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贵妃被软禁之后,墨云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么一算也有一些时日了,听说墨青松时不时还会偷偷的去看望一下他亲爱的母妃,哪怕是皇上下旨不让任何人看望,得知墨青松的行动,皇帝也没有说什么。
想罢,在回过头的时候,林贵妃已经走到墨云峥的面前了。
她不同往日那般穿的雍容华贵,哪怕今日是墨青松大婚之日,林贵妃穿的也是低调。
见到这样的林嬛,别说墨云峥了,连叶絮婉都觉得十分陌生。
这算什么?
这叫转性了?
“铮儿,多日不见了,看来近日可好。”
林嬛说着,微微一笑,好一个慈母的样子。
墨云峥墨眸微颤,立刻迎上一个笑容:“多谢贵妃挂念,听闻林贵妃近日在宫中也是落了个清闲,本以为皇兄成亲你也不能到场,看来父皇还是心里挂念您的。”
说罢,墨云峥还假模假样的给林贵妃鞠了个躬。
叶絮婉在一旁憋笑憋的非常痛苦。
林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瞬间就消失殆尽,她点点头,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把墨云峥说的话当回事。
“自然,松儿是我唯一的儿子,这样的大事,本宫肯定是要出面的,不然还以为松儿没有母妃疼爱呢。”
“……”
墨云峥眼眸低沉,想说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口,叶絮婉刚才还满是笑容的脸顿时僵硬下来,有些心疼的看着墨云峥。
这个女人是知道怎么往他的心里捅刀子的。
哪怕墨云峥心里有万千谋划,可是他依旧是个思念母妃的孩子罢了。
想罢,叶絮婉上前一步,挡在墨云峥的面前。
墨云峥只感觉面前一阵恍惚,然后就被叶絮婉护在身后了。
“林贵妃所言片面了,毕竟这样大喜的日子,还是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见证才好,若不是,怕是也毁了这桩亲事。”
“你!”
林贵妃刚才还从容的脸上出现一丝愤怒,她恶狠狠的盯着叶絮婉倔强的眼神,轻蔑一笑。
“小叶子公公,本宫就算在冷宫呆了一段时间出来依旧是贵妃,你一个太监,如此和主子说话,是不怕死么?”
“实在抱歉,林贵妃,小叶子在东宫依旧如此,猖狂惯了,孤都不在意,贵妃还是听听就好。”
墨云峥说着,将胳膊抬起来支在叶絮婉的肩膀上,一副风流的样子倒是令人心动。
叶絮婉本就身板子瘦弱,被墨云峥这样一支撑差点没倒下,墨云峥眼疾手快将叶絮婉揽了过来,头也不回的就进了殿。
“贱坯子!真是给她脸了。”
林贵妃恶狠狠的瞪着叶絮婉的背影,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柳儿站在一旁,示意皇上就在不远处,林贵妃懂得后,又换上一副慈母的样子走了进去。
墨云峥一身绿色的衣服实在是太亮眼了,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墨青松上一秒还在那边喜笑颜开,下一秒看见墨云峥穿着一身绿色,差点没气的吐血。
“皇兄,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皇弟特意带着小叶子来恭贺啊。”
说罢,墨云峥眼神往后瞧了瞧:“这礼品东宫还未送来,是皇弟疏忽了,等下,等下定是全部奉上。”
墨青松眉头紧皱,眼角抽搐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叶絮婉。
“四弟,你知道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你穿这身衣服为何?”
墨云峥看起来有些无辜,展开双臂在墨青松面前转了一圈。
“怎么?不行吗,孤可是大清早就起来挑选衣服了,对了,这还是小叶子同我一同挑选的呢。”
说着,墨云峥嘴角勾唇,上手就把叶絮婉搂在怀里,叶絮婉感觉自己有点后背发凉,赶紧从他怀里撤了出来。
墨云峥倒是也不恼,笑得不明所以。
“奴才祝大皇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叶絮婉说着,头都不敢抬一下,墨青松的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恨不得将叶絮婉生吞活剥一般。
而且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叶絮婉总是不自觉的对墨青松产生恐惧,本来以为只是自己多想,没想到这种感觉直到见到他本人更甚。
“多谢小叶子公公吉言了。”
墨青松语气冰冷的要命,隐隐约约还透着一股杀气,目光却一直跟着叶絮婉没离开。
叶絮婉被看的浑身发毛,往墨云峥身后退了退。
“殿下,奴才刚刚好像是听到东宫那边的礼品送来了,我就这去看看。”
说罢,叶絮婉赶紧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叶絮婉真的没听错,隐隐约约她好像真的听到了小喜子的声音,果不其然,刚走没两步就看见小喜子和花盈抱着礼品过来了。
见是叶絮婉,小喜子急忙跑过来。
“小叶子公公,刚才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你的人,还以为你同殿下又吵架了。”
叶絮婉有些不理解小喜子的脑回路,有些不情愿的拍了拍小喜子的头。
“怎么说话呢,那可是太子殿下,我一个奴才怎么能跟主子吵架呢。”
说实话,叶絮婉这话说的都有点心虚,果不其然,小喜子直接都拆穿了他。
“平日里见你和太子殿下也没少吵,每次碰见你同殿下吵架。最后遭殃的都是我们。”
叶絮婉白了小喜子一眼:“小喜子!闭嘴!”
小喜子无奈,小喜子不敢说。
“小叶子公公。”
两个人正说着,墨青松便走了过来,见一旁没人,看着叶絮婉笑了笑。
“四弟正找你呢,出来半天还没回去。”
叶絮婉眉头皱的紧,见墨青松来了总是不自觉的往后退,直到碰到小喜子的肩膀才停下来。
“怎么?”
墨青松见小喜子在一旁,也没敢多说什么,看着叶絮婉的眼底满是笑意,却看着叶絮婉浑身发冷。
“若是没什么事情,奴才就先离开了。”
小喜子看情况不对,再加上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急忙从这里离开了。
叶絮婉虽然特别想把他留下来,可是见墨青松的神色如此笑里藏刀,终归还是没有开口。
来往的奴才纷纷散去,现下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