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的崛起,无疑是在封璐心里狠狠地捅了一刀。
她早在初入剧组时,就跟戚然站在了对立面,现在戚然得势,只怕会报复她。
休息室里。
封璐惴惴不安地摩挲着手机,眉头皱得很紧,眼里充斥着焦躁不安。
她的身边,郑思楠正鞍前马后地给她收拾衣服、化妆品、等各样东西,兜里的手机发出轻微震动,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立刻去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封璐面前。
刚要退开,却被封璐拽住了手腕,她心中陡然一惊,满脸惊惧:“璐姐。”
封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思楠:“你跟姜夏、戚然她们走得不是很近吗?有没有从她们那听到什么消息?”
郑思楠连连摇头:“没有。”
“是真没有?还是你不跟我说?”封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郑思楠痛的变了脸色:“真的没有。”
盯着郑思楠看了很久,封璐才烦躁地松开她的手:“你去帮我旁敲侧击地问一问,戚然想怎么对付我;记着,你只是八卦,不是代我问话。”
“璐姐,我跟她们私下里几乎没有联系。”
“别装!”封璐白了郑思楠一眼,语气不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眼多得很,怎么可能跟她们没联系?”
郑思楠唯唯诺诺地垂下了头,不敢吭声。
最近事情都撞到了一起,封璐的心情实在差得厉害。
见郑思楠不应声,她愈发烦躁:“行了,你出去吧!”
郑思楠刚要收拾东西离开,却见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戚然跟姜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个艺人。
一伙人不知在聊什么,十分热闹。
两拨人见面,气氛有了瞬间的凝固。
封璐梗着脖子斜睨戚然,骄傲得如同一只昂首挺胸的老母鸡,眼中的慌张被她藏得很好,颇有几分强装镇定的架势。
却不想。
戚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倒叫她的防备和敌对,透出了几分好笑。
封璐深深地呼了口气,怨怼地瞥了戚然一眼,蹭的一下起身:“走走走,吵死了。”
戚然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
封璐瞬间开启防御模式:“看什么看?你很得意吗?”
戚然:?
“你没事吧?”
封璐心头一梗:“你骂谁呢?”
周遭人见势不对,纷纷上前劝和,生怕二人闹起来。
封璐见着台阶就下,带着郑思楠迅速离开了众人视线。
她走后。
跟在戚然身边的艺人立即道:“戚然,封璐就这样,爱耍大牌,性子也娇蛮,当个明星天天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你用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你们累吗?”
“啊?”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否则下午很难有好状态拍戏。”
戚然忽而有些怀念之前被冷落的日子。
一群别有用心的人围在她身边跟蜜蜂一样嗡嗡嗡个不停,属实有些烦。
值得一提的是,她现在说话,比从前好使太多,话音刚落,就立即有人响应:“确实该午休一下。”
“戚然,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对,这个休息室让给你,我们去别的地方。”
说完,众人纷纷起身,十分识趣地给戚然腾开空间。
戚然从椅子上起来:“谢谢。”
这波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的功夫,休息室只剩下戚然和姜夏。
姜夏满脸兴奋地抓着戚然的手,用力握了握:“戚然,我终于感受到了何为小人得志!!太爽了!”
戚然:?
她无奈地瞥了姜夏一眼:“这就是你九年义务教育之后的成果?骂自己也就算了,连我也不放过?”
“戚然。”
姜夏抱着戚然的胳膊蹭了蹭:“别这么在意细节。”
戚然坐回椅子上,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我睡会儿。”
“别睡!”姜夏拽着她的胳膊,目光灼灼:“封璐的脸色你也看到了,有什么想法吗?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戚然皱紧了眉头:“缘由呢?”
“她之前在背地里笼络人排挤你,你不报复回去?”
“我再联合其他人一起排挤她?”
姜夏点头:“对!让她也尝尝被排挤的滋味。”
戚然:“……”
她掰正了姜夏的身子,一字一顿道:“姜夏,我今年几岁?”
“24?”
戚然拍了拍姜夏的肩:“我幼儿园大班毕业已经很多年了,这种脱离了高级趣味,让人头皮发麻的幼稚操作,我实在干不来。”
姜夏张了张嘴,被戚然说服了:“也对。”顿了片刻,她又问:“那就这么放过她?”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揪着她一个人不放;更何况,她幼儿园大班的水平,让我吃到亏了吗?”
姜夏沉默了。
好像,也许,大概,封璐每次发癫,最后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睡了。”
戚然放倒了椅子。
她现在,无意搞那些幼稚又低级的勾心斗角,只想养精蓄锐,拿出百分之一万的精力和热忱,把这部戏拍好!
她想要让这部戏成为盘十年都不会过时的经典之作,即便在戚千亦的事业长河中,亦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小说世界的规则,她并未全部勘破。
但她总觉得,在这个地方留一个相悖的小缺口,或许有用。
跟纪淮比起来。
封璐又算得了什么?值得她耗费精力去针对?
但封璐的心是黑的,她睚眦必报同戚然过不去,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戚然翻身之后,必定会用同样的手段算计她。
因此,从戚然借纪淮翻身起,她就再也没有安宁过一分钟,只要有戚然出现的场合,她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保持警惕地注视、防备着戚然。
至于纪淮,她更是不敢染指,旁人趋之若鹜地巴结,她就只想尽可能地远离,免得纪淮为了给戚然撑腰,来找她的晦气。
她的经纪人得知此事后万分无语,当即打了电话过来怒斥:“你疯了吗?好端端的,得罪戚然做什么?”
封璐虽然心虚,嘴上却不肯服软分毫:“谁知道她长得那么丑,还能攀上纪淮?而且,得罪她又怎么样?她只是看起来跟纪淮关系不错,又能说明什么?”
“难不成,她还真有资格跟纪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