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怨念最终形成一个怪物模样。
一个放大版的婴儿身体,上面却长着四个脑袋,四个脑袋同时发出哭声时,声音凄厉又刺耳。
它落在地上,爬过去将那些死老鼠全部抓起来吃了。
然后看向一旁似乎还在昏迷中挣扎着醒来的赵立群,小怪物伸长了四个脑袋爬过去,爬上了赵立群的身体,四张嘴巴同时张大了想要咬下去。
突然,赵立群身上出现一抹不显眼的光晕,直接将小怪物弹开了。
小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再次爬起来,看向赵立群时有点害怕,然后掉头爬着离开了地下室。
一边爬,四个脑袋还发出婴儿的啼哭,在夜里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恨着这个b世界的一切!
那股可怕的怨念,也让楼上的季桑宁有所感应,她目光惊疑不定地望向地下室的方向。
四个婴灵,融为一体的怨念,其能力,只怕不输于鬼将。
尤其是这东西本身属于婴童,处于不懂事的阶段就被杀,如今化为怨灵,更是没有理智只知道杀戮。
它不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只会嘎嘎乱杀。
赵夫人刚从供奉牌位的房间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就撞上了爬出地下室的怨灵怪物。
她打着手电筒,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吓了一跳,下一瞬,有什么东西就跳到了自己的背上,冰冰凉凉的,赵夫人吓得一动不敢动。
余光中她看到四颗婴儿脑袋......
“啊!!怪物!”
她白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怨灵爬下来,一口咬在了赵夫人的腿上,巨大的撕咬力,只听到撕拉一声,赵夫人的一条腿被生扯下来......
剧烈的疼痛将赵夫人痛醒,惨叫声划破了夜空,看着自己淌血的下半身,以及正在啃噬她一条腿的怪物,赵夫人的恐惧到达了巅峰,她一边在地上往后挪,一边惨叫连连。
每挪动一厘米,地下都留下粘稠的血迹。
“救命......救命.......有怪物,救我......”
分不清眼前是眼泪鼻涕还是汗水,赵夫人脸庞颤抖不已。
季桑宁眸子闪了闪,却猛地听到一声邪肆笑声,将她拉回眼前。
殷学林像是被抽干了精血,此刻就是一个垂垂老矣八九十岁的老头,所有头发都白完了,连喘气都累。
而在他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邪肆的和尚。
邪佛面容带笑,眼神邪妄,看似实体,实则虚无,脖子间戴着黑佛珠,肤色黢黑,只能看到一口白牙。
那双眼珠子却是红色的,与之对视一眼就会沦陷进去。
季桑宁二话不说拎起桃木剑就劈了过去。
南洋的邪佛,休想在本地嚣张。
可就在桃木剑接近邪佛身体时,邪佛黢黑的手一把握住了剑锋,手一拽,一股邪肆的妖风裹挟着季桑宁往前。
邪佛的笑声越发放肆,甚至一手掐住了季桑宁的腰,眼神淫荡又恶心。
邪佛,其性淫,狠,以采阴增强实力,一旦沦为邪佛的信徒,便会心甘情愿被他吸取精血,奉上少女。
“死变态。”季桑宁反手劈了邪佛的手臂,然而那手臂只是虚影,并未造成多大的实际伤害,好在季桑宁成功脱身。
她站在不远处有些阴晴不定。
邪佛果然不好对付。
邪佛冷笑了一声,突然一手放在嘴前,口中开始吟诵某种邪恶的经文。
季桑宁浑身一冷,发现自己仿佛身处地狱,眼前到处都是黑色的影子向着自己爬来,他们没有五官,只发出嘶哑的嘶吼声,伸出手向着自己抓来,而那经文还在不断从耳畔响起。
传入大脑中,试图影响她的精神,让她神经错乱
季桑宁发觉眼前的世界渐渐成了重影,一种尖锐的声音似乎刺破了耳膜。
可惜,这对她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人有心,方有欲念,贪念,执着。
可这些,她都没有。
“滚!”
桃木剑上燃烧起至刚至烈的火焰,中间还有雷弧闪烁,季桑宁双手握剑,朝着面前攀爬而来的怪物横劈过去。
“啊!!”
惨叫,嘶吼不绝于耳。
她看着这些黑影在面前化成一片虚无......
赵倩倩早就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拿着手机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她不明白,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内心祈祷着殷学林能成功。
耳边传来她老妈的惨叫,就在楼道之间,可她不敢转头去看,怕看了自己也没命了。
突然,她瞥见季容容拿起了牛仔布包往外面跑去......
不行,不行,那里面是给她准备的东西,绝不能被季容容拿走。
她转动轮椅,狠狠向着季容容撞去。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
季容容被她撞翻在地,赵倩倩急忙弯腰捡起牛仔布包,恶狠狠瞪着季容容。
“你的东西?你不过是一个残废,觊觎别人身体的小偷!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给我。”
季容容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健全的人,爬起来就将赵倩倩掀翻在地上。
她得趁着季桑宁此刻无暇顾及自己,赶紧逃命,顺便将季桑宁的心毁掉。
她不能让季桑宁如意一点!
毕竟她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季桑宁害的,恨死了好吗。
赵倩倩躺在地上,惊呼了一声。
“贱人,把东西还给我!”赵倩倩大喊。
可季容容压根没理会她,抱着包往大门口跑去。
然而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你想去哪?”
门外,两个少年堵在那里。
两人浑身都湿漉漉的,虽然穿了雨衣,但作用并不大,整个头发都往下滴着水,显得两个少年的面容更加立体深邃。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季容容往后退着,脸色有些不安。
为什么还有人来?
而且朱夏她还见过,不是前段时间跟在季桑宁身后那个小土狗吗?
所以,这两人是季桑宁的人。
季容容顿时明白了过来,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骂了一句,季桑宁都是哪里勾搭来的男人?
冒着这么大雨还对季桑宁忠心耿耿,有病啊。
慕白抱着平板,看了看光线昏暗的赵家大厅里的景象。
瞳孔微微一缩。
随后冷眼看着季容容,视线定格在牛仔布包上,他伸出了苍白的手:“给我。”
这里面,想必就是季桑宁一直寻找的东西。
既然季桑宁此刻无暇顾及,他们得给她守好了。
“你.....凭什么?我不给。”
季容容往后退着,咬牙说道。
“给我。”慕白眼神阴沉了下去,阴郁的目光宛若要吃人。
“别.....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砸了这里面的东西。”
季容容伸手随便摸到了一个木盒,然后高高举起,恶狠狠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朱夏冷着脸摸出了小铲子。
季容容眸子一闪,狠狠将手里的木盒子甩到了屋外去,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被暴雨冲刷。
是肾。
“艹。”
朱夏忍不住一铲子挥过去,将季容容直接拍飞撞在吧台上。
“噗......”季容容喷出一口鲜血,伸手摸到了吧台上的一把水果刀。
“别.....别过来,不然,我就毁了她的心脏。”
慕白与朱夏对视一眼。
这女人,还真是见不得小宁宁一点好,如此损人不利己,她图什么?
此时,驻守w市的陆军作战部队指挥部。
一群军官正在坐在一起研讨。
就在方才不久,指挥部的安全部门突然捕捉到一个试图入侵安全网络的ID,等追溯过去,发现那ID名有点意思,更像一个通知。
“赵家有邪祟作乱,赵立群危。”
IP地址位于军属大院,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作剧。
“你们怎么看?”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问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或许,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一名士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