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夫人院子里出来,祁有宜又回到了秀云姨娘屋里。
自他回来,跟祁夫人大吵完,就大大方方的住了进来。
秀云姨娘独坐,面带轻愁。
他心疼,轻声安慰:“别担心。大夫看过了,母亲没事,正跟父亲说话呢!刚才,我已经把事情点给崔氏了。”
“妾身不是让您到时候再说吗?”
祁五和温语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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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媳若说了,祖父莫怪。孙媳认为,昨儿三哥被打,也许就是他咎由自取!”
“祖父,您就没想过……金子说的,也许是真的?”温语睁着两只优美的大眼睛,看着老爷子。
“去吧去吧。只是端木的事儿,在家就别提了!你母亲那里……你大哥不在,就多陪陪她。”
祁五也说:“祖父,皇上对您,很有几分香火情的。可是,咱们也别挥霍!”
温语笑道:“母亲找三婶儿的时候,三婶儿也是这样说的。”
祁侯装没看到:“你母亲怎么样?”
温语边说边看着祁侯,那脸,已经黑如锅底了。
端木的笑声,院外头都听到了。我跟他们说你暂时出不了门,让宋表哥帮忙搬。端木赶忙说先别搬了。等他养好了,亲自动手。”
正此时,前头来人说:侯爷有请,并让五爷五奶奶都过去。
“不怕。心意已定,接下来,咱们就要忙自己的事了。先是小猫的亲事,其次是找个心仪的小镇。而且,你跟着我,可不是去受罪的,需要银子呀!我还得盘算一下……”
昨天的事,太过意外了……那混蛋端木辉,已经打红了眼。若不是皇上及时赶到,说不得,你们三哥就要生死一线了。别说你祖母,就是祖父也半天缓不过神儿。
“好了。你们所说之事,祖父会再查。如果发现确实是他行为不端,该怎么处置,绝不手软。祖父再说一句,你们祖母,这么多年以来,她的言行,祖父都看在眼里的。在家里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在外是个温厚的侯夫人。
祖父,这件事,如果被文大人知道了,他是文官,不会动手打,可那话说出来,比端木的打也弱不到哪儿去!
所以,孙媳推断:昨儿金子所描述的,恐怕真的没有污蔑他!他挨的打,也不是真的冤枉。”
祁侯开抹:“今儿只是话赶话的对上了,过去就算了。你们俩回头再劝劝她,都这个年纪了,总生气可不好!”
所以,孙媳只能忍了。母亲感觉这么黑不提白不提也不行,便私下找了三婶,让她管好家,管好儿子。那之后,孙媳对祁悦和朱氏,才没个好脸儿。
两人到了前书房,按规矩给侯爷见礼,但两人脸色都不大好。
“您这样解释,孙媳也就不说别的了。只是,还是有些后悔的,当初,就应该把那件事情告诉您。您责罚也好,教也罢,让他知道厉害,许就不会出昨天的事了。”
祁侯心里七上八下的,这难道是真的?
“那孙媳就说一件事吧!此事,我连夫君都没说过。孙媳说完,信与不信都由您。但如果传出去了,有了什么不良后果,孙媳可不负责……”
他堵着她们的路,放肆的盯着珠珠瞧。小吉感觉不妙,就带着珠珠下了主路,想从草地上小路避开。结果,他竟然追了过去!
小吉将珠珠护在身后,表明这是孙媳的客人。祁悦直眉瞪眼的看珠珠,非要问珠珠的名子,还让小吉滚开,并威胁要打杀她。幸好,当时有几个别院的丫头路过,小吉才得着空,拉着珠珠跑回来。当时,两个人惊慌失措的,鞋子都差跑丢了……”
“是。那孙媳,还能如以前那般出门了?”
回去的路上,祁五还是不痛快,温语安慰,“您也别太往心里去,母亲都不生气了。早晚让你痛快就是了。端木挨打后如何?”
“祖父,今天,孙儿去了端木家。”祁五说。
昨天祁五的表现,祁侯就已经不高兴了,再听到温语说的,勃然大怒:“温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们说的是真的是祁悦?
“真没想到,祖母这么厉害!老虎发威了!真痛快!”
温语说:“祖父,母亲并未说什么。但孙媳知道,她心里难过。”
每每回城,又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往他向上扔帕子、荷包?
怎么就成轻浮的登徒子了呢?
“您即吩咐了,晚辈自当遵从。孙媳也会好好的劝母亲的……”温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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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漂亮的孙子,银盔银甲,铁枪白马,在战场上潇洒来去,得着多少人夸赞哪!
这不,他与小五就处得不错!
“奶奶,您要好好想想,将来,您是要跟着夫人过日子的。说句不好听的,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的,谁给您撑腰?”
祁五说:“孙儿刚回家,还没过去看。”
温语继续说:“好端端的,就把兴国公府和郡主府关系搞成这样,您老人家还感觉是人家对不住祁家。更糟糕的是:皇上那儿,还不定怎么想呢?”
祁侯无奈,又说:“昨天,在宫里经的那一遭,虽然皇上斥责了,打了,端木也道歉了。可是,祁家脸上也无光啊。你祖母最是心疼家中子弟,祁悦出事她心疼,别的孙子遇到这事儿她也会心疼。心里有气没有出口,你们做晚辈的,要多体谅她!”
祁侯转头看温语。
晚上祁五回来,听到潭氏粗口对自己的母亲和妻子爆粗口,脸色阴沉,就想转身去看母亲。
她身边有个嬷嬷,倒算是明事理的,便低声劝:“奶奶,按说,您应该过去那边瞧瞧的!”
祁侯心情复杂,看来,这件事只能当不打不相识……才能挽回些面子。
“祖父,您看端木将军这做法,透着爽快,他也不是逮谁打谁的啊!”温语补刀。
“你想说什么?”
“祖父,孙媳年青,看人或许不准。又嫁进祁家没多长时间,知道一些事,也不知道当不当说……”
祁侯还是挺别扭。
“忆白的琴棋,那可是千金难买的。还是他赚了!”
唉,没想到,他还要管这些事儿!“这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还是尽快搬出来。”
她由于出身所限,遇到此事不知道如何排遣,遇到你们顶撞,一时口不择言。刚才,她也感觉不妥了,只是……总不能让长辈,跟你或者你母亲道歉吧?听祖父的,此事做罢。”
祁侯本能的不信,“这怎么可能?!至于你说文姑娘的事……就算有此事,也可能是他看到家里有陌生人,感觉奇怪,多问了一句。他一个军人,粗俗些也是有的。”
祁侯被噎,感觉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刁钻!
“让我瞧她?!你说什么呢?我就算瞧出朵花来,她对我也好不了!更何况,许家不是温家,没教过家中女子不要脸!”
……
“事后,孙媳十分气愤,便将此事与母亲说了。就是希望母亲跟祖父和祖父说,狠狠的罚他。但是母亲说,珠珠是单纯善良的姑娘,可不能沾上这样的事。传出去,他若再胡说,最后也是珠珠吃亏。
“文大人的千金文拾珠,在她还没被认回去前,来过家里。孙媳身边的丫头小吉去二门接的,进来的时候。在花园里遇到了祁悦。
灯下,许氏在抚着肚子笑。
祁侯眯了眯眼睛:“你说话要有证据,如果凭空捏造,挑弄是非,抵毁自家兄弟,可别怪祖父……”
祁五笑了:“今儿他在床上趴着呢!忆白过去陪他了。可能是感谢他为青师傅报仇吧,忆白还给他弹了一曲。本来说再陪他下盘棋,但端木就揪着他下起没完。看样子,忆白是捏着鼻子强忍着……
……
“本来,阿语想这两天,想把青师傅搬出来。结果,她出不了门了。端木的意思是,没空搬就先这么住着……吃喝他都管,不用我们付银子。”
“你还没看出来?她们多狠哪,离间我和祁啸……原来他对我什么样?现在对我什么样?婆婆又傻又傲,都是温语那贱人给出的主意!祖母骂的没错,就是贱人!”
她想想,也十分伤感:“夫君不认同我,进门就沉着脸,与我渐行渐远。这回更干脆,躲出去了!我还怀着身子呢!”眼圈又红了。
“我用着巴结她,现在最重要的是生下儿子,重新管家。等夫君回来,我不跟他发脾气了,再好好的笼络他……有丈夫有长子,就算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