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连,你倒是胆子不小啊。利用明家的力量,满足你的私欲。”
“我倒是不知道,你在我父皇身边这么多年,在我身边也这么多年,竟然把你的胃口养的这么大,一个明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你的利用对象。”
景言扯着嘴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里出现了一把珠子,在她的手里被把玩着。
而在她话音落下方连准备开***,她的手腕轻轻翻转,一颗珠子就从她的指缝里飞了出去,直直的射向方连的面门。
方连大骇,赶忙想躲。
好在他身后的人反应快,被方连扯住的那瞬间,快速用力将方连拉离开了原地。
珠子从方连原先站着的位置飞向后方,只听一声闷响,有心人看过去,那根柱子所在的位置已经被珠子砸出了一个凹坑。
足以可见景言的力道如何。
方连惊魂未定,站在那里脸色说不上好看。
他盯着景言看了一会,忽然开口,“哼,你现在猖狂,以后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我吃苦头?方连,明焰还在我的手里呢,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命了吗?”景言把手里的人往前递,给方连看清楚现在在眼前的人是什么样子。
明焰已经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站着了,全靠景言拽着他不让他往地上滑。
“他?就他这个人,能有什么用处,你杀了就是,我是无所谓的。”方连摊手,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景言嗤笑,凑过去在明焰的耳边开口,“你看看,你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你可什么都不是,他可是让我杀了便杀了,你可真的太不值钱了。”
景言的笑声直接砸在了明焰的耳朵里,让他心神俱震。
“你说什么?你得了我明家的帮助,竟然在这里过河拆桥吗?”
他看着对面的方连,说出来的话带着满满的震惊和惊惧。
既然人没用了,那留在手里也没什么意思。
景言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人丢在地上。
“方连,来说说你的目的吧,你想要皇位?”明焰倒在地上之后,就再也没动弹过了。
方连此刻的脸色已经调整了过来,变得和常人无异。
“你说呢?所有人都在向往那个高位,你难道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一句,你真的对这个位置一点都不在意吗?”方连冷笑连连。
“我我在不在意关你什么事,你以为我就算不要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就能给你了吗?”景言挑眉。
“你觉得呢?”方连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哨子,放在唇边吹响。
尖锐的哨声瞬间响彻整个紫宸殿,外面似乎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景言挑眉,“看来,你是带了不少的人过来的呢。”
“是啊,人是带了不少,可是在这里却是一点都用不上的呢。”方连笑了。
景言忽而察觉到了不对,要去拉身边的萧砚辞。
可在碰到萧砚辞手腕的时候,身上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倒在地。
他艰难地扭头看过去,萧砚辞也已经跌倒在了地上,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失策两个字。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景言似乎看到了一张眼熟的脸。
不过在这个时候,她什么都说不了,只能眼睁睁让黑暗将自己吞没。
宫外,得到消息的萧凌都快疯了,一夜之间,儿媳和儿媳都不见了,还找不到人!
萧凌忙活了一个白天,忙道眼冒金星,可还是一点他们的消息都没有。
另一头,景言终于从黑暗里醒来,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多年未见的脸,这张脸早就已经脱去了稚嫩,成为了现在的翩翩公子。
贺冬扶着景言起身,景言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在贺冬的身上,任由贺冬端着一碗粥喂她,吃了几口之后,景言一直得不到说话的机会。
想开口总是能被贺冬给拒绝,她不由得有一些着急,偏头躲开了贺冬递过来的勺子,这样一来,装满粥的勺子戳在了景言的脸上,贺冬忙拿了手边的帕子给景言擦脸。
“姐姐,我们先把粥吃了再说,你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胃会受不了的。”贺冬温柔的开口讲话,依旧是以前的那副样子,可景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贺冬给她喂好了粥,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贺冬现在是已经不瘸了,她张了张嘴,终于喊出了声,“小冬,你的腿是已经好了吗?”
贺冬的身影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一会后,贺冬转过身来,看向景言,“姐姐,我的腿现在已经没事了,有人替我医治了的。”
“那就好,我还在担心,你的腿若是一直得不到治疗的话,会恶化的,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机遇,能能有人帮你把腿治好。”景言由衷的开心,话语里也充满了高兴。
可贺冬背着光,景言有一点看不清他的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没有注意到贺冬脸上的阴霾和眼里的阴暗。
接下来的两天,景言依旧是浑身没力气。
贺冬每天都会过来亲自喂她吃饭,而每当景言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贺冬总会找到借口来阻止她说那些她要说的重要的话。
而今天来的时候,贺冬带着一身的血腥味,额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汗珠。
景言早就已经吃完了饭,她自己动不了手,就有丫鬟过来喂,这几天下来,景言已经有一点适应饭来张口的日子了。
但是,景言想问的一点都没有问出来,心里很是着急。
于是,在贺冬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景言抓住了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贺冬停在了原地,若是他动一动,可能景言就会被他带着掉下床,于是他就没有动。
“贺冬,你不能再躲了,我们好好谈谈。”
这几天以来,景言想了很多。
关于贺冬的身体,以及贺冬现在的身份,想了很多,可还是发现不如直接问他。
贺冬在原地立了片刻,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直视景言的眼睛,“姐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