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紫衣王府。
寒月将寒余传来的消息递到主子面前:“消息已经送入皇宫。”
萧殁看着上面的字,眼里满是笑意。
他有软肋也有了铠甲,这次不是不归路,有人等他回家。
萧殁将信息小心翼翼叠好:“宫里怎么样?”
“安煜王要六皇子以死谢罪,信国公和赵贵妃不同意,两方人马纠缠。其他皇子严防死守,打算和安煜王和谈,说朝廷一定给他交代。”
萧殁眉眼清冷,周身的冷意不言而喻:“信国公暗中勾结晋王,六皇子就算无辜,也是他的命。
镇国公府,长公主府,太后还有韩家可有动静?”
他们府上的子孙都在良栖镇,不知道会如何选择。
寒月开口:“都没有动。”
这就有意思了,是中立还是观察。
说话间,侍卫敲门进来,送上一物:“王爷,这是韩家送来的东西,让您转交给韩清离。”
寒月将东西递给主子。
萧殁拿起玉佩翻看,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老东西,眼光独到。”
寒月不解:“这玉佩是?”
“韩家下一代家主所佩戴的玉佩,换句话说,韩家下一代家主在咱们手里。”萧殁没想到韩家第一个表态,也不枉声声对韩老夫人的偏心。
“韩家做出决定,其他人更不用说。”寒月佩服温声声的高瞻远瞩。
用各府的子孙牵制他们,即便不在京城,也能掌控局势。
“时局已定,安煜王不过是拉个垫背的,随他们闹。”
“是。”
一个月后。
温声声收到萧殁的消息,六皇子和信国公暗中勾结晋王意图谋反,信国公府男丁全部斩首,女子流放边关。晋王废除爵位,收回封地,贬为庶民,子孙永不得入京城。
六皇子身为皇子,任人唯亲,疏于管理,发配皇陵十年,赵贵妃贬为嫔。
谁也没想到,平日不起眼的五皇子,被朝臣们推举,成为太子,待皇上驾崩后登基。
寒余恭敬道:“皇上吃了幽冥谷谷主的药,已经清醒,虽行动迟缓,却能下床。”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温声声松了口气,已立太子,即便皇上驾崩,朝臣们也怪不到萧殁头上。
“王爷说,再多等几日。”
本以为只是几日,却不想,良栖镇第一场雪落下来,萧殁还未回来。
若不是能收到他的书信,温声声都想带兵入京。
“大小姐,王爷的信。”寒余进来,身上带着寒气,温如结果信,他站在炭火前扫去身上的冷意。
温声声快速打开信,皇上日渐康复,已经可以上朝。皇子们和内阁下的圣旨,不能更改,可问题来了,当初圣旨上,将安煜王的封地也给了萧殁,现在安煜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倒无法动手。
不过,带兵擅闯皇宫这个罪名安煜王摆脱不了。
朝廷决定收回安煜王的封地,让安煜王留在京城,做个闲散王爷。
至于安煜王的封地,与晋王的封地合并,全部归萧殁所有。
温声声满
意地点头,皇上还算有良心,良栖镇天气闷热,粮食产量少,税收自然也不高。江南正好与之相反,正好可以中和。
只是两处封地相隔一个州,管理起来,有些麻烦。
温声声盘算如何连起来。
“大小姐,成了,成了。”院子里传来初雨的声音,他兴奋地晃动手中的水稻,“大小姐快看,没想到水稻熟了。”
温声声惊地瞪大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气:“怎么回事。”
初雨脸上洋溢着笑:“良栖镇的冬季与京城的秋季相似,加上康先生的药材,水稻成熟了。”
说着将水稻递到她手里,“大小姐瞧瞧,种子饱满。属下已经吩咐人下田查看,若都成熟,就可以收割。”
温声声的手碾去水稻的外壳,露出白胖胖的大米,担忧的情绪瞬间消散:“现在天气不好,若成熟,吩咐大家赶紧收割,待天气好后晾晒脱壳。”
“好。”初雨兴奋地跑出去。
水稻丰收,良栖镇的百姓们兴奋起来。
温声声反倒成为最清闲的一个,她独坐在窗前,望着京城的方向,不知道萧殁在干什么?
她端起小几上的米酒,一饮而尽。
岳鑫送来消息,又找到不少番邦的种子,过几日派人送过来。随行的还有这段时间的盈利,听说有一车,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
温声声心情好,一杯接一杯下去。
倏然一阵冷风吹进来,温声声随口道:“温如关门,冷。”
房门被关上,
温声声继续独自饮酒赏月。
“今晚的月亮真好看,不知道京城的月亮是不是也这么大,这么圆。”
“是。”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温声声猛地回头,属下的脸瞬间靠近,不等她开口,薄唇已经贴在一起。
许久的思念在这一刻,有了支柱。
萧殁紧紧抱着怀中人,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办完京城的事情,他日夜兼程,终于看到思念的人。
“声声,我们提前成亲吧。”
一刻都不想等了,他要光明正大地要她。
“好。”
良栖镇的百姓还沉浸在丰收的季节,就听到紫衣王和安乐县主提前成亲的消息。
众人没觉得不好,双喜临门,好上加好。
这突然的决定让温夫人手忙脚乱,好在嫁衣早就准备好,只是屋子有些简陋。
所有人都动起来。
七日后,水稻旁的空地上,温夫人和温老爷坐在上位,四周挤满了人。
萧殁身穿大红色锦缎拉着温声声朝众人而来。
众人欢呼雀跃,花瓣随风而起,大红的龙凤烛跳动火花。
温夫人和温老爷眼含泪花,他们的女儿,嫁人了。
洞房内,萧殁掀开盖头,看着满眼含笑的温声声,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侍奉的温如和如冰羞地不知如何是好,忙退出门外。
门外的段霖蕙等人趴在窗前偷听。
温声声听到动静,娇羞地提醒:“外面有人。”
萧殁心思都在她身上,哪里还管别人。
他的划过她的脸颊,声音里染上
情欲:“声声,我们成亲了。”
芙蓉帐暖,红烛摇曳,无需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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