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泱泱的杰作啊!
真厉害!
他再也不小看她了!
泱泱带着云洛,回到太师府时,太师府里灯火通明。
云家的人,全都等在前厅。
云恒跪在正中央,眼眸里溢满了委屈。
云礼在他的面前,焦急地来回踱步。
云绾柔坐在一边,眉头也是皱得紧紧的。
“小小姐和大公子回来了!”
家丁的声音,缓缓从前厅外传来。
云绾柔连忙起身,与云礼、云义快步冲了出去。
看见泱泱和云洛站在院子里,众人松了一口气。
泱泱对上云绾柔的眼眸,突然有些心虚。
【娘亲怎么起来了?我偷偷离开的时候,也没弄出动静呀!】
【难道是恒哥儿,不相信我能将洛哥儿救回来。将洛哥儿被绑走的消息,告诉了娘亲和舅舅们?】
【完了,我要怎么解释呢?如果我说,我只是跟洛哥儿,出去吃了点夜宵,不知道可信度能有多少?】
听见泱泱还在盘算着,要如何骗她,云绾柔感觉心里堵得难受。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告诉大人?”
“啊,什么?”
泱泱对上云绾柔的眼眸,故意装傻。
云绾柔双手叉腰,闷闷道:“若不是大哥来找我,我都不知道,你偷偷离开了。
洛哥儿被掳,你应该告诉我们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一个小孩子,独自去救人,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果然是恒哥儿出卖了我!】
泱泱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云恒听见她的心声,连忙站起身来。
“泱泱,我没有出卖你。我很听你的话,没有主动将此事告诉爹娘。
可哥哥一直不回来,爹娘起了疑。他们动用了家法,我才……才说的!”
“谁让你起来了,跪下!”
云恒的声音刚落下,云礼便瞪了他一眼。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故意瞒着他们,他还有理了!
幸好云洛和泱泱,并没有出事。
若是他们二人发生了意外,这可让他们怎么活?
“哦!”
云恒垂下眼眸,重新跪了下去。
泱泱看向云恒的方向,眼眸中多了几分怜悯。
【原来恒哥儿,是被屈打成招的呀,那就不能怪他了。】
【这么点大的孩子,哪能在家法下撑住?】
云洛闻言,眉头一皱,转头看向泱泱。
屈打成招这个成语,似乎不是这样用的吧?
“说吧,今天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云修诚的声音,缓缓从众人的身后传来。
众人侧身,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泱泱对上他凌厉的眼眸,解释道:“破庙,被绑,我去救!”
闻言,云修诚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云洛。
“她说不清楚,你来说!”
“哦!”
云洛应了一声,从自己被绑开始说起。
听见他与自己说的,完全一样,泱泱挠了挠头。
【我明明说得很清楚呀,为何外公还要让洛哥儿重复一遍?】
【我寻思着,我跟洛哥儿说的话,也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呀!】
云洛:“……”
哪里一样了?
若不是他亲身经历,他是真听不懂,泱泱在说什么!
“掳走洛哥儿的人,与我们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这样做?”
云绾柔眉头微皱,眼眸里溢着疑惑。
泱泱摇摇头。
【那个人不是主谋,他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替别人办事。】
【是黑袍想要拿回,那个假的半神器。这才绑架了洛哥儿,与我做交易。】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大猪蹄子插手!】
江淮书与这件事情有关?
云家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江淮书之前,好歹与他们,当了一年多的亲人。
没想到如今,他居然能狠下心,对他们的孩子动手!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娘亲,我困了。”
泱泱眼巴巴地看向云绾柔,眼皮子困得打架。
云绾柔轻叹一口气,弯腰将她抱起来,转身看向云修诚。
“爹,时辰不早了。既然孩子们都已经回来了,你也回房间休息吧!”
“嗯。”云修诚摆摆手:“都散了吧!”
闻言,云洛和云恒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跟着大人回了房。
这一晚,除了三个孩子,云家人全都彻夜难眠。
特别是云绾柔,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天亮的。
她虽然没亲眼见过黑袍的实力,但她知道孟砚尘的武功不弱。
与黑袍对上,孟砚尘都没能从他的手中,讨到半点好处。
他的实力这么强悍,云家的孩子,被他盯上,这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呀!
她心中担忧,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她怕爹和哥哥们,也会为此忧思。
吃过早膳,云绾柔将泱泱交给望舒。
“望舒,你带她回房,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着,云绾柔转身往外走。
看着她走出大门,泱泱眼眸一转,指了指茅厕的方向。
“姨姨,尿尿。”
“奴婢带你过去。”
望舒抱着泱泱,来到茅厕前,将她放了下来。
泱泱迈着小短腿,跑进一间茅厕里,而后将瞬移符拿了出来。
算算时间,江淮书应该下朝了。
若是他当真有参与此事,说明他前不久,又见过黑袍。
趁着黑袍还没有删除他的记忆,她得再去一趟安远侯府,看看黑袍究竟长什么模样?
泱泱来到安远侯府时,江淮书刚换下朝服。
他一转身,便看见泱泱站在面前,眉头微微一皱。
“你怎么在这儿?”
“哼,坏蛋!”
泱泱将定魂符,贴在他的膝盖上。
下一刻,江淮书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你……你对本侯做了什么?”
泱泱不回答他,熟练地爬上椅子。
她踮着脚,将手指放在江淮书的眉间。
丝丝缕缕的灵力,快速钻了进去。
“让我看看……”
“啊,我的头好痛。小野种,不管你在做什么,都给我住……住手!”
“快了快了!”
泱泱闭着眼,用灵力搜寻着江淮书的记忆。
她透过江淮书的记忆,看见了黑袍的身影。
刚要继续往下看,她的手,却被一道强大的灵力弹开。
那道灵力并没有伤到她,只是让她感觉有些手麻。
她吹了吹手指头,看向江淮书。
只见江淮书脸色一白,眉头痛苦地紧拧着。
“我的头好痛,它好像快炸了!大夫,快帮我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