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戚然体内急剧蒸腾,没过多久,她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戚千亦错愕地看着戚然,似没想到,她酒量能差成这样。
“戚然!”
戚千亦有些无奈:“不能喝酒为什么不早说?”
戚然人虽然醉了,可心眼子还没醉,看到眼前的戚千亦,就像狗看到了肉包子,两眼直放光。
如果说,醉酒前,碍于戚千亦的冷脸,戚然的言行还不敢太放纵。
那么现在,她借着醉酒,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戚千亦身上,时不时还要在戚千亦的怀里蹭一蹭。
明明长着一张美艳的脸,上挑的眼尾也极具攻击性,可眼神中却充斥着毫不设防的纯净,差距极大,但又诡异地毫不违和。
“戚千亦,能不能把你的大腿给我和纪淮抱一抱?”
说话时,戚然还不忘费力地眨着眼睛看向戚千亦:“纪淮也要进《黑色岁月》的组,你帮我跟戴导说一声。”
“戚千亦,你身上怎么香香的?多给我抱一会儿。”
酒精的作用下,戚然的大脑越来越浑浊,到后面,所言所行已经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整个身子全靠戚千亦撑着,才不至于滑到地上去:
“戚千亦,你别晃!你听姐说!姐求你点事!只要你帮姐把这事办了,你就是姐在内娱唯一的姐!”
戚千亦杵着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戚千亦的脸:“你要是同意,就眨眨眼。”
戚千亦:“……”
她看向其余几人:“抱歉,她喝醉了。”
“没事,没事,戚总您先处理。”
“这事怪我,早知道戚小姐不能喝,我就不该灌她。”
戚千亦作为《黑色岁月》最大的投资方,饶是戴方毅眼高于顶,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戚家的事不是秘密,在座几人皆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戚千亦和戚然这对真假千金的关系,竟然能好到这份上。
既如此。
戚然何必离开戚家?
恰在此时。
纪淮的电话打了进来,戚千亦拿起戚然的手机,接通道:“戚然在我这儿,她喝醉了,你过来接她一趟,包厢是——”
像是听到了纪淮的声音,本来已经安静的戚然再次坐起,她又抱上戚千亦,像只猫一样在戚千亦怀里乱蹭:“也给纪淮个角色嘛!小角色就可以。”
戚千亦面无表情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无奈,她扯住了戚然‘命运的后颈皮’,拎了起来:“别胡闹。”
“我没胡闹。”
眼见戚然又要撒泼,戚千亦强行摁住她,又看向戴方毅:“戴导,那就依她所言,麻烦您了。”
戴方毅立即笑着应允:“不麻烦。”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对此不以为意。
纪淮就算是疯了,也不会来他的剧组找个小角色演。
大抵是心愿达成,戚然终于不闹腾了,头一歪,再次睡了过去,只是睡着还不忘紧紧抱着戚千亦,无论戚千亦怎么用力,都推不开她。
纪淮来得很快。
他今儿穿得很休闲,头发也只是随意抓了两把,即便如此,还是帅得一塌糊涂。
他推门进来时的动作带着几分急切,目光更是直直地落到了戚然身上,确认戚然只是喝醉,并未受到伤害,那股不自觉翻涌起来的气瞬间泄了。
“她只喝了一杯。”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纪淮颔首,把戚然从戚千亦的怀里捞了出来。
始终没有言语的凌文萱看到纪淮后,眼睛都直了,她飞快跑到了纪淮面前,捏着嗓子,声音很甜:“我帮你。”
“谢谢,不用。”
说话间。
纪淮已经打横抱起了戚然。
“她的手机。”
凌文萱眼疾手快地从戚千亦手里接过手机,献宝一样递到纪淮面前。
下一秒,像是刚看到纪淮没手接,又殷勤道:“你要把她带去哪?我送你们。”
纪淮瞥了眼戚千亦,戚千亦立刻从凌文萱手里抽走手机,顺手放在了戚然身上。
凌文萱嘴角的弧度有了瞬间的凝固,但碍于戚千亦的身份,不敢发难。
从始至终,纪淮都没有多给凌文萱一个眼神,将她无视的彻底,冲戚千亦道了声谢,便带着戚然离开了。
凌文萱恨不得抬脚跟上去。
直到她经纪人出声提醒:“凌文萱,过来。”
凌文萱才强行抑制住了想要跟上去的冲动:“好。”
她跟戚然一样,也想进《黑暗岁月》的组,今天这个局,就是她经纪人为了她,托了好些人才组起来的。
与此同时。
纪淮径直带着戚然回了车上。
他没喝酒,可以开车。
原本还算安静的戚然坐到车上后,反而开始闹腾,先是解开安全带,后又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子,口中呢喃:“这是哪?”
纪淮看她,眼里弥漫着宠溺:“车上,现在送你回家。”
说着,他撑着身子,去给戚然系安全带。
空间狭小,二人不可避免会存在肢体接触,更别提,纪淮身子刚探过去,就被戚然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
戚然眼睛是睁着的,眼神却涣散不聚光,她凑近纪淮的脖颈处猛吸了一口,随即笑开:“香香的。”
纪淮浑身乍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僵持在原地,不自在,却不舍得推开戚然。
喉间滚动,他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我给你系安全带。”
“你是纪淮!”
戚然兴奋了,她伸手捧着纪淮的脸,强行逼纪淮看向她,而后一字一顿,颇为神秘道:“纪淮,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闻言。
纪淮神色微凝,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直知道,戚然身上有秘密:“你说。”
戚然拉着纪淮更近了几分,偷偷摸摸地凑到他耳边:“这个秘密就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纪淮的耳朵上。
耳朵....
是纪淮最敏感的位置,尤其,他对戚然本就有非分之想。
纪淮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通红,红色蔓延,爬上了他的脸,甚至脖子。
这一刻。
纪淮比戚然更像醉酒的人。
“嗯?”
纪淮脖颈处爆起了弥漫着欲望与压抑的青筋,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完全不像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轻到仿佛戚然再说一句话,他连命都能给出去!
“这个秘密就是.....”戚然吊足了纪淮的胃口,却忽而笑了,随后松开纪淮:
“不能告诉你!我跟你讲,等到合适的....”
纪淮盯着戚然一张一合的唇,突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