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沈晨这般说道。
“……不可吗？我也知道是……”萧焰突然顿住，不敢置信看向带着微笑的少年。
可以？居然是可以！
萧焰又惊又喜，心中百味陈杂，如果以前他天赋还在的时候，或许还察觉不到什么。
但现在，他天赋全失，只能感到世界对他一片恶意，沈晨这毫不顾忌的善意，让他险些流出泪来。
“可之前我父亲所说的话，是真的！”萧焰低声的说道，“我已经无法修行了！”
萧焰来到沈晨这里，根本就没有想着把入仙门，因为他知晓自己已经是个废物了。
之所以来这里，不过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无论这根稻草能不能救得了自己，都会死死抓住。
“既然已经答应了收入我门，那我自然不会还隐瞒你些什么！”沈晨斟酌说道。
“你出现这种问题，并非是你的天赋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人祸！”
“人祸？”萧焰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萧焰在脑海中转过了数个人影，甚至连大长老都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敢问……是什么人处心积虑找我麻烦？”
“是你挂在胸前的那一枚玉佩！”沈晨语出惊人。
“……什么？”萧焰身躯一震，随即迅速地将那枚玉佩抓了出来，脸色难看至极。
沈晨凝视着玉佩，全身散发着难言的威势，让萧焰觉得自己肩上都扛着万斤重物，甚至忍不住就要当场跪下。
“道友，还不快点出来吗？”沈晨平淡道，“我观你八卦意向，似乎与上古神农大帝的后裔姜氏有所联系？而你五行属木火之象。所以我猜，你是一位炼药师吧！”
上古神农大帝，姜氏！
萧焰只觉得自己手足无措。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问题居然没有神农大帝后裔扯上关系。
神农大帝，那是何许人也？
那是曾经的人族共主，人间至尊，尝百草而成就至尊果位。
神农不仅是举世绝伦的人族大帝，更是炼药师这一脉的开派祖师，在北斗大陆的威信堪称鼎盛。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你这样的人物。能算的出我的跟脚来历，你的八卦造旨，不比我认识的天卦圣主伏龙老人要弱，甚至更强！”
一声发自内心的赞叹，从玉佩上闪烁出星星点点的绿光。
然后，一道苍老的白发身影，从玉佩中走了出来。
“在下不过是姜家弃子，担不得神农大帝后裔的名！如不嫌弃，称我一声姜老即可。”
萧焰身躯颤抖，面色灰白。
如果面前这个自称姜老的老人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么姜老让萧焰这些年如坠深渊，萧焰对此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如果是帝裔的姜氏子弟，萧焰却连骂都不敢骂出口。
因为，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不小心，就算引来让萧家破灭的祸患，也不足为奇。
“如果是平常，我不介意和阁下唠叨唠叨，但是，”沈晨语风陡然一转，声线突然冰冷起来，“你对我洪荒宗预备弟子出手，却必须得要给个说法了！”
“否则，不要说你是不是姜家弃子，就算你是姜家真传核心，那又如何？”
“洪荒宗弟子？洪荒宗又是什么！”姜老眯起眼睛问道，他感到这几个字有些耳熟，但是他又确认，自己身躯破碎之前，没有听过哪个大型圣地叫做洪荒宗
萧焰也感到洪荒宗这三个字有些耳熟，思索了一番后，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洪荒天帝的洪荒宗！”
之前，沈晨拥有伏羲大帝力量的时候，曾经以大道为引，宣传八方，这才让洪荒宗的威名传遍北斗。
所以，萧焰自然听说过洪荒宗这三个字。
“当朝至尊的圣门。”姜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姜老自然听过，不过当时他正在沉睡，所以对记忆不清。现在一提醒，什么都想起来了。
但是，姜老宁愿自己没听说过这三个字。
当朝至尊的圣门，不要说他现在已被姜家逐出门，就算他还是姜家的核心弟子，也不敢得罪当世至尊的门派。
洪荒天帝证道，未来两万年当以他为尊！
而且，相较于见识很少的萧焰，姜老想的不由得更多了些。
“天帝！洪荒天帝，可是以天帝为号。”
越想，姜老越是心惊。
天帝和大帝似乎只差了一个字，但之间的差距却很大。大帝固然能无敌一世，但天帝却号称横绝万古。
大帝自古至今也出了那么几十位，但是天帝，众人自古传唱的只有三位而已。
洪荒天帝，是第四个敢以天帝之名自称的人间至尊。
“这次，是我栽了，阁下要什么赔偿，一并说出来吧！”姜老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