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还是需要刺激一下的。
被萧砚辞刺激了一下的小萝卜头,那些胆怯一瞬间就通通消失不见了。
小人儿信誓旦旦的跟萧砚辞说不可能,然后如同小炮弹一样飞快的奔跑了起来,朝着景言的方向而去。
“娘亲——娘亲——圆圆来啦——”
小人儿的呼唤随风而来,飘入景言的耳朵里面。
景言朝那边走了两步,身后于橙紧跟着她,看着不远处过来的小萝卜头,那样快的速度,她不免有些担心,“夫人,您要不退后一些?这里离台阶太近了。”
景言摇摇头,嘴角带着一抹淡笑,“没事,小橙,圆圆他有分寸。”
于橙盯着快速移动的小萝卜头,虽然有景言的保证,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萧景珩果然如同景言说的那样,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人到台阶下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不再奔跑。
换了一口气后,慢慢的爬上台阶,然后停在了景言的面前,轻轻的抱住了她的一条腿,仰头,甜甜糯糯的喊了一声,“娘亲——”
这一个亲字,差一点就九曲十八弯了。
景言失笑,把手放在他的脑袋顶上,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坐马车?”
小萝卜头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圆圆实在是太想爹爹了,那个时候就想被爹爹抱着,不想再坐马车啦。不过,现在见到了娘亲,圆圆发现自己还是最想娘亲的!”
景言笑出了声,“你
这小嘴还是这么能说啊,你就不怕你爹爹听到了不高兴吗?”
“哎呀娘亲,爹爹他不知道,他都不敢过来见你,又怎么会听到我和你的悄悄话呢!”
小萝卜头理由倒是有一套,嘴甜也有一套。
景言心情很好。
又捏了捏他的脸蛋子。
“来的路上和奶奶一起,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奶奶每天都给我买好吃的。”小萝卜头说着话,脸上圆鼓鼓的。
景言看他的圆圆脸就知道这小子最近吃好了,“看出来了。”
马车在他们说话间在门口台阶上停下,魏灵从马车里面出来,“言言。”
景言松开萧景珩,想要下台阶,被魏灵一手挡住了,“你别下来,台阶下有雪,我走两步就上来了。”
魏灵嘴里阻止着,步伐灵敏的上了台阶,在景言面前站定。
婆媳俩先是面对面看了一会,然后互相拥抱了一下,才又松开开始说话。
许久没见,互相都挺想念的。
“言言,你瘦了。”魏灵看着景言瘦出骨头的脸颊,不免心疼。
景言倒是没什么,最近她觉得还行,人也不是特别难受。
“没事啦,娘,我现在挺好的,只要不看见某个人,听到某个人的声音就行。”
提到这个,魏灵失笑。
这件事情她在路上收到的信件里面说了,她听到这个不免也有些惊讶,可想想又觉得合理。
只是可怜了她儿子和儿媳,两个人都有孩子了,还要分床睡。
“娘,外面冷,我
们进去之后再聊天吧,你们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干净了,我带你去看看。”
院子还是萧砚辞带人收拾的,于斐没管。
过了年之后,于斐就一直住在军营里没回来,府里现在也就萧砚辞和景言在,处置权已经落在了景言的手里了。
给魏灵准备的院子就在景言他们的院子不远处,大小和他们住的差不多大,就是少一个房间。
不过,魏灵带着萧景珩住也是够了。
“不用等等小辞?”
景言往后面看了一眼,萧砚辞已经下马了,但还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着。
“我们先进去吧娘,他离我太近了我又会难受了,还是别了吧。”
想到孕吐的难受,魏灵也不继续说了,都是女人,都懂怀孕的苦。
在心里为儿子可惜了两秒钟,魏灵就牵上了景言的手,“那我们走吧,别管他了,他一个大人了,该学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景言抿唇笑,另一只手牵着萧景珩,带着魏灵进府。
萧砚辞坠在最后面,默默在心里流泪。
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啊啊!
他都多久没有抱着香香软软的娘子睡觉了啊,过分!
萧砚辞很想仰天长啸,可控制住了,免得其他人以为他是疯子。
萧景珩来了之后,景言身边的笑声就多了很多。
而萧凌,也更加的放心自己出去忙碌的时候,景言一个人在家里了。
有人陪她,她也不会花很多心思去担心他,不会想太多。
魏灵的到来的确
替萧砚辞分担了一部分的压力,魏灵又是有生育经验的,在这方面懂得多一点。
这让一直以来都还觉得不太真实的萧砚辞心里有了实感。
魏灵来了,那就表明,萧砚辞是真的要忙起来了。
过了年,天气会一点一点变热。
景言在家里吃吃喝喝养胎,魏灵来了之后,有时候也会在景言的指导之下,做一点她们都喜欢吃的东西,景言也在一点一点的变胖。
日子越发的惬意起来。
进入二月份,锦州的天气好了很多,冰雪消融。
虽然春天还没有到,可是好天气多了起来。
景言晒太阳的日子也越来越多。
就在这边的进度平稳的时间,帝都那边倒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年前的一段时间,北地暴雪,毁了一大批房屋和田地,冻死了太多的家禽牲畜,百姓们赖以生存的东西都被一场大雪给毁了。
帝都那边却迟迟没有给出赈灾的行动。
于是,一直没有得到救援的北地几个州,终于扛不住了,几个州的知府联合上书,请帝都派人去赈灾。
可是,现在距离请愿书送到帝都已经快十天了,帝都那边还是没有拿出个章程来。
消息送到景言这里来,景言摸了摸海东青,拍拍它的翅膀,让它先自己出去玩,然后才看了这个消息。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这么久了,魏然也不应该没有一点行动。
景言在心里猜测着帝都那里的情况,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魏然的脚步
呢?
景言思索了一会,想不到会是什么可能,索性决定问萧砚辞。
把手里的纸张撕碎,她偏头去和于橙说话,“小橙,阿辞今日出府了吗?”
于橙在一旁做针线活,景言的一条帕子前两日破了,于橙想着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做,索性就替景言做一条新的,也当打发一下时间。
听到景言说话,她抬头看向景言,思索了一下,“这个不太清楚哎,我今日起床之后没见过少爷。”
“我去问问去,夫人等我一会。”于橙放下手里的针线,小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