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会被打吗？”
“我们怎么可能会被打？闹出人命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别在这里说郑姐的坏话了，我们是不会听你的。”
这一个个的，让姜小米听想不到的，居然这么听郑妍的话。
“你们说得不全对，”姜小米说道，“你们用的是工作的名义，确实未必能被发现，但是你们的肚子……”
纤细的手指头轻轻一指，又引起这些女人低头看自己的肚子。
“时间长了，肚子会不会大起来？”姜小米笑着问，“你们做好措施了吗？或者，会不会染病之类的，你们考虑过没有？”
“这……”
“这不可能吧？”
“郑姐不会这样对我们的。”
如果不是处理方贝贝这件事情，姜小米或许还不会往这一处想，但是她好像太空了，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而且似乎已经猜对了。
“你们大概是不知道郑妍自己就那男人的爱人打过，”姜小米留意他们的神情。
在一众不解之中，她问道，“郑妍收你们钱了吗？”
“这……”
这反应，不多他们回答就知道郑妍是收了钱的。
这不亏本的买卖做得可真叫一个顺风顺水。
这些一位要得到好工作的女孩子们就这样被下套了。
眼前不过十几个人，但是肯定还有其他女孩子被骗的。
“我没别的意思，既然走到这一步，不能全身而退，那也要保护好自己，工作是工作，不必要赔上自己的人生，昨晚还和
你们睡在一起的男人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有妻有子，不会因为你而放弃这些的，要是不信的话……”
姜小米微微一笑，说道，“回到招待所之后，好好问问他们。”
本来都还想找姜小米问个清楚明白的，都放弃了，眼中冲忙彷徨和无助。
因为她们都是一样的情况，所以没觉得什么，姜小米的话仿佛先开了他们眼前的黑幕，让她们知道自己没郑妍卖了。
会议结束，贺文钊率先走出来。
扫了一圈，知道有事，但没问。
等走远了，才问道，“吵架了？”
“吵了，而且我吵赢了，”姜小米说道，“这些女孩子都是郑妍介绍来的，至于身份么，你也清楚，我只是提醒他们，小心一点，不要闹出人命了。”
“你太夸张了，杀人这种事情，现在不太会发生了。”
“我是说，怀孕的事情，孩子是不是一条命？”
贺文钊被问住了。
这些女孩子其实很年轻，长得也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被这些男人带在身边增加自己的面子。
可惜，信错了人。
“别人的事情，咱们就不管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去百货商店看看，我给于静的孩子买点东西，”姜小米提议道，“还有我妈和弟弟，你不得表示一下？”
“行，顺便你也买点新衣服，都到省城了，不买衣服，怎么行？”
在她身上花钱，贺文钊从不吝啬。
吃了午饭去百货商店。
这边的百货商店
比县城的要高大上很多。
毕竟是省城，一九七八年之后发展迅速。
姜小米买好东西之后，准备离开，看到郑妍挽着赵老板的手优雅笑着走进来。
她总是这样做到从容不迫，明明干着不干净的事情，却给人十分纯洁的一面。
赵老板很吃他这一套，买东西毫不手下留情。
“好哇，我是说你身上的气味哪来的，原来是这个狐狸精身上沾来的。”一个女人突然冲出来，拳头只往郑妍身上砸。
郑妍没防备，被推到地上。
她以为自己可以马上起来的，但是更多拳头和脚往她身上踹，她只有抱着脑袋，不让那些皮鞋的脚往自己的脸上踹。
赵老板看这架势，吓得不轻，又不敢叫停，只好躲得远远的。
留意到在场看热闹的人之中有认识的脸孔，赵老板掩住脸就想走。
“赵老板留步，”姜小米拉着贺文钊快速跟上，“我以为看错人了，没想到真你啊，赵老板。”
“误会，都是误会，”赵老板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其实和郑小姐没多大关系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关系，那是最好的，”姜小米笑道，“要不然，我真要劝赵老板小心一点了。”
“这话怎么说的。”
“我和郑会计认识一年多了，这一年来，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赵老板故作沉思，“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认识她后没有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
真是死鸭子嘴硬。
姜小米心里嗤之以鼻，面上还是笑着的，“那是最好的。”
“当然，这个是当然得了。”
“文钊，我觉得赵老板饭店的菜还蛮好吃的，我们再去吃一顿，明天就要回去了，下次想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贺文钊接收到姜小米的暗示，便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意思。”
“我买单，你们不要和我客气……”
“这个不必了，免得赵老板要招标的时候，别人说你走后门。”贺文钊直言拒绝，“我们自己掏钱就好。”
“也行哈，那我就不作陪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赵老板迫不及待离开，生怕被一群家眷追上。
“走，我们去他的饭店看看去，”建小米有点兴奋。
赵老板不是说郑妍一直没给他带来霉运么，那是因为霉运也会滞后的。
去了饭店，点好菜，贺文钊说要出去看看。
“去干什么了？”姜小米看到他脸上有笑容，“有收获？”
“不告诉你，”贺文钊卖起了关子，“菜上来了，我们先吃。”
第二天一早，贺文钊，杜科长还有莫森和一起回的襄城。
早间会议变成了午间会议，议的是城北农贸市场的招标。
贺文钊不在的时候，是副局长曾克青收的标书。
曾克青是白显文的妹夫，是白露的姑父，是个实干型的人物。
“有资格参与竞标的，我都已经选出来了，贺工您看……”
贺文钊比曾克青年纪小，所以资
历比较老的，都喜欢叫他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