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巷子里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话,百程无话可说,顶着一张不太好的脸色看了景言好一会。
萧砚辞现在是越看他越不顺眼,又见百程肆无忌惮的盯着景言看,就越发的不爽起来。
跨了半步将景言挡在身后,眼神不善的看着百程,“你看什么?让你看两眼就够了,你一直盯着看是什么意思?”
萧砚辞的醋味明显,百程嗤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你看得上她,可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上的。”
“你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一点,你找抽啊?”萧砚辞提起眉眼,隐约要发怒的样子。
百程继续笑,看得萧砚辞一阵火大。
景言在身后拉了一下他,“跟这种人多说什么,我们还有事,先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萧砚辞扭身看她,见她点点头,便也不说什么了,又瞪了一眼百程,然后拉着景言离开。
“保重啊,可别把自己弄死啊。”擦肩而过的时候,百程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景言挑眉回视他,“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
其他地方去了也没什么用了,景言想了想还是什么地方都没去了,直接回府。
不过,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瞿俊,瞿俊这人热情,又嗅觉灵敏,察觉到了最近的一些事情,恰好遇到了萧砚辞,这就凑上来想要打听打听。
在瞿俊的热情邀请下,他们在瞿家的酒楼里面吃了一顿午饭。
瞿俊打探消息的意味明显,萧砚辞
和他的关系还不错,有些能说的就跟他说了,不能说的也隐晦的提醒了他。
瞿俊脑子转得快,明白得也快。
萧砚辞略微提点了之后,他就明白了过来。
三人愉快的解决完一顿饭,萧砚辞和景言才回府去。
一回府,候在门口的管家就把两人请去了书房,萧凌在书房等他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并肩去了书房。
书房里面,回来汇报查到消息的人还在。
萧木是萧凌手里的人,查探消息的本领一绝。
一夜加一个上午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送到萧凌的面前来。
萧砚辞他们进来,萧凌看过去,“你们来了,过来坐,听一听萧木查到的东西。”
景言和萧砚辞坐下,萧木对着两人抱拳,将查到的东西都说了。
徐家和钟离家联系密切是这几年的事情,起因是徐家举家搬迁到帝都来,企图在帝都发展生意,可屡屡碰壁。
后来就想了个办法,把家里的女儿送给钟离家的大公子做妾。
这个女儿偏偏也争气,不仅是个好生养的,吹枕边风的本事更是不差,钟离家的大公子被哄得团团转。
后来,徐家的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等徐家的女儿生下了儿子,没多久就被钟离大公子扶正了。
后来,徐家的路就越发的好走起来。
徐家和钟离家的关系就这样建立了起来。
而在萧木查到的消息里面,也有关于百程的最新消息。
半年前,钟离家有一波人去往利州
,见到了那个时候还是景言手下管事的百程。
他们是过去寻亲的,寻的是钟离家真正的大公子。
现在钟离家的大公子,其实应该是二公子,只是当年出门的时候路上遇到了意外,孩子走丢了。
景言对于这个钟离家走丢的大公子有所耳闻,那时候只听钟离太后提过一点点,后来也没有人再提起,她便没有再想到。
可想到百程的那张脸,似乎和钟离家主夫妻两个都不太像。
似乎是为了解答景言的疑惑,萧木加了一句话,“百程和已故的钟离老家主相貌上格外相似。”
所以,百程成了那个叛徒,那也属于正常的范畴了。
了解了情况,萧木在萧凌的示意下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面只剩下景言他们三人。
萧凌看向景言,“阿景,这个答案,我想,你也应该告诉我了。”
景言抬头看萧凌。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景言就一直看到萧凌这样平静的眼神,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的眼神发生变化。
良久,和萧凌对视。
景言点了点头,“速战速决吧。”
“行,既然你开口了,那我们就去做。”
兵,他们手里有。
在于将军手里的兵符景言从来没有收回过,后来于将军假意投诚,兵符那个时候也没有给魏然。
魏然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是在想办法把兵符拿回来,可是却一直没有得到回信。
于将军相当于已经在边地放养了。
帝都这边的人抓不住,也弄
不回来。
和魏然手里的十几万兵马相比,于将军手里的二十万兵马,打仗的话,足够了。
随着魏然把政治中心往帝都这边迁,他的那些兵马自然也不能所有都跟过来,大部分要作为边境守军,防守边境地区。
毕竟再往外,还有别的国家,别的势力的,国家防线不能丢。
“爹,于将军那边,您能确保他一定在我们这边吗?”
不是景言不放心,主要现在还是什么都得确认一下。
于将军毕竟在边境放养太久了,谁也不能保证,这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会不会生出一点点其他的心思。
想到那个被萧凌看走了眼的明焰,景言不由得看了一眼萧凌。
萧凌一眼读懂了景言眼里的意思,忽然咧嘴一笑,“既然不放心的话,阿景你要不然亲自去看看?”
景言摸了摸鼻子,轻叹一口气,“爹,你确定不是把我往狼窝里面送?”
“你去试试呗,如果行,要不然就直接趁魏然不在那边了,把魏家军都收服了,我们直接把魏然的老窝捅了。”
魏然没了军队的支撑,就区区几万人,毫无抵抗之力。
景言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自己的军队,也是需要很多钱养的吧。
“爹,你还有钱吗?”景言现在所有的产业都没了,利润分红什么的也都是年底才会结算,之前的钱拿到手几乎又都投出去开店了,现在产业也没了,景言手里是真的没有钱了。
那些给
她的聘礼,景言也一直没有好好打理过,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盈利。
萧砚辞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一声,手放在了景言的额头上,“娘子,钱的方面你别担心,你现在虽然没钱了,可是我手里有啊。”
萧砚辞之前一直要把自己的钱往景言的手里送,可是景言每次都是数完了之后就让他再拿走存起来。
所以他的钱,都还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