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刘秀的妥协
“报,陛下,豫州汝南郡,召陵、弋阳、西平、上蔡、西华、长平、宜禄、项、新郪、归德、新阳、安昌、安阳、博阳、城阳、定陵几县皆有贼寇活动,一度冲击县衙。”
“报,陛下,幽州范阳郡,涿县、固安县、范阳县、苌乡县、方城县、容城县几县也有反贼,固安县的县衙被攻破,县令艾永望、县尉廖浮皆被反贼所杀。
范阳县、苌乡县、方城县三县的县衙也被攻破,县令等一众人员被杀,贼寇还在城中大肆抢掠……”
“报,陛下,冀州常山郡,石邑、蛆水、蒲吾、九门、房子五县县城被破,县令和县尉皆被杀……”
“报,陛下,并州五原郡,九原、五原、临沃、文国、河阴、武都、宜梁、曼柏、成宜有反贼,声势浩大,县衙岌岌可危…………”
“报,陛下,青州东莱郡,平度、育犁、昌阳、不夜、阳乐、阳石、徐乡同样有反贼,其中不夜、阳乐、阳石、徐乡四县县城被破,县令和县尉皆被杀……”
……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刘秀大肆杀戮的后果也显现出来了,地方豪强,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开始攻占县城,这一次力度不比前一次小,甚至更大。
“岂有此理?都要反了吗?”刘秀大怒,想摔什么,但手中已经不是以前的竹简了,他直接把拳头打在面前的桌子上。
看得一旁的刘瀚为他的手心疼,“父皇息怒,手疼吧,慢慢来,先想办法平乱。”
刘秀想了一会儿,说道:“下诏,让好畴侯建威大将军耿弇领屯骑、步兵两校,前往幽州范阳郡平叛。
杨虚侯捕虏将军马武领越骑一校,前往并州五原郡平叛。
祝阿侯临危将军陈俊领中垒一校,前往青州东莱郡平叛。
慎侯骠骑将军刘隆领射声、虎贲两校,前往冀州常山郡平叛
……”
随着刘秀一道道命令开始,朝廷最精锐的北军出动了,京禁军分为北军和南军,北军是汉军的精锐部队。
武帝时对京师兵作了较大改革,主要是精简南军,加强北军。南军原有2万人,减去一半。
北军屯兵,除中垒外,又增置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共为八校,分屯于长安城中及其附近,平时守卫京师,由皇帝派员监领,战时以一部或全部随将军出征。
到了东汉,好些基本都是沿用的西汉的,禁军制度也是。
这一次,他把北军精锐基本派出去了,每一校在2500人左右,看着不多,但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还让平叛的将军到了郡县,再着召集郡县的兵马辅助。
由不得他不重视和生气,冀州和豫州都是天下大州,一旦乱起来,麻烦很大。
冀州主要是河北地区,当年可是刘秀的起兵之地,好些朝中将领的家族都在冀州。
更重要的是冀州主体位于黄河以北、燕山以南、太行以东、渤海以西,处于华北、塞北、东北、中原和东部沿海的结合部!
它区位优越,陆海兼备,背山负海,山川襟带,原野平旷,物产丰饶,人口众多,且居南北之冲、要害之地!
因此,冀州有13州之首的称号,是重中之重。
而豫州也不得了,是天下大州,人口位居前列。
豫州位于黄河中下游地区,黄河经过中游的黄土高原时,携带了大量的泥沙,在今河南境内沉淀下来,形成了肥沃的土壤,可供耕耘。
同时,豫州除了西北和东北部,包含了部分伏牛山余脉和山东丘陵以外,整个都是一大片平原地带,非常适合大面积耕种。
除此之外,这里的平原地带水系众多,拥有汝水、颍水、涡水、睢水、泗水等数条淮河支流。
从气候上说,豫州大部分位于亚热带向暖温带过渡地带,日照充足、雨热同期、气温较高、水源丰富,适宜种植多重农作物。
而且豫州位于九州之中,以河南为中心,东接山东、安徽,北接河北、山西,南临湖北,历史上曾数度达到鼎盛时期,自夏朝至宋朝长久是华夏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
它离首都洛阳很近,是安置东汉以来一众王公贵族的好地方。
因此,东汉豫州治下有沛国、鲁国、陈国、梁国等4个郡级封国,人口大郡汝南,因战略地位重要,没有设封国,但却有16个县级侯国。
除了刘姓汉皇后裔,这里也聚集了许多东汉的世家名门望族,他们的子孙及门生故吏,大多能在中央和地方担任高官要员,使得家族在当地威望日隆,土地和财富日益丰富。
前一次叛乱,这两州基本很少,或者没有,这一次可不同了,要是完全乱了,就不好控制了,弄不好就威胁首都洛阳的安全了。
可是刘秀的大军一派去,这些反贼全就化整为零了,都给撤了,给刘秀气得,人都傻了,立刻颁布命令说:“只要有6能举报揭发一个之前犯事的人,就可以免罪。
组织犯罪的豪强家族头目不会被直接杀掉,只会被迁往其他地方生活,并且还会给他们很多耕地。
同时,之前镇压不力的地方官也不再问责。只要接下来继续好好干活,剿灭当地的盗匪,就可以将功赎罪……”
“唉,朕退步了,一切都如你所料,皇儿想怎么办?”
刘秀叹气,看向刘瀚,他感觉心累。
“先这样吧,也不可能都杀了,来一个建武屠豪强,治大国如烹鲜,慢慢来,有时候太急反而容易出现问题,稳扎稳打吧。”
不是刘瀚妥协了,而是他查出背后有那些人的影子。
他们很可怕,哪怕他如今是大汉的太子,地位稳固,基本掌握大汉大部分权力,刘秀也很信任他,但那些都是活了许多年的老不死,他可不想像是上次一样,阴沟里翻船。
刘秀非常赞同,拍拍他的肩膀,“嗯,强儿所言极是,你一定会做得比父皇好的。”
他其实也不想动了,打仗很费钱的,逼的太紧,那些豪强狗急跳墙,那可是大麻烦,大家各自退一点,打一大棒子,给一颗枣子,如此才能长久。
人生呀,哪里有那么多随心所欲,帝王都做不到,妥协往往伴随人的一生
……
茅山,一个老头在练拳,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好像是太极,又不像,还有五禽戏的影子,他便是茅盈。
“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
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
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
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
夫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有汗以粉涂身,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道士走过来,他便是茅固。
“师兄为何不直接传下出,说自己开创的?”
<div class="contentadv"> “那是人家华佗在《庄子》二禽戏的基础上创编了五禽戏。
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我怎么好意思占为己有?况且还有太极,张三丰也是一代宗师,我自是不如。
再说了,自己练一练就算了,延年益寿,传下去,不是又篡改历史了?”
茅固笑了笑,说道:“历史已经早不一样了,改就改了,再改回来,只要我们记载这就是华佗创造的不就好了?是真是假,我们怎么写,后世也只能如此参考了,难不成还来这个时代看?而且,大势不改就好了。”
“来找我干啥?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霄水在瓶。
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
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
茅盈说着,继续练他的老年拳法,口中还念着诗词,有特别的韵味,一举一动浑然一体,似乎与自然相互融合。
茅固白了他一眼,“师兄这些年看来修道不错,但你这拳法,这五禽戏,练得再好,能活过200岁?我看100都够呛,有这时间和闲心,吃点长生药,耳清目明,身体健步如飞,重返年轻,不好吗?”
茅盈笑了,“总得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要是这么活万年不得无聊死?
而且修道就难道修不出其他东西?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既然我们能够穿越,能轮回不死,甚至有长生药这种东西,必然有着超越我们认知的存在。
超凡必定存在,或者说有高维生物,漫天神佛啥的,人类不唯一,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唯一,是世界或者宇宙的中心。
人类在探寻和成长的过程中,必然是一个接受自己普通的过程,因为普通,所以努力,不是吗?”
茅固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也许吧。”
“不,可能是一定,伱应该知道宇宙中的行星数量非常多,拿银河系来说,作为宇宙中一个中等大小的星系,银河系的恒星数量在1000亿颗到4000亿颗左右,那么宇宙的恒星数量,则至少在银河系的1千亿倍。
这是什么概念呢?拿蓝星上的沙子举例子,宇宙的恒星数量加在一起,至少是蓝星上所有沙子的1万倍。
即便外星生命的诞生概率极低,但是,在这千千万万颗宇宙天体中,总有一些星体会满足生命诞生的条件。
所以我想追寻超凡,要追寻它,要么就向外求,运用更高的科技,从人体的细胞甚至基因遗传上动手,据说人之所以不能够长生,是因为细胞分裂是有限制的。
而这个限制就是端粒酶的长短。端粒就是我们DNA的保护帽每一次细胞分裂,端粒都会被裁掉一小段,端粒是有限,会越用越少。
随着年龄的增长,细胞分裂次数的增多,端粒就会越来越短,从而更有可能失去保护DNA的能力,没能力再自我更新复制了,这时细胞就会进入一种老死状态。
这是从物质手段进行干预,是科学可行的。
但还有另一个就是从精神世界,世界也许表面是物质的,但也可能是精神,比如宇宙大爆炸、波粒二象性、测不准原理……微观是脱离人想象的。
有些时候信念的力量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甚至影响现实世界,在微观世界,观测会影响被观测者本身。
宏观世界,一个人的信念或许改变什么不了什么,但千万个人亿万人的信念,便是移山倒海一般,会让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失去精神的人类和也许就和一颗石头、一颗树木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千万年来,自然界和人类走的是肉体进化的道路,那未尝不可以走精神进化的道路?
当然,这可能只是一个妄想,但时间那么长,未必不可以试一试?
就像是现在的人,能想象两千年后,人类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能轻易毁灭一个城市?
那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神话,也许,限制人类发展的就是人类本身的想象力……”
一旁的茅固直接打断了他,“好好好,师兄你说得有道理,你慢慢向内求吧,看看你不能千百年后手搓火球,能不能御剑飞行,引领我们走向新的世界?”
他就差翻白眼了,显然感觉茅盈在说胡话,虽然有道理,但他不认同,茅盈笑了笑,没有反驳,蚂蚁是无法想象人类的世界是怎么运行的。
他转移话题,“那我就不说了,你找我是因为刘瀚的事情?”
“是,他估计发现我们在支持豪强了,刘秀前不久下令,只要有6人能举报揭发一个之前犯事的人,就可以免罪。
组织犯罪的豪强家族头目不会被直接杀掉,只会被迁往其他地方生活,并且还会给他们很多耕地。
同时,之前镇压不力的地方官也不再问责……
他的态度缓和下来了,有妥协的意思,未尝没有刘瀚的意思,他也在妥协,怕我们。
我本想把他引诱出来,让鬼谷子带兵打败他,活捉他,然后把他囚禁,或者杀了,在找人冒充他,或者和刘秀摊牌,但他太警觉了。”
“你确定那些豪强的兵马能打败他?”
“其他人不行,鬼谷子统军从无败绩。”
“也是,你联系上他了。”
茅固叹气,“对,可惜呀,刘瀚学聪明了些。”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是从刘秀身上下手吧,算算时间也该动手了。”
茅固说完,看向远方,那是洛阳的方向。
茅盈猜到什么了,摇摇头,“你的算盘可能会落空,他不是历史上的刘强。”
“慢慢来呗,输得太快,反而没有意思。”
昨天是这月唯一一天没有更新的,昨天某音看到毅玲爸爸的视频,哭了好久好久,老天太不公平了,,久久不能平复,认真认真想了许久,健健康康就好。
也许我现在抱怨的生活,正是别人遥不可及的梦,失去和拥有都由不得我们。
新的一年马上到了,只愿各位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