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殁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压抑许久东西,再也控制。顾不得胸前的伤口,将人揽入怀中。
腰间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温声声不自觉娇嗔一声,像缱绻缠绵许久。
“终于笑了。”
“松开,你身上还有伤。”温声声声音如泉水,沁人心脾。
好容易哄好,就算伤口裂开,萧殁也不会松手:“皇上的人在外面看着。”
温声声想到随圣旨而来的两位太医,他们还在门外,皱眉道:“他们是来监视你的?”
“我伤势越严重,越是宠爱你,皇上对我越放心。”
温声声挑眉,皇上觉得温家好拿捏?
她感觉腰间酥麻,没好气地打过去:“不必做这么真吧。”
皇上盼着萧殁受伤不假,却不至于受伤期间干点什么。
萧殁眼角闪过笑,喉咙变得干涩,手越发紧:“以前没你,我只能装病。现在,扣上贪恋美色的帽子,也挺好。”
温声声翻白眼,心里骂他鸡贼。
最终,萧殁打破尴尬的气氛,他勾起脸色涨红的温声声,声音像是带着蛊惑:“这件事等我伤好了,再讨论。”
温声声又羞又恼,抬手打过去,却不想打到他的伤口。
萧殁闷哼出声,温声声还没来得及询问怎么样,就听到门外的太医急声问:“侯爷,可是伤口恶化,还是让下官看看吧。”
两人是来给紫衣侯看病的,回去还要禀报皇上。可紫衣侯不让看,两人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听到里面的动静,忙开口询问。
萧殁的好心情瞬间凝结,温声声低声提醒:“让他们看看也好,省得宫里那位惦记。”
“他惦记也不敢杀我。”萧殁比任何人都了解皇上,“你若看他们碍眼,我让他们回去。”
温声声狡黠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随后放入他的口中。
萧殁想也不想地咽下。
温声声略感意外:“你不怕是毒药?”
“你给的,就是毒药,我也愿意。”
“我还是喜欢清淡的你,现在有点油腻。”温声声眼里含笑。
“好,我改。”萧殁的吻落在她手上,随口不情愿地看向门口:“进来。”
门外的两位太医听到传唤,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两人刚推门进来,还没来得及见礼。
噗……
萧殁突然张嘴,一口血喷出来,两位太医躲闪不及,正好溅一脸。
炙热的血,吓得两位太医浑身颤抖。
“侯爷。”温声声瞪大眼睛,萧殁的身体像一片落叶,直直落下,忙伸手去搀扶他,转头怒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两位太医感觉脑袋在头上晃,虽是要掉下来。
听到温声声的怒吼,顾不得头晕脑胀,连滚带爬来到床边,替萧殁诊脉。
“侯爷,你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温声声掐着大腿内侧,疼得眼泪落下。
哭声引来外面守候的人,寒月,温如,如冰,齐齐进来,看到地上的血,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皆是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
温如虽觉得奇怪,本能的听命主子,她扑过去嚎啕大哭:“侯爷,侯爷这是怎么啦,大小姐……太医,救救侯爷……”
两位太医手忙脚乱,看着萧殁脸上的血色消退,吓得手哆嗦。
紫衣侯要在他们面前死了,皇上非杀了他们不可。
“侯爷伤势严重,虽有田大夫的及时医治,却还是伤到内里,日后怕是会留下病根。下官只能尽力一试。”
“尽力?”温声声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怒气,“侯爷若不是被人陷害,何至于此。你们若治不好他,我就去皇上面前告御状,让天下百姓看看,你们是如何欺辱侯爷的。”
太医脸色大变:“县主,不是我们不救,而是侯爷伤得太重……”
“我不管,侯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们。”温声声浑身沾满戾气。
太医吓得不知所措,跪下连连求饶。
“滚,都给我滚,庸医,都是庸医。”温声声怒不可遏地怒吼,随后抱住萧殁,小心翼翼地擦拭他嘴角的血渍,那副视若珍宝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为之动容。
两位太医如获大赦,忙退出内室。
听到屋内传来怒吼声‘还愣着干什么,快叫田大夫……’
两位对视一眼,转身回去复命。
枫叶山庄兵荒马乱,两位太医坐上马车,低语道:“紫衣侯脉象紊乱,气息微弱,怕是……”
“怕什么,就算出事也与你我无关。”
“哎,紫衣侯除了身份低微,对凌越可谓是鞠躬尽瘁,他真出事,边关怕是又要乱起来。是我医术不精,希望那位田大夫能治好侯爷。”
“刚刚的脉象你也瞧见了,除非是大罗神仙。”
躲在暗处的寒月勾唇,闪身回到枫叶山庄。
“主子,两位太医被吓到,以为您性命垂危。”
萧殁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寒意,他擦了擦嘴角,冷声道:“将我病危的消息传到江南。”
“是。”
温声声倒了杯茶递给他:“一个时辰后,药效就会过去,好在我有随身带血袋的习惯,要不然这戏还真不知道怎么演。”
“我家声声聪慧,这群猪脑子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萧殁宠溺地点着她的鼻翼,语气里满是温柔,“剩下的事情,还要声声配合。”
温声声明白,不就是情郎重病,她衣不解带的侍奉,最后病倒嘛,她会。
皇宫。
“你们说紫衣侯吐血?”皇上皱眉看向两位太医,两人的医术他信得过,最关键,他们忠于他。
“是,紫衣侯看似是外伤,起身伤到内里,即便救回来,日后也不能劳累。”
皇上闻言,烦躁地在殿内走来走去。
怎么会变成这样,紫衣侯若不能领兵,藩王造反,边关异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