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还没等戚然找到余子濯。
余子濯开的车,就已经被有心人恶意别停了。
戚然在直播里看到余子濯的车被人别停造成撞击时,惊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她赶忙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找人帮着处理,并根据网友透露出来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等她到时。
余子濯开的车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
车子被其他车辆恶意别停,一个不慎,撞到了路边的栏杆,险些酿成大祸。
左前方是最严重的撞击点。
戚然深吸一口气,戴上帽子、口罩,跟着挤入人群。
她一眼就看到了驾驶座上紧闭双眼,满脸痛苦,额头渗出的鲜红色淌到脸上的余子濯。
她气得要死。
一旦余子濯出什么大问题,她根本没有能力救治!
周遭围满了好事人群,别说打开车门救余子濯出来,她连靠近车门都费劲。
好在。
相关工作人员和郑思楠等人及时赶到。
现场的好事人群被疏散。
以撞车点为中心,四周拉起警戒线,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郑思楠快步走到戚然面前,紧张询问:“戚然,怎么回事?”
“这辆车是我的,我还有事,待会儿得麻烦你跟进处理一下后续的事。”
戚然的脸色着实难看。
郑思楠不敢多问,只狂点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话音刚落。
相关工作人员朝她们看来:“谁是戚然?”
“我。”
“这辆车是你的?”
“对。”
工作人员扫了
眼车的品牌和型号,微微皱眉:“私自改装过系统?”
“没有。”
“没有?那这车怎么上的路?”
“不知道,我也很奇怪,从热搜上看到消息时我也被吓得不轻;车直接由你们拉走,BLJ官方肯定会找来调查具体情况。”
“我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谢谢。”
戚然把这辈子学来的演技全用在这上了。
看起来焦急、错愕、愤怒又不知所措且想维权。
就车的问题,工作人员又追问了几句。
戚然主打一个事事有回应,句句不知道。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加之戚然确实不是驾驶者,况且愿意承担所有损失。
工作人员也就没再深究。
戚然趁机提出:“我能确认一下车况吗?”
“可以。”
戚然匆匆几步上前,拉开驾驶座的门,正对上余子濯虚弱又复杂的眼神。
“能走吗?”
余子濯动了动身子,疼得他脸色又白了一分,他点头:“能。”
余子濯的左臂也受了伤,有血迹顺着衣服滴到了手背处,再沿着手背滴落在座椅旁。
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让人恼火。
戚然俯身给他解下安全带:“跟在我身边。”
“嗯。”
戚然没有去扶余子濯,免得被旁人看出端倪。
在没有完美解决纪淮和余子濯的困境之前,戚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惹人侧目的‘离奇举动’,免得被叩上‘神经病’的帽子,影响她日后的可信度。
仅一个下车的动作。
疼得余子濯
龇牙咧嘴,伤口被牵动后,再次沁出血来。
鲜红血的血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上。
但能看到的人,依旧只有戚然。
余子濯的世界是孤寂又沉默的,即便他现在死在这儿,也不会有除戚然以外的人关注到分毫。
“车里有什么问题吗?”
见戚然在驾驶座耽搁时间有些久,工作人员不解上前,上下打量戚然。
“我想看看车子有没有异样。”
“有异样吗?”
戚然摇头:“看不出来。”
工作人员:“……”
确认余子濯已经跟上,戚然没再周旋:“我还有事得尽快离开,她是我的助理,后续的事宜她会全权配合,他们找她就好。”
郑思楠立即附和:“我姓郑。”
工作人员考虑到戚然的身份跟着的确麻烦,应允道:“好的。”
戚然作为有大爆作品傍身的演员,流量自然不俗。
哪怕戴了帽子、口罩,也还是被不少人认了出来。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
警戒线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严重妨碍了交通。
“戚然,我先送你回车上。”
“嗯。”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戚然终于在郑思楠不解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余子濯上了车,短暂地脱离了危险。
“戚然,你?需要我帮你找个司机吗?”
“不用,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戚然上车后,利落地点火、给油,快速驱车而去。
行驶了很长一段路。
戚然才摆脱后面那些想要八卦
的好事路人。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我没事。”
余子濯的声音闷闷的,他的视线落向窗外,叫人看不到他的神色。
戚然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左额角已经干涸的血迹。
“余子濯。”
“嗯。”
戚然哑然。
余子濯好像要碎了,这种情形下,戚然真的很难再多加指责。
缓了几秒,她问:“伤的重吗?有没有伤到筋骨?需要缝针吗?”
“皮外伤,不重,没有大碍。”
车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戚然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骂就骂吧!”
余子濯转头看向戚然,整个人被丧气包裹:“反正我这样的人,跟死了也没区别。”
“余子濯,你说这种话对得起余景阳吗?”
“早知道有一天我会连人都算不上,我就不该领养余景阳,我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父亲。”
余子濯情绪上来,眼里被痛苦充满,语气也渐渐激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知道吗?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活着真的很痛苦,我连出门的资格都没有...我受不了了。”
戚然在家时,坚决不允许他外出。
他只好趁着戚然带余景阳出去玩,开车出去透口气。
可就这样一个简单到不值一提的小小行为,却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余子濯,眼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你和纪淮都会好起来。”
戚然话音未落,已然被余子濯喝停:“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有具体的期限吗?我熬多久能熬出头?”
戚然被问得噎住。
她要是知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宛若无头苍蝇。
急躁过后,余子濯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道歉:“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我不应该把火撒到你身上,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