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砚辞扶起来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在咔崩响。
萧凌龇牙咧嘴的,“你轻点!”
萧砚辞被萧凌训了一下,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对不起啊爹,看你醒来有点太激动了,我这就轻一点啊。”
花了些时间给萧凌揉手捏腿。
萧凌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手和脚。
“走吧爹,我背你走,我们晚上不能住在这里了。”
萧凌任由萧砚辞背着,自己儿子的服务,萧凌心安理得的收着。
他们换了一个地方,这里足够隐蔽,足够安全,而且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过来打扰。
就算魏然想找人,也没办法过来。
大夫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本来应该把苗苗弄来的,可没能实现。
不过他们自己的大夫,医术也还可以。
给萧凌调理一下身体的本事还是有的。
大夫离开后,萧砚辞没走,萧凌躺在床上。
“你娘那边怎么样了?魏然是不是已经要开始发难了?”
萧凌的预感果然准确,萧砚辞点点头,“大哥那边的压力骤增,娘现在情况还算好,除了见不到你有些思念之外,目前还没有被怎么样。”
萧凌点点头,他也想魏灵了。
“阿景那边呢?是不是一切顺利?”
“阿景那边还有四五天的路程就能到锦州了,之后就能和于将军见面了。”
“行了,我这里不需要你守着了,有萧木在,我的安危他能负责,你现在去找阿景去吧,她一个人呢。”
看儿子这样,萧凌就
知道让他和景言分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于是摆摆手就催着人离开。
“爹,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也和阿景说过了,明天一早走,我今天在这里先住一夜。”
萧砚辞说着自己的决定。
萧凌看了他一眼,心道他倒是还有点孝心,索性也不催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萧砚辞最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在这个房间里打了个地铺,陪着萧凌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大夫来过了之后,萧砚辞才拿上自己的行李,离开这里。
一离开,萧砚辞就用上了最快的速度全力往景言那里赶路。
景言教过萧砚辞一些简单的伪装技巧,萧砚辞这次也都用上了。
离开后没多久,就碰上了魏然的人。
萧砚辞凭借着身上的伪装,和那群人擦肩而过。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往景言那边去的话,只需要十天。
加上他几乎不眠不休的,十天的时间缩减到了八天。
到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景言还是放慢了速度,原定只需要五天时间就能见到于斐,后来花了七天。
景言在进城将军府附近的一条街上的一家客栈里住下,休息了一夜。
还没来得及去见于斐,就先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萧砚辞。
彼时景言刚刚起床洗漱好,准备下楼找点早饭吃。
她所在的房间门就忽然被敲响,景言疑惑是谁的同时,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刹那,景言控制不住自己
的眼泪,在萧砚辞面前哭了出来。
这些日子的一些不安,在见到萧砚辞的那瞬间统统烟消云散。
萧砚辞给了景言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没想到景言给他的回应是哭泣,当即就把这个男人给吓了一跳。
他变了脸色,手忙脚乱的去给景言擦眼泪,“怎么了这是?受欺负了?还是哪里受伤了?”
萧砚辞一边帮景言擦眼泪,一边带着她往房间里走。
直到拉着人在床边坐下,景言才勉强不让自己再哭了。
可萧砚辞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景言虽然也在他面前哭过,可也不像今天这样,因为看到他哭啊。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萧砚辞认真观察着景言的脸色,她的脸色看上去还算好。
萧砚辞有些摸不清楚她哭的原因,人就忽然焦虑了,搂住景言,一双手放在她的背后,轻轻安抚着,“阿景,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吗?”
景言贴在萧砚辞的胸口,轻轻蹭了蹭。
见到萧砚辞的时候,情绪忽然就来了,凶猛到控制不住。
这个时候稍微平稳了一点,景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愿意在萧砚辞怀里出来,也不愿意让他看她的脸。
她用空着的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口一个字。
她知道,怀孕的时候孕妇的情绪会波动的很大,可第一次直面,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说话,萧砚辞也就轻轻拍着她的背,等着
她酝酿出话来。
好一会后,久到萧砚辞以为景言又睡着了,正打算看一看呢,景言忽然开口说话了,“阿辞,你有点臭了。”
嗯???
这个是个什么理由?
感情是因为见到了他,然后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被熏的?
萧砚辞悄悄的想去闻自己的衣服。
景言忽然坐直了身体,严肃着一张脸,盯着萧砚辞看得认真。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景言太严肃了,严肃的萧砚辞也下意识挺直了脊背,“你说,我都听着,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萧砚辞给自己悄悄做心理建设,就怕景言给他投下一个巨大的炸弹。
不过,这个消息和大炸弹也差不了多少了。
景言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抬手捧住了萧砚辞的脸,固定着不让他乱动,“我怀孕了。”
什么?!
那一瞬间,萧砚辞的觉得自己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他定定的望着景言的眼睛,看到她眼里的笑意,不用再确定了,这的确是真的,景言不会拿这件事情来骗他。
他的手放在景言的肚子上,“就是在这里是不是?”
惊喜逐渐蔓延开,化成男人眉眼挡不去的笑意。
大手轻轻的放在景言的小腹处,这里非常神奇孕育出了一个小生命!
景言覆上萧砚辞的手背,感受到掌心下有些颤抖的手,她轻笑出声,“阿辞,你都在抖了。”
萧砚辞抿抿唇,大口吞咽了一口口水,“是啊,我紧张,特别紧
张。”
他和景言虽然有了萧景珩,可是萧景珩却不是他们亲自孕育的,这个感觉很不一样。
“大夫怎么说?他健康吗?”萧砚辞小心翼翼的盯着景言的小腹处看,这一刻就希望自己有一个透视眼了。
“我在吃安胎药。”
萧砚辞猛地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