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拍了一天戏。
余子濯就带了一天孩子。
不知道该去哪,余子濯索性带着严俊星去了游乐园,余子濯自认长得不差,严俊星更是可爱。
二人站在一起,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工作人员一个接一个地黏上来,全是奔着严俊星去的。
“好可爱的宝宝,这是你爸爸吗?”
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严俊星都会偷偷看余子濯一眼,然后摇头:“不是。”
小小的动作大大的可爱。
余子濯被他惹的好几次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活了这么多年,体验过很多种生活,唯独没有经历过这个。
新奇,有趣。
严俊星长相可爱,势必会受人关注。
也会有一些人认出他是网上的小童星,一来二去,就有人把偶遇严俊星的视频放到了网上。
严丽珍刷到视频后,闻着味就来了。
考虑到严俊星真的很乖,余子濯对他十分放心,见他玩得开心,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卫生间。
谁也没想到。
严丽珍会趁这个时间对严俊星下手。
严俊星是个孩子,他从没玩过这些,自然会被吸引。
他玩得正嗨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牢牢掐住了他的后颈。
熟悉的触感和动作令严俊星瞬间僵住,他瞪大眼睛,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
“妈,妈妈。”
严丽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得严俊星落下泪来。
“你还有脸喊我妈?跟别人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妈?”
“妈妈,我错了,对不起。
”
见严俊星有哭出声的迹象,严丽珍再次加重力道,发狠威胁道:“你敢出声试试?”
严俊星慌忙捂住嘴巴,眼中惊惧之色更甚。
严丽珍四下看看,担心逗留太久会被戚然的人盯上,她钳制着严俊星,走得飞快。
在她的控制下,严俊星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严丽珍的摧残下,早已习惯了不反抗,因此,直到被严丽珍带上车,他都没敢忤逆严丽珍丝毫,更不敢叫喊出声求救命。
与此同时。
余子濯返回。
他朝着严俊星原本所在的方向看了眼,见空无一人时怔了怔,但也没太当回事。
直到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严俊星的踪迹,他终于慌了。
他随便抓起一个和严俊星一道玩过的小女孩,询问:“刚刚跟你....”
“是小星吗?小星走了呀,他跟他妈妈回家了。”
“什么?”
这消息对于余子濯而言,简直是五雷轰顶。
他第一时间找上工作人员,声称孩子丢了,查找监控。
看到严俊星被一个女人带上车离开,他头皮发麻。
这消息要是被戚然知道...
戚然会不会砍死他?
没有浪费时间,余子濯摸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帮我查辆车,车牌号是——”
等余子濯循着严丽珍的住址找上门来。
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严丽珍对于严俊星‘吃里扒外’的行为痛恨不已,但考虑到严俊星还有戏要拍,不好进行能在身上留下痕迹的体罚
。
就只能打一盆水,让严俊星站在墙边,将水举过头顶。
既不留下痕迹,还能让严俊星不痛快。
余子濯借着外卖员掩护,冲进屋内时,严俊星已经快要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了。
以他为中心的附近全是水,他还在颤颤巍巍地举着水盆,随时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看到余子濯,严丽珍警铃大作,立刻企图赶走余子濯。
可她哪里是余子濯的对手?余子濯用力一推,严丽珍就摔了个大马趴。
没有多看严丽珍一眼,余子濯快步奔向严俊星:“严俊星。”
听到熟悉的声音,严俊星眼眶瞬间通红,骤然泄力,水盆一声闷响砸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点点滴滴落在了他脸上,和汗水、泪水混到一起。
顾不上一片湿漉,余子濯抱住严俊星,上下查看:“你没事吧?”
严俊星哇得一声就哭了,他死死抓着余子濯:“爸爸,爸爸!”
余子濯的心情复杂到极点。
心疼、愤怒、纠结一齐涌入大脑。
严丽珍还想把严俊星抢回来,可她哪里是余子濯的对手?
余子濯抬抬手,就够她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严丽珍是吗?我记住你了。”
余子濯脸上充斥着雷霆怒意,看向严丽珍的眼神,跟看死人没差别。
严丽珍被他盯得发憷。
也失了把严俊星抢回来的斗志。
她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感,眼前这个男人,明显不是好相与的。
再加上戚然手里的证据——
他们会不会....
想到这儿,严丽珍更加惧怕。
余子濯抱着严俊星在严丽珍的注视下缓缓离开。
门‘砰’得一声被狠狠砸上。
严丽珍吓得颤了一下。
没等她缓过来,手机铃声响起,是孤儿院那帮人打来的。
“严丽珍,严俊星找到了吗?”
严丽珍刚要答,忽而想到了什么,还是把消息压了回去:“找到了。”
“还好找到了,你让我们怎么说你?孩子交到你手上,你就应该好好负责,要是出了岔子,我们谁都饶不了你...”
电话那头只有喋喋不休的埋怨。
严丽珍越听脸色越沉。
“严俊星呢?让他接电话。”
“他睡着了。”
“那就喊醒他。”
“我不在家,我出门买点东西。”
“你还敢出门?要是戚然追上门去再把孩子抢走怎么办?严丽珍,我警告你,严俊星是咱们共同所有...”
严丽珍听着听着,心中渐渐萌生出一个念头。
挂断电话后。
她立刻返回卧室,把她现今值钱的东西全部翻出来打包好。
这几年,她靠着严俊星赚了一些钱,虽然远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可目前局势实在诡谲。
她手里的钱足够她之后几年的开销,她不敢再贪心下去。
万一戚然和那个男人不肯放过她,把事情闹大,将她卷进去,那她多年经营,不就打了水漂吗?
她不敢赌。
也对把严俊星抢回来不报希望。
先避开这阵风头,免
得被搅进去才是最妥帖的做法。
想到就干。
严丽珍用最短的时间打包好行李,又定了最早一班飞机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