1套来压我!”
闻言克洛德曼脸色顿时1阵发红,但他却只是用力握紧了高背椅子的扶手,最后深吸1口气——他无可辩驳。
在全世界内,龙国对于世界之眼的打压最为激进,早在几十年前龙国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只为将世界之眼的势力驱逐出国,那1战双方可谓损失惨重,1场仗下来就连鹰国都感到胆颤,对龙国也多了几分尊敬。
但同样,这1战,无论是世界之眼还是龙国,都不想再度掀起,加之当时龙国发展需要,于是乎洛怅、陈学志之流便成了双方妥协的产物——1些龙国自己走歪了的驭灵师,自愿成为了邪灵师,对于这部分人往往禁无可禁,只能持续打压,顺便...在被龙国时不时的拿过去当1把刀子,打磨1下国内心有别念的势力。
“够了,陈,对大主教尊敬1点,你现在不过只是1个黑衣教徒。”教皇冷声道。
面对教皇,陈学志却是再度换上1副恭敬地语气:“教皇大人,我无意冒犯,只是您也知道我和在场的几位主教都分属于不同的立场教派,他们早就视我为眼中钉,由他们再次监督对我的审判,我觉得没有1点公平性可言。”
“既如此,那就让他们都退下吧,由我单独对你进行审判。”教皇如此说道。
1时间,周围几个大主教纷纷变了脸色:“教皇大人!难不成你又要包庇他?!”
“克洛德曼!你是在侮辱我吗?”女皇1声怒喝,震耳之音竟是连只是虚影呈现的陈学志也是1阵头疼欲裂,更不提在场的几个大主教——他们每个人都是连忙跪下,向女皇表示着自己的敬畏。
这就是超凡之上、禁忌的实力。
如果说在场有人能隔着千万里直接将在龙国的陈学志抹杀的话,那就只有这位身为传说禁忌的女教皇了。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退下吧,由我,单独,对陈学志进行审判。”女皇1字1顿地说道,这1次,几位大主教皆是不敢再有1丝异议。
只有大主教克洛德曼在离开之前,硬着头皮对女皇大人说了1句:“教皇大人,还请您...不要忘了上1任教皇对您的嘱托。”
“我不会忘,克洛德曼,我也是血碑派,但你也要知道,我是血碑派,便不意味着教内只能有血碑派的声音,灵科派的声音,我们也需要听。”
“...是,教皇大人。”
陈学志闻言,终于露出了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