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过年，贺奶奶都没等到贺文钊回来，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非常难过。
大年初一，她给了姜小米一个红包，“是奶奶没有教育好文钊，奶奶跟你说‘对不起’。”
这可把姜小米吓得够呛，“奶奶，您别这么说，文钊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和他分开是我的原因。”
“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总是他的，为什么不回来看看？”贺奶奶使劲抹眼泪，“我以为他过年总会回来看看的。”
“以前他是不是也有没回去过年的时候？”
“以前是以前，我知道他忙，可现在呢，他忙些什么？”贺奶奶摇头，“是奶奶的错，奶奶没教育好他。”
大年初一的，贺奶奶不开心，姜小米心里过意不去，便道，“奶奶，我们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你看好不好？”
“可是你……”姜小米肚子很大了，贺奶奶怕她不方便。
“没事，才八个月呢，”姜小米不担心行动受限，从背后看，还不怎么看得出她是个孕妇。
许然带着许俊也一起过去。
家属院很热闹，认出姜小米的，纷纷打招呼。
“贺局家的，怎么好久不见你来了？”
“我们问贺局，他说你在娘家住着。”
姜小米笑着从众多问候之中上了楼。
可能是好久没来了，她的心狂跳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激动。
“小米，那是不是我们家的臭小子？”贺奶奶揉眼睛。
姜小米往前看过去，是看到一个人站在阳台往下
看。
那人发现楼梯口有人，也看了过来。
“还真是文钊啊，”许然犹如见了鬼似地吃惊，“回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小米！”贺文钊跑了过来，“我看到听到楼下有人提到你，我以为听错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你……这……”姜小米完全没心理准备。
四五个月不见，多了几分陌生。
他又把胡子养起来了，人都瘦脱形了。
“刚回来，才放下东西，本来想去你那边的，但是你看我……”他头上胡子上身上都还有灰尘。
贺奶奶将他看了又看，忍不住热泪盈眶，“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臭小子。”
贺文钊的目光越过贺奶奶的头顶，落在姜小米的身上。
看到她神采明媚，放心很多。
“奶奶，我们进去看看文钊带了什么好东西，”许然开玩笑示意贺奶奶进去。
贺奶奶会意，“要是没给我们带礼物，我打他屁股。”
两人进去，还把门关上了。
“你……”
“我……”
姜小米和贺文钊同时出声，又停下来让对方先说。
“你先说，”贺文钊忍着上前抱她的冲动。
“你看上去不是很好，”他真的瘦太多了，姜小米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瘦成这样。
“赶工程，所以就累了点，”贺文钊摸着胡须，“是不是丑了？”
“也不是，和以前一样，”姜小米微微一笑，“回来好好养养。”
“你都没胖起来，是不是胃口不太好？”贺文
钊担忧地看向她，“我看别的孕妇都很胖，你看你，脸上都没长肉。”
说完，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话说了一样尴尬。
“那个……我给你端凳子，我先收拾下屋子，我刚看到里面都是灰尘……”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这几天应该还不上班，好好陪陪奶奶，”姜小米说完，去敲门，“姐，我想起还有点事情，我们先回去。”
“这大年初一的能有什么事情？”许然很郁闷，这才两三分钟，两人这是把话都说完了？
“真的有要紧事情，”姜小米明知道是假的，还是把谎话说到底，“快点啦。”
“我真是搞不懂你，”许然很郁闷，交代贺文钊好好照顾贺奶奶，就和姜小米离开了家属院。
“你是怎么小米了么？”贺奶奶拍了下贺文钊，“你说你这么久都没回来，她都没点表示，说明是真的要和你离了，你可千万别啊，文钊，小米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
“奶奶，我知道，”贺文钊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再次走进小米的心里，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的，“我不会和她离婚的，打死我也不离婚。”
“这才对么，”贺奶奶松了一口气，“你听奶奶的，再把她追回来，咱们有不好的地方就改，好不好？”
贺文钊记得姜小米当初说分手的时候是因为他喜欢自作主张，可他自己是完全没这个意思，“奶奶，我要怎么做
叫不是自作主张呢？”
“自作主张啊……”贺奶奶想了下说道，“先不讨论这个，先把家里头收拾一下，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再想办法解决问题。”
有贺奶奶在，很快就收拾完了。
到了饭点，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而且大年初一的，饭店都关门。
“走了，去小米家吃，”贺奶奶笑道，“正愁找不到机会，这不就是了么。”
贺文钊特地换洗过，准备提呼吸时被贺奶奶拦住了，“还是别剃了，剃完了事情多。”
贺文钊便只是修剪了下，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大很多， “这样好么，奶奶？我会不会看上去像小米的爹呀？”
“我看看，”贺奶奶又仔细看了一下，“我的意思你如果还想和小米继续生活下去，这胡须就不要剃了，免得回头有人给你介绍对象。”
听上去挺像那么回事情的。
贺文钊作罢，收拾妥当，开车送贺奶奶去姜小米那边。
“你怎么……”
姜小米才收拾好碗筷。
“小米啊，奶奶要厚着脸皮到你这边套晚饭吃了，”贺奶奶笑呵呵道，“饭店都关门呢，根本没地方吃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小米也不好说什么。
贺奶奶去准备饭菜，贺文钊就站在客厅，绞尽脑汁想和姜小米说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坐，我进屋躺躺……”姜小米话没说完，贺文钊就来搀扶，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累？我扶你进去休息？要是
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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