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快要气死了。
余飞麒就是凭借这一口毒舌,在圈内红得发紫也没有和哪个女明星传出绯闻。
唯一的一次因为匿名爆料上热搜,还是和某个叫好运莲莲的富婆。
当然,最后也不了了之。
余飞麒三米之内的女性是不留活口的。
所以这一次陈沫拼了命想和余飞麒贴贴炒绯闻,也没见到成效。
倒是被余飞麒几次气到心梗。
观众们却要笑死了。
“我哥毒舌威力不减当年。”
“毕竟注孤生人设。”
“但你们发现没,你哥对那小天师言听计从诶......你们是不是快要有嫂子了?”
“挑拨离间的祖坟被挖哈,我哥那是珍惜他的狗命,求大神保护都看不懂?”
“一口一个你哥,人家认识你吗?没想到余飞麒嘴巴这么毒,转黑了。”
“哎呀呀,味儿好冲。”
“敢骂美女姐姐,下头男。”
“我担要是为了翻红这么倒贴炒CP,我早就换个人粉,毕竟让我脸上无光啊。”
他们在看戏,是一点没看出现在全组狗命都快要不保了。
季桑宁趁此机会终于将老头的下山大礼包顺利卖出一半,销量可观。
即便是她如此嫌弃馒头占地方,她也没想过丢掉。
老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她倒是牢牢记住了。
而此时,也终于来到了其他人休息的院子。
也就是之前季桑宁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个地方。
这是一个土墙筑起的院子,大门是两块破旧的木门。
院子里有两个竹篾编成的篱笆,一个里面种着小青菜,一个里面养的鸡和大鹅,一进去,便有冲鼻的鸡屎味儿。
这院子很大,一共有三大间房,其中两间是瓦房,一间是茅草房,每一间房子目测都有三到四间卧房。
院里还有一个牛棚,以及一个搭建来做饭的棚子。
说明这家人口应该很多。
他们回来时,老大伯正在用玉米喂鸡。
“老伯,我们的人在哪里?”
导演问道。
老大伯端着簸箕,闻言,一言不发地指了指左边的土墙房子。
他不说话,表情也略显阴沉。
余飞麒小声说道:“这老伯脾气古怪得很,和我们到目前为止总共说了不到十句话。”
“刚来的时候,导演组掐了他一把青菜,还说买他几只鸡来红烧,被他拒绝了,还用眼睛瞪了我们很久,就算最后赔了钱,也对我们没有好脸色。”
“所以你们到目前为止没吃过他家的东西?”季桑宁问道。
“就几个小助理喝了碗青菜汤,后来还被这老伯用开水泼门,第二天早上她们看到老伯拿着树枝打她们门口的地,剩下的青菜汤也被丢到很远的地方去,可把几个小姑娘吓死了。”
余飞麒一边解释,一边觉得奇怪。
不就一把青菜,老伯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听完余飞麒的话,季桑宁突然感觉面前有一扇门打开了。
也许,她一开始就想错了
“他们家有多少人?”季桑宁问道。
“就这老伯一个人,他说儿女都进城打工了,他老伴也在十年前死了。”
余飞麒说着,不禁觉得瘆得慌。
季桑宁又看了那老伯一眼,平平无奇,也不像是被鬼上身了。
她沉下眉头。
师父给她讲过一些关于民俗怪谈的东西。
开水泼门,实则是在泼门上的影子,老人们这样做是避免鬼上身,一些古老村子里还会用柳条抽打门口的地面,其实也是驱邪的作用。
至于将剩下的青菜汤丢远,估计也是有别的考虑。
这么说来,老伯很有可能不是无缘无故发火,而是在,帮他们......或者说,救他们。
“那一开始溺水的人是不是其中一个?”季桑宁若有所思。
“对。就是她起很早看到这一切给我们说的,那之后才一天,她就跳了水库溺亡了。”
余飞麒说起来,脸上恐惧一闪而过。
这村子太邪门了。
为了追寻刺激来参加,没想到真这么邪门。
幸亏现在季桑宁来了。
季桑宁可是帮他老爹抓过鬼,帮卫严飞家驱过邪的人。
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
“不吃他们的东西是对的。”季桑宁只能提醒。
回想起先前众人吐出人体器官的场景,余飞麒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
不吃,打死也不吃。
季桑宁随着大伙来到了那几个被吓到了的嘉宾房间。
一个房间里两个男的,另一个房间是一个女孩。
两个男的一个叫孟景,一个叫钱多宝,是个谐星。
女孩叫齐梦然,是余飞麒同一个公司的师妹。
仔细看,三个人都是同一个症状,脸都烧红了,嘴里却在胡言乱语着什么。
都在说着什么‘别过来’‘放过我’之类的话。
他们的房间里,都有大师守着。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出村的法子,我现在手中油彩和朱砂用完了,没有办法彻底给几位驱邪。”
“还有,我要的黄纸买到了吗?”
“阿弥陀佛,在下刚给过世的人超度,现在给诸位念段经文清心一下吧。”
季桑宁看到几位大师奇形怪状,穿着不同门派的服饰,都是一派高人姿态。
“他们还是没有好转吗?”
导演急得团团转。
后院还放着四具尸首,这下几个艺人要是再出事,这一波他全副身家都不够赔的。
艺人的身价可不是几百万能摆平的啊。
“没有,他们不是被一般的鬼缠上了,我们现在工具不齐,也无能为力啊。”
那老婆子说道。
她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妆,一只眼睛像白内障,衣服也是奇形怪状各种色彩都有,像是打的补丁又像是特意为之,脖子上还挂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嗯,鬼眼婆婆说得对。”那个胖道士背着一个布包,露出一把剑柄。
季桑宁总看他十分眼熟。
直到看到那只跛着的脚,她才恍然大悟。
特么的这不是那个谁,到季家要去给她驱邪那个骗子么?
现在骗到节目组来了?
那一只脚还是她给弄伤的。
“你是哪个门派的大师?”季桑宁挤出人群问道。
假道士看季桑宁戴着口罩,眼神有些眼熟,一时也没认出来,便装模作样说道:“我乃全真派第一百一十八代传人,伶牙子。”
“你们怎么又来新人了?我们保护你们很费劲了,加人就得交钱啊,这村子可不是一般的诡异。”鬼眼婆婆说道。
“这又是......”
“断生死,看阴阳,坐拥百万粉丝的灵异up主鬼眼婆婆,你不认识吗?”余飞麒小声说道。
鬼眼婆婆一甩袖子,那逼装得。
季桑宁:“......”
“那个呢?”季桑宁看向那唯一的带发和尚。
“在下乃达摩派俗家弟子,法号空空。”
空空竖起一只手在面门前,手上挂着佛珠。
另一只手还在敲着木鱼。
“你们是怎么找到,三个......”季桑宁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一个真的都没找到。
哪怕找个朱夏那种级别的,也比纯骗子好啊。
“大胆!你这丫头,你是在对我们的职业表示怀疑吗?”
鬼眼婆婆一拍桌子,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阴森森地看着季桑宁,配合她五颜六色的脸,显得越发诡异了。
季桑宁一言不发。
辩论这种东西,纯浪费时间。
她走向齐梦然的床边,齐梦然也是几个人之中症状最严重的一个。
其他两个可能因为是男人,阳气重一些,所以没那么严重。
齐梦然面如金纸,浑身烫得惊人,脑门都冒烟了。
而她之所以这么烫的原因,是因为有两个小崽子正坐在齐梦然肚子上呢。
随着季桑宁接近,两个小崽子顿时站起来,阴狠地看着季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