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真正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
相比之下,这些老鼠更具有危险性。
老鼠们虎视眈眈,呲着锋利的牙齿。
在实验体鬼怪冲过来的瞬间,老鼠们也从季桑宁几人的身后扑了过来。
防护服上,被抓出了痕迹。
几人身上瞬间就爬满了老鼠。
慕白召唤出了影侍。
季桑宁扔出离火符。
老鼠被烧得吱哇乱叫,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腐臭味道传了出来。
但这些老鼠似乎并不知道害怕。
依旧不要命似的扑上来。
要将眼前几个人类的防护服撕扯掉,将他们吞下肚子。
越是进攻,它们的眼睛便越发诡异的猩红。
与此同时,变异实验体一把扯住了朱夏。
朱夏的武器不适合对付变异老鼠,便自发抵挡变异实验体的进攻。
这些家伙经过改造,力气大得惊人,从后掐住朱夏脖子的时间,一把将之提了起来。
变得异常巨大的手掌,似乎要直接将朱夏的头给扯下来。
“朱夏!”慕白担心地高喊了一声。
季桑宁见状,急忙招出打魂鞭,缠住了朱夏的腰,想要将朱夏拖过来。
可另外一只变异鬼怪,从后方一口抓在了季桑宁肩膀上。
连皮带骨都要被撕下来。
她清晰感觉自己肩胛骨被捏碎了。
深入骨髓的痛,让季桑宁眼前黑了黑。
老鼠,随即又扑了上来。
季桑宁一手拉住朱夏,一手扔出符箓烧死扑来的老鼠。
随即,柔韧力惊人的腿踢爆了这只变异鬼怪的脑袋。
瞬间,白花花的一片。
肩膀渗出了血迹,防护服破开了一个大洞。
闻到血腥味的变异老鼠们,愈加兴奋起来,眼睛猩红一片,吱吱吱叫着,向季桑宁围了过来。
它们甚至放弃了攻击慕白。
无数猩红的小眼睛,令人头皮发麻。
季桑宁抓住打魂鞭的一端,后退了两步。
双眸闪烁着。
“桑宁,坚持住,我来助你。”慕白一边拨动罗盘,一道道气旋飞射出去。
影侍攻击着周遭的变异实验体。
他自己,却是一个脆皮法师。
险象环生之下,连念鬼王咒的机会都没有。
“你先救朱夏。”
季桑宁润了润喉咙。
朱夏快要人首分离了。
慕白看了季桑宁一眼,咬牙点头:“好,影侍,去救朱夏。”
下一瞬,一只变异实验体,抓住了他的腿。
刚恢复的小腿,差点被捏碎。
一时间,三人全部陷入了险境之中。
就在季桑宁决定解开禁制之时。
突闻冲锋号角。
随之而来的是枪响。
外围的岛国士兵,以及那白大褂军官,被一枪爆了头。
“是......是先辈们。”
慕白讶异了。
看着冲进来的,装备并不优良的先辈们,与敌人瞬间纠缠在一起。
他们的压力陡然降低。
先辈们不忍对变异的实验体动手,可方才还疯狂攻击的实验体,见到曾经的战友。
居然有短暂的意识恢复。
有实验体拉住先辈的枪,抵住了自己的头,扣下了扳机。
那位先辈没有时间悲伤,对着倒地的昔日战友敬了个礼。
随后转入与其他敌人的战斗。
季桑宁几人瞬间成了局外人。
恍然间,几人脑海里都有一个想法。
昨日重现。
此时的场景,不过是多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们只是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打!”季桑宁双眸微闪,咬了咬牙。
朱夏也被救了出来。
几人与先辈们互相配合。
季桑宁退出实验室,桃木剑刺在地上,掌心取了所有的离火符点燃。
今天势必要将这些该死的变异老鼠杀干净。
丢出符箓,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
季桑宁剑尖指天,默念五雷诀。
慕白与朱夏则是帮着击杀敌人与变异实验体。
这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并肩战斗。
引来惊雷,季桑宁关上了实验室的大门。
里面传出变异老鼠们临死的乱叫声,铁门被挠的吱吱吱的。
随着一声轰然而至的惊雷。
实验室里一切归于寂静。
大火将铁门灼烧发烫。
最后,悄然熄灭。
那里面的一切,都在五雷离火之下,化为灰烬。
外面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将所有敌人消灭后。
数位先辈们,仿佛穿越时空,远远看了三人一眼。
那目光,是对后人的祝福与鼓励。
然后,他们背着抢,像曾经无数次打了个胜仗之后一样,默默离去。
背影,在季桑宁几人面前逐渐模糊。
朱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慕白眼中也隐隐闪烁微光。
季桑宁默默对着他们的背影鞠躬。
“桑宁,肩膀没事吧?”
慕白回过神来。
季桑宁侧头看了一下渗出血迹的肩膀,摇摇头:“还行。”
就是回去不好向外公与舅舅交代。
“那,我们继续?”
慕白说道。
“谢谢。”季桑宁对二人郑重说道。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慕白笑了笑。
“嗯,好。”
季桑宁点头。
几人原地休息了十几分钟,再次出发。
在接近凌晨五点的时候。
终于找到了一只血尸虫。
血尸虫长得与七星瓢虫差不多,个头甚至比七星瓢虫还要小几分。
若是平日里被人看到,恐怕也没人会对这小东西产生警惕性。
一旦被这小玩意盯上,从耳朵钻进去。
那就等于完全寄居在宿主的大脑中。
吸食宿主的大脑。
什么时候想换下一个宿主,取决于它的心情。
只要它愿意,马上就可以吃掉宿主的脑髓。
当然,它也可以长期居住在里面,一点点吃,时间可以长达两三年。
被它寄居的宿主在这期间,不会感觉任何不适。
只会觉得记忆力会减退,视力变弱,嗜睡,并且智商下降。
察觉到季桑宁要抓它,它瞬间张开小翅膀飞到了顶上去。
季桑宁摸着下巴,盯着上面的小东西。
这玩意应该能听得懂她说话。
“你下来。”
季桑宁说道。
血尸虫在顶上动了动翅膀,转头用屁股对着季桑宁。
它懂。
这几个人类不好惹,下来肯定没机会吃他们的脑子。
说不定自己还要被解剖。
作为一只活了几十年的优等血尸虫,这点智慧它还是有的。
大血尸虫就是要能屈能伸。
该装聋作哑就要装聋作哑。
这是虫子的自我修养。
季桑宁声音放柔和了一点:“血尸虫,你下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
慕白欲言又止。
这真的不是在拐卖小孩吗?
血尸虫这次翅膀都没动,脑袋动动,触角一抖,仿佛给了季桑宁一个鄙夷的眼神。
忽悠谁呢?
可季桑宁真没忽悠。
她真打算让血尸虫去吃了罗淮的脑子。
那价值一个亿的猪脑。
“小宁宁,你废话那么多干啥?瞧我的。”
朱夏在一边干着急。
最后从登山包里取出一把水枪。
对准血尸虫就射了过去。
一张迷你的小型网顿时在半空张开,将血尸虫裹了给严严实实。
“瞧,还得看我神枪手的威力。”
“我一直以为你这是水枪。”慕白默了片刻。
朱夏的包里到底装着多少东西,至今都是个迷。
反正你能想到的东西,他好像都能掏出来。
除了钱。
真是个神奇的登山包。
血尸虫在网里横冲直撞,张开翅膀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掉。
翻滚了几圈,最后将肚子露在了上面。
小小的眼睛幽怨地看着三个人类。
虫虫它啊,今天被抓惹。
不认识的人,谁也不会想到这看起来动作笨拙的小虫子,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季桑宁拿出事先准备的玻璃瓶,将血尸虫装了进去。
“抓到了。”她松口气。
“喂,小宁宁,你不谢谢我?”
朱夏扬起脖子。
他骄傲了!
“你挑地,我消费。”
季桑宁颇为豪迈。
找到了血尸虫,时间也差不多。
现在回家,还能在老外公起床之前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